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说吧

    “什么事？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我想下海经商，和几个信得过的朋友一起创业，他们过两天就要出发了，机会难得。”
    前些天，码头那几位搬运工提起要去广城发展，那里商机无限，各行各业都有发展空间，问棒梗是否有意同行，若决定去的话，需尽快决定，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启程。
    面对如此机遇，棒梗自然不愿错过，倘若能在广城闯出一片天地，也能扬眉吐气。看着秦斐然的企业日益壮大、财富滚滚而来，棒梗心中不服，决心也要争一口气。
    “哥，你就别折腾了，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安稳当个搬运工多好，收入又高，何必冒险。”
    小当直言不讳，倒也不是看不起棒梗，只是想起以前的事，实在是心有余悸。棒梗做生意，无异于拿全家的积蓄做赌注，小当害怕重蹈覆辙。
    “你就这么不相信你哥我？如果我真的成了大老板，你指不定哪天还要求到我呢。”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觉得你根本没那个能力。”两人话不投机，又起了争执，棒梗瞬间火冒三丈。“你们打算去哪儿发展？”
    傻柱叼起烟卷，点燃深吸一口，并未反驳棒梗的能力问题，而是先问他们的目的地。
    “广城！”
    “那是个好地方，确实有机会成就一番事业。”傻柱沉思片刻，“这么说，你是同意让他去了？”
    听到这话，棒梗不禁热血沸腾，傻柱表示赞同，而秦淮茹自然也没什么异议。
    “广城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你打算过去做什么买卖？对那里的行情了解吗？知道那边哪种生意最兴旺吗？”
    “正因为不了解，所以才更要去探寻一番，我有信心能行。”
    不知棒梗这份自信源自何处，他坚定地表态，决定勇闯天涯。然而，
    “去什么去！那么远的地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照顾得到？绝对不行。”
    秦淮茹一听便坚决反对，顾虑着遥远的距离和未知的风险，她更担心棒梗去了以后无法适应新环境。
    “怎么就不能去呢？我都多大了，也该出去历练一下。人不经受几次挫败，哪能轻易成功啊？”
    棒梗不依不饶地劝说着，执意要出去闯荡，立志要在事业上超越秦斐然。
    “好小子，我就看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到了时候要是没混成大老板，就别回来了。”
    傻柱撂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既然棒梗决心已定，那就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他能否真正在商海中打拼出一番天地。
    此刻，棒梗脑海中回响的，是娄晓娥曾对他说过的话，那些话语深深烙印在他心间，久久未能消散。
    “淮茹，就让棒梗出去闯闯吧，不经世事磨砺，他又怎能真正成长呢。”
    易中海也在一旁附议，看着棒梗如此坚毅的表情，他也想见识一下，这个年轻人是否真的能够崛起。
    “就是嘛，你看傻爸和一汰爷都这么说了，妈，你就别再阻拦了，反正他是铁了心要出去闯荡！”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去，去去去，算我同意了，你也长大了，我不再干涉你。”
    秦淮茹终究拗不过棒梗和其他人的意见，既然他们都支持，那就放手让棒梗尝试一下。
    “哥，但愿你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小当选择再次相信棒梗，只希望这次不要再重蹈覆辙，像上次赌博破产那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你们就瞧好吧，我肯定能把秦斐然比下去！”
    棒梗满怀信心，这次他做足了准备，若不能在广城开创一番事业，他誓不姓贾。
    “行了，先吃饭吧。”
    秦淮茹虽然内心满是忧虑，毕竟棒梗上次赌博的事情让她记忆犹新，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儿子这一次，哪个母亲不期盼自己的孩子能够出人头地？
    至于绝户的事暂且不论，只要棒梗能在广城干出一番名堂，他依然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
    既然棒梗决心已定，那就让他去试试看，万一真的成功了，那可就给贾家大大争光了。
    饭后，秦淮茹收拾完碗筷，叮嘱棒梗早点休息。看见傻柱坐在凳子上抽着烟，显然心中有事挂念。
    “怎么了，从回来开始脸色就不对劲，是因为棒梗的事吗？”
    “明日去银行取出一千元给棒梗，他要去广城闯荡，咱们也得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也是好的。”
    傻柱身为继父，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与棒梗之间的情感纠葛也就那样了。
    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不让秦淮茹内心伤痛，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出息，这一点谁都能理解。
    “哎呀，这可真是邸行践明氏厩医啊！”
    秦淮茹满脸堆笑，不再顾及傻柱脸上的表情，满心只想着棒梗即将前往广城打拼的事情。
    “得了，别再收拾了，早点休息吧！”
    看到秦淮茹又在为棒梗打包行李，傻柱立刻出声制止，掐灭手中的烟蒂，径直上床睡觉去了。
    脑中不断回响着娄晓娥的话语，眉头紧锁，尽管闭上了双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我真心期盼，曜顾这次外出能够顺风顺水，有所作为。”
    秦淮茹关掉灯，也上床睡觉，对着傻柱说话，见他没有回应，还以为他已经睡熟了。
    便不再言语，心里默默期待着棒梗能有崭露头角的一天，心情愉快地很快进入了梦乡。
    前一晚，傻柱辗转反侧许久才勉强入睡，次日清晨起来，脑袋仍有些昏沉。
    秦淮茹一大早就拿着存折奔向银行取钱，临出门时的动作显得格外利落迅速。
    “起床了，我买了油饼，快起来吃吧。”
    看见傻柱起了床，秦淮茹今天并未亲自做早餐，而是在取钱归来的路上顺便买了几个油饼。
    锅里正熬着小米粥，秦淮茹的心情甭提有多愉悦了，包里装着的可是整整一千块钱。
    “好。”
    傻柱洗漱完毕，精神略显振奋，叹了一口气，吃罢早饭，日子还得继续，只不过以后可能见不到儿子了，心头难免有些压抑。
    香江市。
    秦斐然正在厨房忙碌，为全家人准备早餐，尤其是想为尤凤霞做一些能吃得下的食物。
    “啧啧，看看人家斐然多贴心，再瞧瞧你，既没给我带个儿媳回来，又不会下厨，你好意思吗？”
    尤父起床见到这一幕，对尤阳进行了一万点暴击，心里一直盼望着他能带回一个儿媳，却始终未能如愿。
    “爸，您不知道，就我这颜值，那些姑娘一看都躲得远远的，哪敢轻易答应嫁过来啊！”
    尤阳自我调侃起来，虽然他相貌堂堂，但其实只是暂时还不想恋爱罢了。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你倒是说说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给我生个孙子孙女出来？”
    “五六十岁再结婚呗。”
    哇塞，秦斐然听后大吃一惊，尤阳真的这样想吗？到五六十岁，别说生孩子了，恐怕那方面的能力都不复存在了吧。
    “你拿我开心呢？五六十岁结婚，我和你妈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你想让我们连抱孙子的机会都没有吗？”
    尤父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拍了一下尤阳的肩膀，若真如此，估计老两口都要被活活气死。
    “对啊哥，你这要五六十岁才结婚，准备给你找个多大年纪的嫂子呢？”尤凤霞也从床上爬起来，听到这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幕，也不禁好奇，若真是等到六十岁结婚，那得找个多大的女子来做嫂子，恐怕都该唤作“资深嫂子”了。
    “我要是六十岁结婚，就给你挑个五十五岁的嫂子。”“噗嗤~！”
    这话一出，众人皆忍俊不禁，这逻辑也太独特了，那么年长的女性，最后怕不是只能陪伴他共度晚年吧。
    “得了，你小子真是想气死我，我再给你一年时间，明年要是不带个媳妇回来，你也甭回来了。”
    尤父下了最后通牒，眼瞅着尤阳都要奔三了，虽然不至于没人喜欢——毕竟越发成熟稳重，但总觉得还欠些火候，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帅气魅力。
    “好好好，我尽力而为，别催了，再催我就要岔气了。”
    “现在好像就没人要似的。”
    “哈哈哈哈哈！”
    这番对话引来满堂欢笑，这样的家庭氛围真好，日后教育孩子，也能培养出正直向上的品格。
    一家人边吃早餐边闲聊，用餐完毕后带上所需物品，便计划外出游玩。秦斐然准备得十分周全，背了个水壶以防尤凤霞口渴，还备了一些零食，酸甜辣味俱全，都说爱吃酸的儿子辣的女儿，图个吉利嘛。
    尤凤霞戴着一顶遮阳帽，脚踏一双舒适的运动鞋，手持相机，与秦斐然手牵手漫步前行。要去那些风景优美或小吃丰富、适合拍照的地方，就得走得远一些，于是大家决定开车前往。
    没过多久，他们便到达目的地，这里景色宜人，非常适合拍照。刚一下车，尤凤霞就对着眼前的美景一顿狂拍。
    “慢点，别乱跑哦！”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转头望去，只见娄晓娥和何晓正手执风筝，悠然自得地放飞在晴空之下。
    “那不是娄姐吗？他们也在这儿呢。”
    尤凤霞拍照时恰好瞥见这一幕，便走过来跟秦斐然分享。
    “估计他们住得不远，今天周六，何晓放假了，总得出来放松一下。”
    “打个招呼吧，别愣着了。”
    “娄姐。”
    秦斐然朝着他们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句，娄晓娥听见声音，也朝这边看过来，发现了他们一家子的身影。
    “真是太巧了，在这儿还能遇见你们，是来香江旅游的吧？”
    娄晓娥缓步走过来，何晓也和他们热情地打招呼，显然放风筝玩得非常开心。
    “是啊，出来散散心，我妻子一直想来香江看看，这不就来了嘛。”
    “哎呀，你们的感情真让人羡慕啊。”
    “还好啦，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吵嘴的时候还是有的，要不咱们一起玩吧。”
    秦斐然捕捉到了娄晓娥眼中的一丝忧郁，赶紧转移话题，反正既然碰上了，一块儿玩还能更热闹些。
    “好嘞，没问题，中午咱哥俩一起用餐吧，我请客，刚开了一家饭馆，正好一起去尝个鲜。”
    “没问题，乐意之至。”
    对方如此盛情，自然是要给足面子，同时也能趁机与娄晓娥商讨些生意上的事。正巧也想听听娄晓娥在商场上的心得体会，两人相互交流一番，毕竟一个女人能在香江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必然有其独到之处和过人智慧。
    “娄姐，你是打算不让何晓和傻柱碰面了吗？”
    几人边走边谈，尤凤霞和尤母他们正在拍照留念，麻正国在一旁插科打诨。娄晓娥略显忧郁地回应：“看来我之前回去确实是个错误，就不该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我已经换了电话号码，傻柱和我们也联系不上了，倒不如彻底一些，断绝来往。”
    秦斐然看着她眼中的几分哀伤，心中为娄晓娥感到不值，认为傻柱根本不配拥有儿子，更不配得到娄晓娥长久以来的深情厚意。
    “那何晓不会想念爸爸吗？”
    “我会跟他说清楚，何晓他很聪明，他会理解这一切的。”
    “唉，终究还是傻柱不配，没能娶到你，也是他的损失，错过你们这样的好女人，早晚会有后悔的一天。”
    “不说这个了，既然他认为秦淮茹更重要，那就随他去吧，以后不再相见就是。”
    “那行，咱们来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吧。”
    深知娄晓娥不愿再提及傻柱之事，多说无益，转而聊聊生意的话题更为合适。他们皆是商场中人，在生意经上，总有许多可以互相借鉴的地方，尽管娄晓娥在香江还未能拔得头筹，但稳居前十的实力不容小觑。
    “最近我有意开一家食品厂，已经琢磨一个月了，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场地，斐然，有没有兴趣，咱们联手一起干？”
    “食品厂？”
    “对，现在人们对食品质量要求越来越高，我想着开个食品厂，还能自己研发些新颖的产品。”
    “娄姐都这么说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这事儿妥妥的！”
    秦斐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做生意不怕规模大，只怕不够大。
    “你这倒是痛快，一点都没犹豫就同意了？”
    娄晓娥微感惊讶，秦斐然竟如此爽快，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做生意嘛，哪有那么多犹豫的，我对娄姐有信心，合作肯定能成功！”
    “行啊，难怪你在四九城能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果然独具慧眼。”
    “娄姐过奖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共同开食品厂，具体合同事宜后面再议。”
    “一言为定，我看中的那个地方风水极佳，就在广仔厥虎威巨厌座厂旁边！”
    由于香江地界较为狭小，在此地筹建食品厂实非易事，娄晓娥寻觅了半月有余，仍未觅得一处适宜的场地。
    “娄姐，可曾考虑过去四九城寻找厂房？”秦斐然经过考察，深知若想开办食品厂，四九城无疑是上佳之选，那里地域广阔且地处内陆，发展空间巨大。
    “我倒也想过这个法子，只是何晓正在此处求学，我母亲也居住于此，迁往四九城多有不便。而且，你也明白……”娄晓娥的顾虑，无非是担忧与傻柱再度碰面，本已决意斩断情丝，不愿再有任何瓜葛。
    “你的担心我理解，这样吧，我去四九城找厂址，你若不希望频繁奔波，咱俩就通过座机联系。”秦斐然接着说，“再说，你回四九城也不一定就会遇见傻柱，不必过于害怕。”
    傻柱或许现在正暗自懊悔不已，若是无法见到自己的儿子，恐怕要心如刀绞。假使娄晓娥真心不愿再与他有所交集，那也简单，开厂所需资金，两人各出一半即可；若信任秦斐然，娄晓娥大可不必亲自来四九城，这边的一切由秦斐然一手打理，届时股份自然会给他三成以上。
    “你说得也有道理，待到合适时机，我们再详谈此事。”
    “那就这么定了，看看明后天，咱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秦斐然看到尤凤霞玩得开心，嘴角不禁扬起微笑，妻子还是宠着最舒心。
    “何晓，收起风筝，我们回家去！”
    “好的！”
    尽兴游玩之后，一行人跟随娄晓娥来到饭店就餐，环境雅致，菜品亦十分美味。能把饭店经营得如此出色，足见娄晓娥颇具商业头脑和远见卓识。
    院落内。
    傻柱坐在院中木墩上，观看着易中海和阎埠贵对弈象棋，心中却无法平静。
    “哎，将军，你这盘棋败了！”
    “老阎，你下棋忒阴险了吧！”阎埠贵狡黠一笑：“这就叫兵不厌诈，快，再来一局！”
    易中海瞧见傻柱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从昨天至今始终如此，不禁问道：“怎么了这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事儿，真没什么大事。”傻柱强装镇定。
    “不是什么大事，肯定是有事，说出来听听，到底怎么了？”阎埠贵精明的目光紧盯着傻柱，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从昨天到现在你就这样，是因为睡不踏实的事儿吗？”
    “倒也不是，就是关于娄晓娥的事情。”这让易中海和阎埠贵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傻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你选择了秦淮茹，可是娄晓娥突然跟我断了联系，连座机号码都换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何晓了。”
    傻柱深深地叹了口气，想到即将与自己的骨肉分离，心中便如刀绞一般，饭都食之无味。
    “这怎么可能？娄晓娥竟然做得这么决绝？”阎埠贵满脸的震惊，这比他想象中更为激烈，简直让人难以接受。
    “也不能这么说，换作其他人，在那种情况下，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娄晓娥可能是不想再给傻柱的生活带来困扰，才出此下策。”易中海揣测着娄晓娥的心思，傻柱心中自然也明白，有时候生活就是一道残酷的选择题，无法二者兼得。
    “唉，以后可能见不到儿子了，真是烦恼啊！可我又不能丢下秦淮茹不管，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共度风雨的！”傻柱心中矛盾万分。
    “这些年来，大家有目共睹，秦淮茹过得多么艰辛，若不是我帮衬着，她带着孩子和婆婆怎么能挺过来呢？”傻柱对秦淮茹充满了怜惜，但他却未曾深想娄晓娥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只知道如今她是位成功的女企业家。
    “行了，别再多想了，你只要知道何晓在娄晓娥那里会过得很好，衣食无忧就足够了。”易中海劝慰道。
    “对啊，傻柱，老易说得没错，你就安心过日子吧。娄晓娥不愿再和你有瓜葛，也是为了彼此不再受伤害。”两人都劝傻柱放下心结，既然她们在香江过得安稳，那就无需过多挂念，好好跟秦淮茹过日子就是。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傻柱不能过于贪心，一切皆是他自己的选择，即使将来后悔，也无法责怪他人。
    “嗯，你们说的有道理，我确实不应该胡思乱想。和娄晓娥在一起，何晓不会受苦的。”傻柱终于释怀，不见就不见吧，只要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且过得幸福，也就安心了，至少他不是孤家寡人。
    “傻爸！爸！四合院西厢房塌了！”小当在中院焦急地大喊起来，傻柱一听，立刻奔向了中院。“我这就去叫救护车！”易中海也坐立不安，迅速跑到街道办拨打座机，叫来了救护车。
    “秦淮茹，你醒醒，这是怎么回事？”傻柱急切地呼唤着晕倒的秦淮茹。“我不知道啊，我和妈正帮我哥收拾东西，一转眼，我就晕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小当吓得语无伦次。“别说那么多了，赶紧送医院！”傻柱也慌了手脚，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会突然晕倒，他一把将秦淮茹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