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这个转移话题是不是牵强了一点?”
第44章 坏种
迟早被这个没良心的坏种气死。
要是知道还会第二次被咬, 他当时就该拿根绳子把她捆在床边。
“又哑巴了。”他瞥了眼怀里垂着的脑袋,躬身凑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好不好?”
如他所料,某些人抖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做贼心虚。
舌尖传来的刺痛让他稍微好转的心情再次沉入谷底, 不给她点教训是学不乖的, “问你话。”
温桐头都懒得抬, 用指腹轻轻摁了下红肿的嘴唇,疼得皱眉。
都是他干的。
明明是他朝三暮四,还理直气壮发火生气, 她发泄似的抹抹嘴巴准备走人。
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等同于火上浇油, 江劭庭拧着她的肩膀提回来,笑着问:“我想想, 温策划这个叫……能屈能伸?”
“关你什么事!”
温桐不断叠加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用力挥手挣开他的手臂, 却无意中脱了力,茶几上的瓷杯被她撞翻。
白釉茶杯“嘭”地摔在地毯上, 声音闷厚沉重,带出一滩茶水渍。
温桐僵住了, 下意识看向眼前的男人。
暴雨将至,黑压压一片网住天穹,唯独一个角漏出明亮压抑的光,从落地窗照进来, 波诡云谲。
“我真是太惯着你了。”江劭庭勾勾唇,拽下酒红色的领带, “你这双手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对不起。”温桐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但她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想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出去。
江劭庭手背被她打得通红,正好提醒了他再温顺的野猫也会攻击人。
“过来。”
“我不是故意的……”温桐慌乱抓了两下自己的衣摆, 不敢不听,屏住呼吸走到他跟前。
男人静静扫了她一眼。
眼泪要掉不掉的,打了他还有脸哭?
伸手一捞,面前的女孩被拎到他腿上,背对他。
江劭庭俯下身,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清淡的花香,涩中带甜,很好闻。
他的气息滚烫,呼出来,紧贴着温桐的肌肤,像爬过一串细密蜇人的电流,酥酥麻麻。
她缩紧身体,感觉到了自己控制不住地颤抖。
神游之际,她的手腕被身后的男人抬起,像挑选货物一样指指点点,“刚才是哪只手打的呢,你来说说。”
温桐连忙把手往后收,结结巴巴:“对不起,江总。”
绸缎似的材质,像从小溪里荡过去,冰凉顺滑。
她的手腕被领带捆在了一起。
“道歉我接受了。”江劭庭亲昵地吻下她的耳垂,语气悠闲,“但我这个受害人有权知道被打的原因吧。”
“被打”两个字他故意加重,还拧了一把温桐的腰,她不自觉溢出一声嘤咛。
见她脸红得滴血,还支支吾吾不吭声,愈发勾起了江劭庭的好奇心。
“记不起来了?要不要绑在我的床边好好想想?”
绯红的脸蛋僵硬转过来,一对大眼睛水润润的,漂亮极了。
“江总,这是公司……”温桐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哦。”江劭庭拉长尾音,似笑非笑,“对,这是我的——公司。”
温桐不说话了,把捆着的手往自己胸前缩了缩,浑身写满了“随便你吧”。
江劭庭勾来她的发丝绕在指间,继续逼问:“你说等会我把tassy喊过来怎么样?她是你的直属领导,也该管管不听话的下属。”
温桐吓得一个激灵,明明是因为他给自己造成的困扰,还反过来威胁她,于是接上话头回呛:“对您也是一样的,特别是您这种快要结婚的男士。”
说完她瞟到自己被捆起来的手腕,眼泪猝不及防一颗颗坠落,将领带洇湿了一块。
江劭庭神情微滞,结婚?这个傻女人从哪里打听来的?
温桐沉浸在委屈难过的氛围里,反正都说出来了,眼泪啪嗒啪嗒掉,还不忘碎碎念控诉他:“你以为你就能独善其身吗?事情是我们一起干的,我也可以告诉苏穗姐。”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舟沉了你也跑不掉……”
“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江劭庭眉心松开,倾身贴近整个覆住她,“好了,别哭。”
身后的滚烫温度透过针织衫传递到她的脊背,温桐没心情管这些,她真的难过极了。
她是被卷入进去的,都是因为江劭庭这个罪魁祸首,她患得患失,提心吊胆,现在还要被他恐吓。
“我要回16楼了。”温桐扬起手腕,示意他帮自己解开,“已经解释好了,以后江总找别人吧。”
江劭庭低低笑了一声,颤音从他的胸膛蔓延到被迫贴在一起的人,“我要是敢找谁某些人不又得甩脸色咬人?”
温桐立刻扭头瞪了他一眼。
白皙小巧的脸上梨花带雨,卷翘的睫毛上还噙着一颗泪珠,可怜巴巴。
江劭庭伸手捏过来那张巴掌大的脸。
轻柔的吻落在温桐的眼角、眉梢、脸颊和鼻尖,她茫然无措地眨了眨眼,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还没有回神的时候,柔软,带着凛冽寒意的东西包裹住了温桐红肿的嘴唇,凉凉的,像置身于雪季的森林里,带着冷空气的味道,大大抚慰了她唇上的烫和疼。
他细细地舔吮着她的唇瓣,一点点,温柔得不像话,碰到被咬破的伤口,丝丝疼痛令她哼了一声,他从她张口的嘴里探了进去,舌尖勾着她的,湿滑地互相摩擦。
温桐的意识渐渐迷离,她的手腕还被捆着,像一朵没有根的浮云,不停往他身上载。
江劭庭托起她的下巴,有些好笑地用唇蹭了蹭她的脸,“脸好红。”
她懵懵睁开眼睛,眸里含着情动而溢出的泪,水汪汪的,勾起男人肆虐的欲望。
他再次亲吻她,起身将她也抱了起来,走向办公室后面的配套卧室。
温桐理智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架在卧室门前。
她的两条腿被他的膝盖顶开,绑起来手也被高高抬在头顶,温热的舌尖由上至下,舔舐着她的耳畔和脖颈,又痒又热。
她半眯着眼打量这个房间,黑白灰色调,和江劭庭的气质适配,很大,比她的公寓大了不知道多少,原来办公室里面还有个卧室。
“走神了?”江劭庭自上俯视这张漂亮脸蛋,不满张口。
他的衬衫扣子散了两颗,西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大概是被她拽下去的。
温桐一下就瞟到了他的腰,脸上的温度又上来了。
“给看,也给摸。”江劭庭瞧她羞怯怯地往自己下面瞄,眉梢微挑,一脸大方表示你随意。
温桐直觉他们想的不是一个东西,连连摇头。
“你和苏——”
“我和她没关系。”江劭庭打断她莫名其妙的猜想,“婚约我回国后就取消了。”
其实温桐前面看他的反应有猜到一点点,咬着唇“嗯”了一声。
轰隆劈开一道雷,她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雨点沙沙坠落,如同银色的珠帘,沿着玻璃窗流蜿蜒而下。
卧室里没有开灯,加上雨天,光线昏暗不甚分明。
温桐忘了自己的手被绑着,犹豫片刻后垂着头开腔:“上次……还有今天,我对你态度不好,对不起。”
江劭庭扫了扫她的嘴唇,调笑:“这张嘴光顾着咬人,吃醋就没嘴说了?”
“我没有。”温桐并不觉得她这是吃醋,只是有点委屈。
“还疼吗?”她看向对方的嘴巴,心虚地抬抬眼。
江劭庭被她可爱的反应撩得心痒,牵过来她的手说:“你自己看看。”
他就是不给自己解开领带,温桐猜他可能还有些生气,于是按他说的做。
手指碰到唇瓣的感觉和接吻不一样,触感更软更干燥。
他的唇形很好看,薄薄的,很润。
看起来就很好亲。
温桐眼一眨,赶紧刹住车。
“在想什么?”江劭庭故意问她,趁某个单纯的傻兔子在绞尽脑汁找答案的时候用舌尖抵了抵她的食指。
然后就看到某些人蹬圆眼睛,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江劭庭稍微使劲勾了勾绑着的领带,她的身体便往前倾了一些。
温桐惊得说不出话来,还没从上一幕缓过来,江劭庭又亲了过来。
雨点淅淅沥沥没有停的迹象。
房内的温度陡然飚升,温桐被亲得面色潮红,思绪也变得模糊起来。
她好像听到他在说话,他在喊她,又好像什么也没说。
倏地一个转身,她被江劭庭压在床上。
真丝床单漾开一圈圈褶皱,温桐下意识想抓住一些受力点,可是她的两只都被禁锢在了一起,只好从中间勾住他的脖子。
她的针织衫被甩在一边,露出一件米色、薄薄的内搭。
江劭庭双腿分开,跪坐在她身上,眸色一暗:“温桐,你出门里面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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