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又会害死一个女孩。
“大师。你说,如果我不是克妻,她们又为什么会死亡?肯定是我的命太硬,才把她们活生生克死。”
楚月柠已经将狄正豪的八字分别与三任妻子匹配算完。
她已经知道了结果,所以摇了头。
“你不克妻。”
“不克妻?”狄正豪愣住,“但……但是她们都死了。”
“只能说机缘巧合。”楚月柠掐算第一任妻子的八字,“她死时刚过22岁生日吧?按照八字看,她理应额中间会长一颗黑痣。”
狄正豪再次愣住,“没错,她确实刚过完22岁生日。她的眉心……也确实长了颗黑痣。”
如果不是他确认二十多年前楚月柠还小,他都要以为来大师和第一任妻子相识。
“那就没错了。”楚月柠说,“你妻子八字命定活不过22岁。她是否曾跟着医生研究过肿瘤病人?”
香江医疗发达,早在内陆还没有发布肿瘤学工具书时,香江就已经对肿瘤着手研究。医院从英国引进了许多辐射量很高的仪器,想着手帮助病人。
狄正豪不断回忆着二十多年前的记忆,点了头,“是有一段时间,她告诉我要跟着医生研究肿瘤,还说医院会新成立个肿瘤部门。”
他越想,神情越不好。
“莫非,她接触了辐射仪器?”
楚月柠仔细又掐算一遍八字,“确实真实死因是接触了辐射,可惜当时没有人发现。她们医院,应该也不止她一个人接触了。”
狄正豪茫然点头:“我会尝试接触之前的医院同事,看看还有没有人留在世上。”
楚月柠继续掐算第二段八字,“至于第二个,也确实是因为意外。”
“如果没有车祸,她不会离世。”
“第三个呢,她的八字和你说的有所出入。”
“大师,是什么出入?”狄正豪忐忑着问。
“你说她或许不爱你。但我算出来的结果,她对你是真心的。”楚月柠说,“她年龄比你小很多,但欣赏你的阅历。她的八字也是注定了只能活到那个年龄。”
“阳台的事,是因为她要晒衣服,晾衣架掉了楼下她就踩着椅子上去才造成了意外。”
狄正豪脑子很乱,他已经被克妻困扰了很多年,无数次在黑夜中被愧疚中折磨醒来。
最后。
大师告诉他,一切都是意外。
他不克妻。
可他也不想要这个结果。
狄正豪一时之间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能僵硬扯着脸苦笑,“就是因为意外?一个意外就把她们从我身边相继夺走?”
他已经送走了三位爱人,每一位,都曾经在他生命中留下过浓重的色彩。
“上天真是不公。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出意外的人是我。”
楚月柠没有说话。
按照狄正豪的八字看,他确实是情深义重的人。人生面临着许多岔口,就像连接着许多线,每一根线都有不一样的机缘。
狄正豪如果开始就能遇到有能力的大师,帮他妻子避开意外。
他是能够与妻子幸福相守一生的。
命运弄人。
“多谢大师,既然不是克妻也算减轻了我的愧疚。”狄正豪苦笑着付了钱,就想要离开。
“等等。”
楚月柠摇了摇头,“虽然你不是克妻命,但你却是伤财命。”
“伤财?”狄正豪又坐了回来,“何谓伤财?”
楚月柠没急着回答,反问:“你的父母身体都不好吧?”
狄正豪听闻跟父母有关,渐渐着急,“确实都不好,父母常年卧床,我请了专人陪护照顾。”
“你的八字越有钱,与你血脉相关的人身体就会越差。虽然不克妻,但你的八字很伤有血脉恩的人。”
“也就是说。”
“你越有钱,父母就病的越重。”
“如果有儿子,还会死儿子。换句话说,你不克妻,但是八字如果财禄过多上克父母下克子女。”
狄正豪懵了,他第一反应是去摘金戒指脱腕表。
他没想到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钱,竟然会变成父母的催命符。
“摘金表没有用。”楚月柠摇了摇头。
“那……那我该怎么办?”狄正豪欲哭无泪。
楚月柠说:“你八字撑不住过满的财富,按照目前你财富积累的情况看,父母应该是随时会去的。”
“你还没有孩子,所以担心的只有父母这边。”
“钱和家人健康,你只能选一样。”
在场的街坊也是第一次听这种命格。
“越有钱不能带给家人幸福,反而会给家人带来灾难?”
“惨咯,这不就是要家人就不能要钱,要钱就不能要家人?”
“不知狄先生会怎么选。”
“父母年龄应该都大了吧,其实选不选,父母都要老死的,心狠一点就选钱财咯。”
狄正豪没有过多考虑,只问:“如果我放弃钱财,父母能够从病榻上起来吗?”
“可以。但寿命是有限的,就算是健康但寿命到了,该走还是会走。”楚月柠尽量说的仔细些。
“那我选好了。”狄正豪笑了下,“放弃钱,选择父母。”
“好。”楚月柠告诉他方法,“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选择慈善机构捐款,每捐一笔款父母的状态就会好一步。”
狄正豪起身鞠躬。
“多谢大师。”
“不用客气。”楚月柠浅笑,目送着狄正豪离去,然后才看向人群。
“下一位。”
下一位来的是位中年妇女,她扯着女儿肩膀的衣服气势汹汹走过来。
女儿红着眼眶啜泣着。
楚月柠让她先放开女儿。
“放不得啊,她就是个小偷,我放了她只怕会跑了去。”
中年妇女话音刚出,街坊们看着哭泣的女孩就不满了。
“有没搞错啊,哪有母亲这么说女儿的?”
“大姐,你快放手啦,小孩子都被你抓痛了。”
中年妇女见大家都在指责她,不忿的抓的更紧了。期间更是生气的不断用手指戳着女孩的头。
“你们替我同情这个衰女包啊?还就不放!”
女儿也不求饶,哭着捂着头不说话。
楚月柠看了眼女儿,起了身,走到两人身边抓住中年妇女的手。
“大师,你别管我!我真的不能放手!”中年妇女经常做农活,力气大的很见楚月柠要过来帮忙,心中不屑。
就这种轻飘飘的女孩,还想来帮忙。
却在下一瞬,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强烈同感。
中年妇女痛叫了声,连忙甩开手不停用搓着腕上的皮肤。
楚月柠将女孩带到身边,坐下后说:“你想算什么?”
中年妇女恨恨坐下,瞪了眼对面的女孩,“过来这边。”
女孩默不吭声走了过去。
中年妇女扬手要打她,楚月柠冷声说:“你敢动她一下,就别想着我还能给你算命。”
中年妇女放下手,赔笑:“算算算,不打,要打也是回去打。大师,我听讲你的卦很灵的喔。”
楚月柠没接话。
中年妇女继续说,“我想来算算丢失的东西。”
“呐,就这个衰女包,偷了家里的东西藏了起来。十万块钱啊,那可是十万块钱,我要用来买楼的钱。”
中年妇女恨铁不成钢,想抬手打女孩又只能放下手。
原本帮着女孩说话的街坊们,全部惊讶呆在原地。
他们看向样貌清秀的女孩,不敢相信。
“靓姐,是不是你搞错了啊?自己女儿怎么可能偷自家的东西?”
“就是,现在小孩子都心思敏感,靓姐不要冤枉错人。”
“要我看,妹妹仔不像手脚不干净的人。”
中年妇女重重拍响桌子,指着街坊就骂,“是我被偷了钱!不是你们被偷了钱!一个个在这里讲风凉话,自家事自家知。衰女包已经烂咗。”
“她不止一次偷钱,才十几岁,就用偷来的钱买烟买酒,还……还买情、趣用品!”
敏感词汇出现。
街坊都面面相觑。
女孩才十几岁,怎么就买情,趣用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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