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白钰觉得自己正在遭受严重的酷刑。
白钰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委屈地哽咽:“疼。”
贺江牙齿松了一点,到没有完全放开他,带着命令式的口吻,含糊不清的说:“回答我。”
白钰艰难的滚动喉结,吐出一个字:“没。”
他缓缓闭上眼睛,眼角悄无声息的滑下了一滴泪。
他能忍受被贺江睡,甚至已经认命接受他们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但他没办法把他们的关系,搬到明面上来,他的底线就是不被大家知道。
他和贺江关起门来怎么样,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这是他仅有的骄傲与尊严了。
那天被路文涛撞见,他就很想一头撞死,但他的事实还没做完,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骗子。”
贺江发狠了,专门逮着一个地方咬,白钰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突然尝到了咸味,贺江理智渐渐回归,抬头看他眼尾通红,那么灵动的眼睛此时毫无生机。
漂亮的脸蛋写满了生无可恋,哭得极其委屈,贺江心疼死了,不忍再继续逼问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乖,不哭了。”
贺江盘腿,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像抱婴儿那样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肩膀,冷冽的语气僵硬地放软。
“你凶我!”
“得到手,你就不珍惜了。”
“你……”
白钰越想越委屈,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不是爱哭的性子,但是面对贺江,他总是在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很多委屈。
“宝贝,我被你推开了一次又一次,我是人,我也会伤心。
你不敢承认,就是想着哪天我玩腻了,你可以随时抽身,但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你暂时不想公开,我可以满足你,但绝对不要有离开我的想法,小白,到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贺江轻轻擦着他脸上的泪痕,动作无比的温柔。
被戳中了心事,白钰的哭声渐渐停止了。
果然!
他的小心思都瞒不过这个人。
他以为他藏的很好,结果还是白搭。
他仰视着这个人英俊的眉眼,心里轻轻叹息,老大你还能宠我多久?
这个问题,他没敢问,问出来贺江大概会生气,会骂他没良心吧。
他们都还没成年的时候,贺江就十年如一日对他好,那时候贺江对他还不是爱情,更别说贺江现在深爱着他。
只要他愿意,他会被贺江宠上天,会很幸福。
但他不想骗老大,他并不能接受两人之间这样的关系。
现在搞成这样,一部分是有求于贺江,另一部分是因为他很愧疚。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也是唯一能给得起的。
“不会。”至少在还清贺江的亏欠之前,他不会离开。
贺江虔诚的亲吻了他的额头,像是信徒在诚恳的膜拜神经般的神圣。
白钰闭上眼睛,抱着他的手臂都高兴地不知所以。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承诺,就让贺江高兴成这样了,白钰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让贺江这样的人恋恋不忘。
吃饭时,孙临彬眼尖发现了他脖子上的红痕。
“白哥,你脖子上好红,不会是过敏了吧,你等着我给你拿药。”
白钰夹菜的动作一顿,两边的脸颊微热,好在他皮肤不分季节,很容易过敏,所以孙临彬没有往那方面想。
他偷偷瞄了眼罪魁祸首,发现人家屁事没有,吃饭那叫一个香。
白钰磨着牙,琢磨着下次要在贺江脖子上咬一口,让贺江带出去丢人,礼尚往来。
孙紫珍担心他们吃不惯:“味道怎么样?”
贺江赞许道:“好吃,尤其是这鸡汤很香,鸡肉入口即化,您这手艺可以去开餐馆了。”
“欸,是你太夸奖了。今天这鸡炖的时间太短了,有点不入味,等明天我多炖一会,会更香。”
“您太谦虚了。”
贺江和亲戚的人寒暄,一向是不会给人压力,所以孙紫珍觉得这小伙子很好相处,性格温和。
“八点,二叔和三叔家的媳妇要带着娃,去堤上放烟花,要不要一起?”
孙临彬喜欢热闹,但贺江一看就不是喜欢这种场合的人。
白钰去不去都无所谓,主要是看贺江,不过这种东西,贺江十岁就嫌幼稚了,所以大概不会去。
但今天贺江挺反常,竟然答应了,白钰不解的看向贺江。
贺江似乎在解答他的疑惑:“好不容易来一次,总要体验一些以前没有经历过的。”
“话是这样说,但你要是受不了,你就说,别逞强。”
白钰还是怕贺江不习惯,城市远离烟火鞭炮这些易燃物,就是过年也不准放。
所以在城市里过年,没有过年的味道,乡下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家都走街串巷,家家门台前都在放烟火和鞭炮,很有过年的氛围。
而且贺江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地方,很多时候更愿意独处。
之前看他游刃有余的社交,还以为他性子变,经过帝都几个月的相处,白钰发现他没变。
只不过贺江把自己撕裂成很多份,在应对不同人的时候,他拿出不同性格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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