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对夫妇。”楚月柠掐指算,“她们儿子是个智障,找你回去就是想着养大你传宗接代。”
人的一生面对选择,全部都是延长线,同个路口往左往右结局都不一样。
傅菲菲如果被第二对夫妇收养,日子将会很苦,不能受教育,还得被圈养起来,精神也会慢慢受到折磨最终选择自杀。
“如果,那日傅百川的车不是坏了,你们选择徒步进山在其他两对夫妇前遇见孩子,今天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楚大师说的是。”傅百川原本确实不是个迷信的人,他的工作在银行,每天面对的都是财经、数据。
一直相信的就是,世上什么都会变,唯独数据做不了假。
听见楚月柠竟然连他当日进山坏了车的事情都算出来,异常钦佩。
也在瞬间中转变了观念敬佩起玄学。
楚月柠看着傅百川和太太的面相,又说,“你们两个人如果不是遇见菲菲,也会被迫中断婚姻。”
“你们两个呢,上辈子本来就欠了对方,这辈子要还债,债还完后本来要分开。奈何你们过于相爱,又遇上了菲菲,是她,让你们两个人的姻缘线更紧的。”
黛明珠承认:“我和百川都没有生育能力,双方父母都认为是对方的问题,想让我们再重新找一个结婚。”
父母逼迫的太紧,两人差一点就离婚了。
谁想,他们遇见了傅菲菲,一个被扔在雪地里毫无避寒衣物的天使。
山里人都说,年头不好,家家户户没有多余的粮食,家里女孩多的会偷偷带进山里扔掉。
她心疼极了,脱下貂皮大衣就裹在孩子身上。
她想。
没人愿意养,她来养。
傅百川很赞同她的决定。
两个人面对脆弱的生命都紧张极了,生怕照顾不好,慢慢的,菲菲长大了,两个人的心也被小生命牵绊着越来越紧。
楚月柠望着傅菲菲的面相,双手撑着下巴。
忽然,她扭头看向傅百川:“你们愿意买我一张符吗?”
三人都愣了下。
“还……还可以买符?”黛明珠疑惑。
随之是更大的惊喜。
大师算命如此准,那符又到底有多厉害?
傅百川马上掏支票,激动道:“买!我们买!最好一人一张!”
“金额任由大师填。”
楚月柠将支票本子推回去,“五百一张,你们两个人就算了,身体健康无病无灾的,带着符需要很注意,如果弄湿或者是遗忘在角落,对你们都不好。”
傅白川很敏锐,疑惑问:“大师……菲菲为什么需要?”
楚月柠想了想,“她刚经受过惊吓,需要一张符来安神,防患于未然也挺好的。”
谁也猜测不了人性。
说着,她稍微侧头,“确定要吗?”
待傅菲菲点头后。
楚月柠才起身,从摊车底部拖出一个红色塑胶袋,打开,将黄符合朱砂粉拿出来,毛笔沾上调制好的朱砂,迅速在黄符上勾勒出一道符咒。
墨断,收笔。
阳光照耀下,金光略过。
站的近的傅百川忍不住擦了擦眼睛,确定不是魔术吗?
楚月柠拿起符,待朱砂干了后折叠起来。
最近的单子让她空缺的功德布满了不少,郑家夫妇的单虽然没收钱,但罪犯伏法,也积累了不少的功德。
“佩戴好符,切记不要沾水。”
傅菲菲接过符,捂在胸口甜甜的笑起来,“谢谢大师。”
对于帮助女儿避过一劫的人。
傅百川主动在支票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楚月柠,“大师,一点心意感激不尽,请您务必收下。”
楚月柠刚接过,还没来及的看支票。
傅百川已经因为担心楚月柠不收,带着妻女离开。
谁也没注意到。
躲在街巷的王通海,细小的眼睛里透出仇恨的光芒,紧紧盯着傅家的私家车。
“不让我救儿子?做你们大头梦!”
第105章
糖水摊前。
楚月柠连算三个命, 还未活动,便锤了锤累了的脖颈。
张见德从餐厅出来,抬头就看见傅先生着急离去, 抓着烟壶吸了一口,打趣:“走这么急,赶投胎咩?”
梁警司跟在后边, “阿德,你这点八婆的性格, 真是这么多年的都没变过。管天管地,还得管拉屎放屁。”
“滥好人是这样的了。”张见德讲完,就下了台阶。
他一眼就看到糖水摊桌上的支票。
“咦?”张见德走过来, “柠柠, 支票喔。”
支票放在桌上,楚月柠还没来得及看。
张见德好奇,凑前一看, “多少啊?”
支票上整齐填着五十万。
五十万!
张见德瞬时眼睛睁大,惊愕着倒抽一口气, 不小心吸了太多烟雾咳了起来,好半晌才停下来。
“五……五十万?”他震惊抬头去看消失在街巷的豪车,“他做了什么法事啊?出手这么大方?”
刚刚顾着和老友聊天, 都没时间出来看一看。
早知,就出来看热闹啦。
楚月柠微一笑, “就画了道符。”
张见德咬着烟壶,比了个大拇指,微笑赞叹:“柠柠好样!照嘞个速度发展下去, 很快就可以付楼房首期。”
香江好地段的房价已经炒到了十万一平方,买百多平方的房子就要一千万, 按照政策,首付最低要百分之五十。
不过,按照楚月柠赚钱的速度,已经指日可待。
常人可能看到楚月柠画一道符就能赚五十万就会嫉妒,张见德不会,他在庙街这么久不是白呆的,楚月柠的本事,他一清二楚。
反而感到欣慰。
“你一个人带妹妹也算是辛苦。再努力段时间,也可以在香江站稳脚跟了。真真算的上是苦尽甘来。”
梁警司在旁听到瞠目结舌,靠近张见德,低声问:“有没搞错啊,一张符要五十万?”
张见德大为不解,“怎么,难道不应该吗?画一张符好废力气的喔。”
梁警司:……
老友是没救了。
“要我花五十万去买一道废……咳,符,根本不可能。”
女孩望向他,好像听到了被刻意压低的声音,她拆了片香口胶,将包着的纸揉成小团起身丢进垃圾桶,顺势将支票揣入口袋拉上拉链。
拍了拍。
梁警苏:……
他真没想抢这个钱啊。
“咳咳。”梁警司微笑伸手,“楚小姐?久仰大名。”
楚月柠礼貌的握了握,微笑,“你好。”
然后,她收回手默不作声的在外套上蹭了蹭。
纵观全程的梁警司陷入巨大的沉默,怎……怎么?他……他还被人嫌弃了?
从前哪个摊贩看到他,不是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张见德拍了拍梁警司的肩膀,抽着烟壶,“得啦,该行就行,别阻碍人做事。”
“不是,我还想聊聊……”梁警司想要回头,看着糖水摊旁的肌肤白皙的女孩,她明明脸上带着笑容,眼眸中却透着淡淡的清冷。
“聊?你还想聊什么,屋企都还有一个还敢往外面望?”张见德推着梁警司走,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和你说,柠柠很灵的啊,一眼就可以看出谁喜欢她,谁讨厌她。你说你都不相信玄学,还怀疑算命,你就不怕得罪楚大师,倒霉吗?”
“?”梁警司还想回头,被张见德一巴掌盖回来。
张见德又帮忙拦下一辆红色的士,将梁警司塞进去。
他双腿被抱起塞入车厢,还想起身,“阿德,她最近经常去警署,只是想要了解下,怎么被你说的好像就要得罪一尊大佛?”
就算得罪大佛,也不见的会倒霉吧?
张见德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彻底将梁警司的话语隔绝,他咬着烟壶,感慨,“梁文林啊梁文林,你倒霉的日子还没到呢。”
糖水摊这边。
楚月柠将挂在玻璃柜上的桃木剑摘下,准备收摊去店铺看看。钟伯住院并没多久,装修应该快搞完了。
她又将卖空的冰棍箱打开,用抹布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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