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的人常说静如瘫痪,动如癫痫,说的就是百里流风。”青芜坐在药园小茅屋的门口,将一张画有柳叶飞的通缉令拎在前面看了又看,饶有兴趣地笑道:“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柳叶飞这小子居然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别笑了,快想想办法帮他逃过这一劫。”宁无药端着长长的竹筒旱烟杆坐在旁边啪嗒啪嗒地抽着,一脸忧患:“现在殿前魂使应天接手在办这案子,应天可是一个七阶的司命师,他能力再逆天也不可能是应天的对手。”
“你要我怎么办帮他?”
“他来这的目的是找花疏影,我估计他已经去了封兵神冢,你赶紧过去瞧瞧。”顿言间,宁无药吐了一口浓浓的旱烟,又着重补充:“必需赶在应天抓住他之前,劝他立刻滚回地球。”
“好吧。”
青芜起身道:“我去一趟封兵神冢,但我不保证我能劝他回地球,那小子本来就是一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犟驴,而且视我为宿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顶多暗中帮他截一下应天,给他争取一点寻找花疏影的时间。”
“嗯。”
宁无药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心想也只能这样。
宁无药回屋给青芜备了一些丹药和干粮,关切地交待她:“封兵神冢远在万里之遥的天火山脉,路上也是凶险万分,你要当心一点。最好是去市场买件飞行法宝,免得消耗亡灵力量去御剑飞行。”
“我要是去市场买法宝,那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是隐形大富婆?”青芜眉开眼笑地问:“我就一扫地的,到时人家问我财富从哪来,难道我能跟他们说,是你在这偷偷地种药炼丹,然后我在背后偷售丹药攒来的财富?”
“胡扯,你曾经好歹也是一个殿前魂使,攒了点家财不是很正常的事?”
“要低调,我要低调地富可敌国。”青芜把宁无药递过来包裹扔进魂笛的玄域空间里,挥着手道:“回屋吧,外面风大。不用替我操心,就算我跋山涉水地损耗了一点亡灵力量,应天也奈何不了我。”
青芜上路之后,当天晚上,柳叶飞却在萧府出现。
之前在魂系学院大开杀戒之后,柳叶飞确实有穿越去封兵神冢,人都已经到了天火山脉的山脚。不过,后来凭借着司命师对魂术的强烈感应,感应到有好多司命师都在施展极天搜魂术搜索他的下落时,他又穿回了永恒之城。
他玩了一点小手段。
他把自己的目标位置暴露在万里之遥的封兵神冢,把全城注意力引到那里,然后吞了两枚丹药,一枚是“隐魂丹”,一枚是“易容丹”。
隐魂丹可以令自身的司命亡灵处于蔽隐状态,让外界感应不到自己的职业与修为。而易容丹则不用说了,可以直接令他变个人样。吞了这两枚丹药,再悄无声息的折回永恒之城,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柳叶飞易容成萧府府卫躲在萧府,看到萧月如一整天都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埋头幽泣,也是满满的愧疚。
他猜到自己的行为可能会给萧府带来一点麻烦,但没想到会闹这么大。
无劫被放逐封兵神冢。
萧若冰被打入大牢。
萧府的两根顶梁柱,一日之间全折腰,萧月如就是想不崩溃也不行。
可柳叶飞也只能看着她崩溃,没法上去安慰她,只能装成哑巴在旁边暗中保护她的安危,以防川府派人来暗杀她。柳叶飞寻思着这也耽搁不了多少功夫,百里流风不可能一直囚禁萧若冰,等萧若冰一出来,到时再撤也不迟。
这天傍晚。
屁股被抽得皮开肉绽的太子虞,拄着一根老人杖一痂一拐地走到萧月如的面前,喊道:“月如,太子爷驾到。”
萧月如抬眼一瞄,又继续把头埋在漆盖上,爱搭不理地回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跟你同甘苦共患难。”说着,太子虞朝侍立在一边的冒牌府卫柳叶飞呼了一嗓子:“还傻站着干什么呢?没瞧见本太子的屁股开花了吗?赶紧去搬张长条板凳出来,本太子要趴着。”
第一次见太子,柳叶飞没想到这家伙也是一个没什么节操的人。看到这家伙,柳叶飞不禁想起了那位同样不靠谱的兄弟小白,也不知道小白那家伙的人鬼情未了了得怎么样了,真是令人忧伤。
柳叶飞进屋搬了张长板凳出来,摆太子面前,道:“太子请趴。”
“嗯。”
太子虞将板凳的位置调整了一样,直趴在萧月如的正前方,双手垫着下巴对萧月如说:“月如啊,你看看我,我都已经被抽成这样了,真的已经尽力。这事吧,要怪就怪柳暗花明那个王八蛋,打残了卫家公子也就算了,那小子本来就欠揍,可他怎么能继续把篓子往大了捅呢?”
旁边的柳叶飞皱眉无语。
萧月如也没有吱声,继续幽泣着。
太子虞继续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无劫也太不长心了。他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这次怎么这么就糊涂呢?明知道川家跟卫家同穿一条裤子,肯定会弄那小子,居然还替他出头,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说,连你妈也被坐连……”
“你闭嘴。”萧月如突然打断他的话,辩道:“这根本就不是我表哥的错,是你父王乱七八糟!”
“怎么就是我父王的错?”
“怎么不是?”萧月如抬头怒道:“有人在后面搞小动作加害花明公子,我表哥站出来维护禁律的公平,有错吗?你父王就是一个神经病,严惩川家也就算了,凭什么连着我们萧家一锅端!”
“这个……”
太子虞愕然无语,想了好一阵,又硬着头皮说:“其实我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是死了几个院卫嘛,居然连着端了两个大家族,还有魂系学院的院主蒙仙大人。更无解的是,他居然当廷抽我五十大板,我招谁惹谁了?”
“你父王就是一个虐待狂!”萧月如又一次埋着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月如,我也被抽了板子。”太子虞憋屈地说。
“跟我没关系!”萧月如呼道:“旁边那个谁,把他给我轰出去!”
闻言,柳叶飞微微一愣,旁边除了他之没,没有第二个闲人。但他并没有把太子虞轰出去,恰恰相反,他认为有太子虞在这,最少没人敢对萧月如下手。
柳叶飞回了一句:“月如小姐,太子是无辜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萧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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