查了一周,总算是有点眉目。
不得不说,怪不得沈城孺那么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有人知道,他把当时的所有物证都销毁得彻底,人证只有一个,但那个人几年前也病亡了。
母亲的事情,算是死无对证了。
不过,只要做过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真的一滴不漏呢?
纸永远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虞乐看着手机里侦探传来的图片和调查到的信息。
【您递交的任务难度有些大,我们目前还在继续调查。不过,我们找到一条比较有用的消息,那就是沈城孺的第二属性以前是alpha,他是后期才变成beta的,虽然成为了beta,但他的腺体依然还是存在,只是没有了信息素。之后再有什么其他新的消息,我们会再联系您。】
这家侦探是帝国出了名的保护隐私性、调查能力高端、聚集了众多高新人才,虞乐敢大胆地和他们联系,因为极好的口碑,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信息会被泄露。
他怔怔看着手机里的那几行字,这么说来,母亲的死,或许真的不是意外。
一个alpha怎么可能突然就变成了beta?而且拥有腺体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是beta?
他需要好好想一下,好好想想……
下午的时候,他去咖啡店里上了会班,临近傍晚才回家。
最近和傅砚辞见面的时间变少了,白天有时候甚至见不着,晚上等傅砚辞回来的时候,他也睡着了。
一进家门,傅砚辞手里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
虞乐在门口换好拖鞋,朝他点点头之后就要上楼,却不曾想,傅砚辞直接叫住了他。
“乐儿,过来。”
他只好转个方向,走到傅砚辞身前。
“元帅。”
傅砚辞眼神浅浅地扫视他一眼,声音不冷不热,“明天你不能出去工作,会有人来家里给你量身定制衣服。”
虞乐微一抬头,面露疑惑,却点头说:“好。”
傅砚辞伸手抚上他曾被沈城孺打的脸颊,动作虽然柔情,眼神却冰冷。
“还疼吗?”
他摇摇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对了,我想去看看奶奶……刘叔说得找您说一声,要不然,我可能进不去医院。”
傅砚辞撤下手,“你想去就去,到时候我会安排人跟着你。不过,你得等着参加完宴会之后。”
虞乐:“是什么宴会?”
傅砚辞:“那天的邀请函,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这么一提,虞乐脑海里顿时映现出那张粉红色的邀请函。
他低下头,“我可以去吗?”
“你是我的夫人,自然必须得去,要不然我一个人去,也不像样,而且到时候爷爷也会去的。”
听到傅砚辞提到爷爷,虞乐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好。”虞乐又问,“元帅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上楼休息了……”
“主卧现在在装修,我们睡一边挨着的次卧。”
装修吗?虞乐在脑海里描摹了一下主卧的环境和摆式,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怎么突然就要装修了。
思考期间,傅砚辞的手挽上他的腰肢,用力把他往怀里一拉。
“走吧,上去吧。”
次卧确实是挨着傅砚辞主卧的,就在旁边。
可虞乐觉得有些不对劲,是他记忆错乱了吗?他记得这里原本应该是没有门的。
这里的门不是应该是靠着书房那边吗?怎么突然移到主卧旁边了?
身前的门被傅砚辞打开,里面的格局因为灯光的照明一下变得清晰,虞乐看了一眼,除了摆放的位置,其余的不管是装修还是物件的摆放,都和主卧没有什么差别。
两间房间像是对称图形,不论哪哪都是一样。
傅砚辞脱掉军装外套披在虞乐身上,“乐儿,你休息吧,我去书房解决一下刚刚落下的公务。”
虞乐心里有疑惑,这个房间总让他觉得奇怪,不过他点点头,“你去吧,我洗漱之后就休息了。”
傅砚辞在他薄红的嘴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吻,轻轻拉上门离开。
半夜,傅砚辞洗了冷水澡,等到身上余温渐渐回升才回到次卧。
要是自己身上有潮气,一靠近虞乐,他就会伸手推开自己;但要是自己身上暖烘烘,虞乐就像濒临渴死的鱼儿,使劲往他身上蹭,仿佛他就是解救他的水。
傅砚辞抱着虞乐,轻轻在他的头顶说一声:“晚安,我的乐儿。”
第二天。
虞乐一般醒得早,可他醒来后,身旁已经空了。
伸手抚上半边空余的床,上面温度冷冷,这让他怀疑傅砚辞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回来睡?
他很快起床洗漱好,关上房门之后,虞乐眼神怔怔地盯着一侧主卧的门。
他有东西放在主卧,但因为装修的原因,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进去?
犹豫几下,虞乐望了一眼楼梯的方向,确定没有人会上来之后,他轻轻推开主卧的门。
虞乐顿时瞠目结舌:不是说在装修吗?可这哪里有动工的痕迹?
傅砚辞到底在干什么?
他借着床边微弱的光,走向右手边的床头柜,伸手从床头柜地下摸出一盒黄色包装盒的药。
药盒被放进口袋,虞乐又回到次卧,把包里的药藏好之后,才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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