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 第101节

    第一百零四章 他败她胜
    秦葶似是知道他要做什么, 一双手胡乱的在空中挥舞挣扎着,以何呈奕的力道只需要一只手便可她将牢牢固住。
    “别动。”他命令道。
    到底秦葶还是怕他的,他说别动, 她就果真不敢再动了。
    后只见何呈奕在她面前沉了口气,随后在她身侧躺下,用胳膊穿过她后脖颈, 将人整个一搂,抱到自己身前来,秦葶额头碰到他的下巴,一睁眼便能见着他的喉结。
    秦葶被他困在自己身前,怀里的人还时不时的抽噎一声。
    直到感觉到他好似没有旁意的时候,一直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松懈下来。
    房里安静无声, 只能听到秦葶时不时传来的抽噎之声,整个脑子里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委屈事, 安静会儿便又小声哭泣两声, 周而复始。
    何呈奕下巴顶着她的发顶,手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微闭了眼说道:“朕有些累了。”
    自永州来到南州还不曾好好歇息,今日发生的事太多, 连他也一直备觉吃力。
    不过好在结果是上好的。
    他将人环圈在怀里, 感觉到身前的温度,和那股熟悉的香气, 这才能一点一点的说服自己, 秦葶的确还活着。
    就在秦葶一抽一噎间,秦葶哭累了, 打了个合欠便沉沉睡去, 何呈奕衣襟被她的泪水浸湿了, 她于梦中还时不时的会轻噎两下。
    将人轻轻放开,胸前一股潮闷之意,她哭的太卖力,又是炎炎夏日里,额头起了一层薄汗珠子。
    南州的夏夜很难过,特别是对于何呈奕这种年轻力壮之人,他身子稍稍朝后,静静侧躺着看着对面枕在他胳膊上熟睡之人,一股前所未有的塌实之感。
    腾出一只手来扯住她的手指头在掌心摆弄她也毫无反应。
    这睡相和从前一模一样。
    她哭着同自己说的那些,也是何呈奕一直不乐意去面对的,他最怕的就是旁人提起关于二人分开后的那段挫磨。
    她连睡着时都皱着眉。
    眼看着那两道褶皱,何呈奕忍不住伸手上前去,以拇轻轻将其抚平。
    指尖儿顺着她的眉眼,一路游走向下,行过她小巧的鼻尖儿,饱满的唇珠。
    稍适停顿,他轻慢起身凑过去,轻轻在她唇上印上一吻,似蜻蜓点水,才轻点一下便想离开,倒没想这个时候秦葶便醒了,眼皮底下的目珠微动,睫毛轻颤,美目轻掀开一条缝隙,带着朦胧的困倦望着他。
    才哭过不久的人,在炎夏里小睡这一会儿,额头的细汗打湿她胎绒似的一圈儿碎发,脸色若桃粉,清秀暖白,似画里的人。
    何呈奕薄唇微抿,原本也没想做什么,他的确是累了,可一撞见她醒来,心里的那股火意便又一点一点燃旺起来。
    眼前的人似仍在半睡半醒之前,惺松的眼怎么也睁不开,何呈奕终忍不住抬手轻抚了她的脸颊,拇指碰到她的唇畔时唇形微动,无意识的发出一声沉叹似的声响。
    他终是在吞了一口口水之后再次将唇覆盖上去。
    两年,整整两年间,他不曾踏过后宫,不曾有过旁人。
    秦葶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有些事他开蒙晚,可后与秦葶尝过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后来秦葶不在。可人一旦开过荤腥便会有念头,他有时也会在夜深人静时自己疏解一番。
    这两年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现如今,他就是一头久未饱食的饿狼,任凭自己肆意壮大。
    随着气息越发急促,啃噬由蜻蜓点水到饕餮吞食,秦葶终于被他扰的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实则她早就想到了,这一步避免不了的。
    何呈奕的一只长臂探到秦葶腰后,将她整个腰形拖起,一手轻抚了她的耳侧,指尖儿穿入她的长发,最后又掐到她的衣带之上。
    方才一阵厮打,秦葶的衣带松懈开来,只需稍稍一带便开了,夏日衣料用的单薄,掀开一层,轮形隐约可见。
    秦葶心里还委屈着,伸手要将他推开,谁知越是推,他身形便越是下沉。
    以膝盖将她的一抵,秦葶隐隐觉着有股温热袭来。
    她头脸侧过,好不容易大喘了一口气,才说了一个:“我”字,下一刻唇便又被他堵上,想说的话被他如数吞咽回肚子里,不再给她片刻的喘息机会。
    一头饿了两年的独狼,就是要在今夜打开杀戒!
    何呈奕指尖游摆,顺势下移,隔着轻薄的纱料探到一处沟渠,温意染于指腹之上。
    他眼尾勾带起笑意,有些得意的贴到秦葶耳畔气声道:“你也是想朕的......”
    秦葶无奈翻了个白眼,后有丝丝腥气传来,很快何呈奕便觉出不对来。
    他身形顿住,抬起方才那只手打眼一瞧,方才探过那道沟渠的指尖儿处染了腥红之色。
    是血。
    神色一凛,第一反应是秦葶受伤了,纵然起身一番查看方知这血从何来。
    若不是腹内一阵酸疼,秦葶也不会在梦中惊醒,哪知连话也来不及说上一句,那头便如狼似虎的奔过来。
    秦葶心里又气又窘,可侧目一瞧此刻那人愣坐在床榻之上手足无措的模样竟觉有些痛快。
    一股强烈的报复意味传来,让她忍不住抿了唇角,强忍了笑意,方觉,原来这就是自损八百,杀敌一千。
    何呈奕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帐篷尚在,隔着单薄的衣料平地起丘,眼见着秦葶自床榻上坐起,而后一言不发下了床,不慌不忙自柜中取了一应再朝屏风后去,百褶罗裙之上有一朵血色若艳梅盛开。
    他的气息尚未喘匀,长长叹了一口气之后整个人仰倒而去,胳膊弯起,小臂搭挡在一双眼上,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吐着浊气。
    自屏风后绕出去有一处角门,直通沐房,秦葶要了些热水,稍擦洗了身上,又将干净衣裳换好这才回了内室中去。
    刻意用了好一会儿工夫,房里那人现在也已经冷静下来,远远瞧着有些半死不活的搭躺在榻上,在何呈奕身上,秦葶还是头一次觉着自己赢了。
    听到脚步声,何呈奕终终开眼,方才正在兴头,衣衫凌乱,这会儿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松散,他自榻上坐起身来,瞧见秦葶坐在边沿之上,脸色瞧起无什么异常,便知她这回肚子应该不疼。
    指尖儿上的血迹早就干了,淡淡的颜色凝在指腹上,不细瞧也瞧看不出。
    “既它来了就早些躺下休息,朕去冲个凉。”话落他自榻上站起,一阵风似的离了此地。
    沐房中有热水但他没用,只用木盆盛了凉水兜头浇下,一盆接着一盆,直到将其彻底压制下来,南州的夏夜躁热难耐,对此时的何呈奕来讲尤其难熬。
    水珠顺着他的发顶滴落下来,垂在眉眼处,抬手重抿几下,稍作调息这才罢休。
    再归来时且见秦葶已经侧身躺下了,不过他估计这时辰秦葶也睡不着。
    听到脚步声传来,随之感到身后锦褥一阵凹陷,紧接着便是一只手臂探了过来,何呈奕将几乎弓成一只虾形的秦葶捞到身前,前胸贴后背。
    “疼吗?”他自背后问。
    秦葶摇头,并未作声。
    “早些睡。”他又说道。
    明明才一会儿的工夫,秦葶又觉着身后有匕首相抵,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怕,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是她的癸水救了她一命。
    心头隐隐有些小得意。
    ......
    在秦葶的小院之中能听到后园子里的公鸡啼鸣,秦葶睁眼时何呈奕正以手撑着头侧卧在她身边,不知几时起的,也不知盯了她多久。
    这一夜实在难捱,有重得秦葶的欣喜,也有强忍的难意,愣是使得他身上一点困倦之意都没有,生怕这人夜里又跑了似的,干脆就这样干瞪着眼瞧了她一宿。
    他只要一熬夜眼底便会有一条乌色,在他霜白冷意的脸上尤其明显。
    秦葶撑着胳膊才要起身便又被他一把摁下,紧接着便瞧何呈奕扑身过来,似饿虎扑食。
    “我的小日子......”秦葶还以为他这般按耐不住,才要发骂,哪知脖侧传来一股痛楚,疼的她吸了一口凉气。
    而后他这才离探起身,目光盯在她暖白的脖侧,靠近肩头那里一块铜钱大的红晕醒目似花,心满意足的轻笑一声。
    更衣洗漱后,秦葶前去将房门敞开,可这一敞她便傻了眼,只瞧着自己的房门前不知何时站了一院子的人,以徐琰行为首。
    听到门声响动,徐琰行抬眼,恰巧目光与秦葶的撞在一处。
    他眼底神绪复杂,多数是秦葶看不懂的意味。
    从前何呈奕每每晨起,寝殿外也是候着一堆人,彼时宫里的规矩,此刻秦葶倒忘了,冷不防一见,倒显得十分陌生。
    何呈奕此刻慢悠悠的出现在秦葶的身后,一只手轻搭在秦葶的腰侧,秦葶会意,忙闪到一旁去。
    这细微的动作被徐琰行收在眼底,瞧见何呈奕身影迈出,他很快便垂下眸去。
    “徐琰行。”何呈奕站在石阶上,朝他招了招手。
    徐琰行面不改色行至跟前,俯首道:“陛下。”
    “命人去给朕在南州物色一套宅院,要的急,今日就将此事办妥。”
    虽不知何呈奕为何突然要宅院,可既是他吩咐的,且应下便是,徐琰行道:“是。”
    话落,何呈奕大步下阶,临行前还不忘回望一眼,门中的秦葶会意,也提着裙角迈出门来,快步随之行去。
    就在秦葶与徐琰行擦肩而过的刹那,徐琰行目光别来,分明地瞧见她脖侧的一处红晕。
    刺的他双目生疼,牙关紧咬,心口似被什么击中,痛楚万分。
    作者有话说:
    第 105 章
    第一百零五章 兄长
    既是何呈奕想要南州的宅子, 不容分说,必得是综合考量南州之最。
    徐琰行此人办事利落,从何呈奕开口到现在不到半日的工夫, 他便亲选了南州府最顶极的三处园林,还让人画了简图一应拿给何呈奕瞧看,由他亲选。
    来时恰见秦葶也在, 不发一言,在桌案前安静练字。
    在何呈奕面前即便徐琰行来了她也不敢贸然抬眼,何呈奕心眼小的很,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寻人的麻烦。早起他那做作的一套便是拿着她向徐琰行示威,这般幼稚可笑的举动他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旁的。
    只觉得那一举动让自己很是没脸, 就算昨夜两个人没发生什么,可今早那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他是从自己房里出来的, 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她且将头压的更低。
    只瞧那呈上来的三张简图, 便知徐琰行此次差事办的不错,何呈奕打眼一瞧,便指了一处看着最顺眼的留下,“就它了。”
    “将它记到秦葶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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