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根本没办法反驳。
“如果我同意,你日后不能翻旧账。”
“如果我翻旧账,就让飞鱼将我斩了丢大海喂鲨鱼。”邱豪给出承诺。
“好。”从玲松口,她单手将波浪长发撩至后面,伸手,“阿姐答应你,如果以后对阿姐不好,啊姐分分钟走人。”
邱豪牵过从玲的手,微笑:“一定。”
邱豪的追妻路,小弟们都是看着的。
见从玲点头答应。
小弟们都起哄,争先恐后兴奋的喊阿嫂。
楚月柠看着感慨。
原来,这就是黑道大佬与阿嫂不得不说的,你追我赶的故事?
邱豪离开前,特意付了卦金。
“不用了,你提两个礼袋抵了吧。”楚月柠也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
“礼袋归礼袋,卦金还是要付的。”邱豪说着,伸手让小弟过来,附耳说了几句话。
邱豪才看向楚月柠。
“大师,收到风话你在准备店铺,开业我和阿玲一定光临。”
说着,他接过小弟准备好的名片递过来,“期间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call我。”
楚月柠郑重收下,神色肯定:“嗯,一定。”
目送邱豪带着人离去,她才推着收拾好的摊车去了前方。
新店铺的位置离茶餐厅没多远。
停好车,她抬头看新店铺的位置,左右都是商业区,刚刚走近店铺,就听到隔壁店有老板在嗑瓜子聊天。
她目光也跟着看了过去。
“最近港姐选举看了吗?”
“看了啊,里面有个大陆妹势头很猛啊。”
“你讲的是路清吧?”
“没错,就是她,开始看着不起眼,又瘦皮肤又黄,谁知时间越来越长,她竟然挺进了决赛,人也变得越来越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整过容。”
“明天tvb要直播港姐总决赛,19位佳丽一起竞争冠军,我相信大陆妹一定可以进前三甲。”
不远处,有个阿婶在门口洗菜,听到大陆妹能进前三甲。阿婶将菜一扔,水溅的水泥地到处是,讥讽。
“可以咩啊?大陆妹进前三甲?我拜托你吃点好东西,一个北妹就让你稀罕到如宝。”
被呛的大婶也不服气,叉腰回骂:“咩北妹啊?我就不信你没一个亲戚在大陆。自己长得一副丑样,还嫌弃后生妹?庙街神算都讲过,大陆妹有几十年红运,一定可以!”
要说洗菜阿婶看不起路清。
讲起来还有渊源。
路清与母亲是偷渡来的香江,身份没合法前,路母就是在洗菜阿婶店铺里打的黑工。洗菜阿婶仗着路母黑户的身份,经常故意少发,或者不发路母的工资。
如果吵起来,洗菜阿婶还会威胁路母要去报警署,告路母非法偷渡。
路母没办法就忍气吞声。一次被路清知道后,死北妹个子不大胆子挺大,竟然敢砸店铺!
洗菜阿婶想起被砸坏的玻璃门,就气不打一处来。
菜也不洗了,愤恨提起水桶,进门前,阿婶还不忘呸一口唾沫。
“什么庙街神算?香江神算都没用!死北妹进前三甲?她想出人头地?她想飞黄腾达?就凭她一副营养不良的样?简直做白日梦!”
第81章
洗菜阿婶的一番话, 让维护路清的番薯婶即刻脱下鞋子,不顾地脏雪白的袜子踩上面,还一边比划鞋子。
“你再讲一遍!明天总决赛, 你今天就诅咒人?大陆妹要真没拿到名次,我就用对鞋,扇烂你的嘴。”
见番薯婶真要打架。
其他两个大婶看见立马拦住。
“别劳气, 立场不一样。”
“就是,她没欣赏眼光。”
“算了算了, 翠香这个人你又不是不清楚,嘴巴一向都臭。”
番薯婶被同伴拦住,也不好在继续发作, 将鞋子往地上一扔, 脏污的袜子利落踩了进去,愤愤不平。
“路清一定嘚(行)!走着看,她一定可以进前三甲!”
楚月柠看着觉得稀奇, 路清竟然这么快就有粉丝了?
不愧是天生要吃娱乐圈饭的人。
外边的喧嚣引起店铺里搞装修人的注意。
“咩事啊?”
出来的人是位阿伯,戴了顶报纸折叠成的帽子, 穿了件黑色破洞的毛线衣,胳膊臂上沾染了许多白色墙漆。
阿婶们这回儿已经各回了各家。
阿伯见店铺门口站着位年轻的女孩,模样似乎还不错, 正疑惑时忽然灵机一动。
钟伯一手抓着铲子,一手拍响脑门, 笑呵呵:“看我,小姐一定是租了这间铺的楚大师吧?”
“我是。”楚月柠笑了下,“刚刚收摊, 顺路过来看看进度。”
“我与阿德是多年好友,你称呼我钟伯就行了。”讲着, 钟伯带着楚月柠往店铺里走。
刚踏入店铺,刺鼻的墙漆味道就传了过来。
店铺径深较长,还有两个工人爬在人字梯上刷着墙顶。
楚月柠不适的挥了下手,想驱散味道。
钟伯乐呵呵道:“搞装修就是这样的啦,大家都是自己人,用都是上好的材料,等搞完通风,味道就会全散掉。”
“钟伯,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够收工?”楚月柠询问。
钟伯算了算时间:“墙漆就大概还有两天时间就能交差。楚小姐不是还想要隔出个小间?”
楚月柠去看门口,小间已经隔了出来。
“对,我还想在朝街口的方向开个小窗。”
“那时间就要久点啦。”钟伯带楚月柠过去看,小单间大致占了店铺位置的三分之一,不是特别大,但完全足够卖糖水。
楚月柠敲了敲墙板,示意了下才笑着说:“钟伯,墙壁上面还需麻烦你帮我装几条横木板,横木板上面要贴符纸作为外衣,到时候要在横木板上展示产品。”
糖水和风水既然决定一起搞。
她当然要做些区别于其他糖水铺的改动。
钟伯去敲了敲墙板,思考着说:“墙板硬度够,上木板应该没问题。楚小姐,贴木板的符纸怎么办?”
他还不清楚东家做的行业。
只在想,符纸只能去风水铺买,价格不便宜。小小的一张黄符就要卖几十块,木板长,随时都要用上百张符去贴。
价钱不便宜。
钟伯将担忧说出,准备劝东家选点物美价廉的海报,又或者是买本身就有墙漆色彩的木板。
“没事。”楚月柠笑着说,“我会画些符送过来。”
“哦,噢!”钟伯这才清楚,原来楚月柠竟然就是风水师。
见她年纪轻轻就能开店铺,不由赞叹。
“楚小姐真是前途无可限量。”
楚月柠又敲定店铺要求的几个小改动,确定了时间准备离开。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位年轻靓丽的女人提着饭盒,扭着腰踏着高跟鞋进来。她见到钟伯时,眼睛亮起。
“钟哥。”
钟庚撸袖子准备继续涂墙,见来了人,他又放下工具,“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楚月柠以为是钟伯的女儿,没当回事,一路看着人进去。
下一幕却发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女人在钟庚满是皱纹的脸上亲了一口,将饭盒提给他,“新鲜出炉的热饭,快点吃,免得饿肚子。”
楚月柠咂舌。
竟然是夫……夫妻?
钟庚注意到东家的视线,不好意思推推女人,“这么多人看着,亲什么?回家亲吧。”
女人不干,扭着腰又亲一口,“我们堂堂正正打了结婚证的嘛,有什么不能亲?我就亲。”
楚月柠见钟庚露出抱歉的眼神,她笑着摆手,“钟伯,我先回去了。”
“好。好。”钟庚尴尬笑着。
等东家离开后。
在半空踩着刷墙的打工仔,他咬着工具,停下刷墙的动作接过工具,看了一眼女人丰满的胸部,打趣。
“钟伯,还是你命好,五十多岁人还可以梅开二度,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钟庚被赞的飘飘然,接过饭盒放到旁边放满油漆桶的不锈钢桌上,他打开饭盒拿起筷子,“醉鸡你不用羡慕的喔,戒掉酒,不要整天在酒桌上,正值壮年更好找女人啦。”
筷子在桌上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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