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阴影,她感觉自己开始经常出现一些幻觉,似梦似真,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困兽,利爪被铁笼抹了,眼睛的朝气开始没了,当初的信誓旦旦感觉不过是个口头上的承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这样就真的能这样的。
梦离虽然每天在丈夫面前表现的很好,可是一旦他不在,她就只是窝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必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出去的,心情一度开始焦虑。
秋风起,一天,梦离心情不好,被自己的贴身丫鬟硬是拽出去走走,散散心,可是没想到却让她看见了恐怖的一幕……
一个皇帝正在盛宠的妃子,竟然在一个不大人走动的角落,将一个不大受宠妃子的肚子里的孩子硬生生就这样打落下来,血染了一地,梦离是一直呕吐着回宫殿的。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别人,只有自己和那个和她好的婢女知道,那天开始,她便不喜欢讲话了。
洛烈是太子宫里的常客,常去找太子齐若尘,也会顺道去看看梦离,他不敢对她有非分之想,就当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他见她萎靡,自己算是有点医术,便给她检查一下身子,却不想,原来梦离已经怀孕了,而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她说,正是因为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孩子,她不能再呆在皇宫里了,为了自己,更多是为了孩子。
她爱那个刚知道不久的孩子,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无法再待下去。
洛烈也只是听听她这么说,却没有想到她当夜就逃离了皇宫。
她是如何逃离的他不知道,他知道梦离写了封信给他,告诉她自己不想再在皇宫阿谀我诈了,那种勾心斗角不是她该有的生活,为了孩子,她甘愿放弃自己的爱人,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大家。
后来,他便没有再见过一个叫梦离的人,齐若尘派了那么多的人,也再也没有找到这个女子,她仿佛在人间蒸发了,不见了,消失了。
“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说她怎么会写这么奇怪的信给我,然后就消失的无影踪,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呢?”齐若尘听完嘴边带笑,却是那么苦涩。
他早就该看出了,只是一直以为她没有适合皇宫的生活,所以才会这般不开心,没想到在她身上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究竟是为什么?
原来,这一切的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造成的,是他害了离儿,如果当初他不带她回来,也许她还是乡村里的一个小野丫头,自由自在,不受皇宫的条例束缚。
“尘,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你身为南齐未来君主,本就该心系天下,不该如此儿女私情,如果非要如此,也只会伤了爱的人。我不告诉你正是因为这样,离儿也说了,她不想让你担心她的事。”洛烈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这些年,他也试过寻找梦离,只是没有半点音讯,他想,或许是梦离想和他们完全脱离开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带着她的孩子活的更好。
只是,现在……
为什么南宫二小姐身边的孩子会和尘长的那么像?这孩子按年龄应该和梦离肚子里的孩子相近。
如果这是梦离的孩子,那么梦离呢?她去了哪里?怎么只有那孩子一人?
齐若尘黯然神伤,却不知道该从何做起,“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个太子的名号,它有什么用,只会让我和真实越走越远,谁要当本宫就送给谁1
如果他不是皇后之子,她也许就不会是太子,如果他不是太子,他就不会失去离儿,没有失去离儿,他早该有了孩子,可如今……
“尘,你别说这样的丧气话,现在我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孩子会不会是离儿的孩子,算着年份,这孩子和离儿肚子的孩子年龄相近,只是,离儿的孩子怎么会在这南宫二小姐手中,而离儿又去了哪里?”
离儿,离儿……
屋顶上的人两只闪亮如璀璨星星的眼睛顿时失去了光彩,脑海里回荡的只有刚才他们说的整件事。
难道,他真的是这个太子的儿子吗?
那娘亲呢?离儿娘亲呢,她去了哪里?
当年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这般对离儿娘亲,还有那个皇后,她为什么要那么坏?
“他?”单音一个字,齐若尘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哐当1
“谁?”
屋顶上的人突然碰到了身边的瓦砾,却没想到让屋子里的人听见了声音。
齐若尘眼睛突然变的凌厉,闪身出门,朝屋顶而去。
“年年……”南宫如歌低呼一句,远远便看见有人飞上屋顶,而蹲在屋顶的小不点却一动不动的,心中大骇。
她今天本来要查典籍到深夜的,可是想到年年一个人在房间里睡,怕他因为白天的事而做噩梦,没想到回去早就不见了他的踪影,她一想年年定是来了这里,果然!
南宫如歌和齐若尘几乎是同时到达房顶处,离年年还有一小段距离。
当看见屋顶是年年的时候,齐若尘的眼光突然放柔了,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孩子。
“年年……”南宫如歌就近喊了一句,年年才从神游的状态恢复归来,抬头眼睛无神却带着些疑惑的看着南宫如歌,眼睛里有泪水在涌着上来。
“娘亲歌歌……”
只是喊了一句,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喉咙像是被什么塞住了,让他不能再说话。
“年年,过来,我们回家,好吗?别想了,也别去相信别人的话,任何人的话都信不过,你听娘亲歌歌的,知道吗?走,我们回家。”她伸开手,朝他伸着,眼底里是无尽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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