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熟悉

    秦斐然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分外熟悉，转头望去，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却也能感觉到那独特的气质。
    当女子转身的一刹那，面容映入眼帘，同时也与秦斐然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娄晓娥？”
    在众人的瞩目中，他脱口而出她的名字，服务员们瞬间被吸引，视线纷纷投向秦斐然。
    “这是哪位？竟然直呼老板的名字，他们之间有交情？”
    “确实一表人才，看那打扮和气质，估计不是本地香江人。”
    “刚刚都没注意到，这小伙真挺拔出众的，似乎在哪见过似的……”
    服务员们窃窃私语，却被娄晓娥严厉制止。“谁让你们议论客人的？都各自忙去！”她一展老板威严，众人立刻噤若寒蝉，各归其位。
    娄晓娥面带微笑，缓步走向秦斐然，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我们是旧识？”她问。
    从娄晓娥离开四九城算起，已有十三四个年头，那时的秦斐然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大概对她没什么印象。
    “四九城、四合院，你当时还未与许大茂离婚，住在后院，我则住在中院，是傻柱的邻居。”
    这几个关键词，足以让娄晓娥陷入长久的回忆之中，那段过往仿佛昨日重现。当年许大茂与娄晓娥离异后，在聋哑太太的牵线下与傻柱结缘。
    然而，许大茂后来背信弃义，举报了他们一家，迫使他们连夜逃离至香江，才得以幸免于难。
    此刻，娄晓娥愣在原地，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傻柱现在过得怎样？”她终究按捺不住对故人的关切，毕竟已十多年未曾相见。
    “你应该能猜到，他最后和谁在一起了吧？”秦斐然道。
    “秦淮茹吗？”娄晓娥回应。
    这样的结局本就在意料之中，除了秦淮茹，傻柱别无选择。
    “看来你就是秦斐然吧？”娄晓娥强忍泪水，尽量保持面容平静。
    “倒不是，刚才看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些面熟，这才想起在报纸和电视上看到过你，被誉为四九城最年轻的企业家。”
    秦斐然的事迹早已传遍全国，无人不知，娄晓娥也是因为他的面孔才唤起了记忆。
    “看样子你在这里生活得不错，比傻柱要舒心多了。”
    或许是因为时光久远，娄晓娥已经忘记了自己曾帮助过原主的事情，那时候只有她一人伸出援手，温暖了那个困难的家庭。
    “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换个地方详谈如何？”
    “没问题！”
    秦斐然跟随娄晓娥来到楼上的办公室，关于傻柱的事情，他不想被员工听到。
    “你来香江是为了做生意吗？”娄晓娥在宽敞且豪华的办公室里招待秦斐然坐下，并为他倒了一杯水。
    “不，我是为抓捕背叛我的人，那人卷走了我十几万的电器逃到了香江，我早上刚到，警方已经开始搜查了。”
    秦斐然此行本意是探究香江商业运营之道，兼赏美景，却未曾料到会巧遇娄晓娥。如今的她较之青春年华更显韵味，与秦淮茹相较，确有独到之美。显然，这番风韵背后离不开金钱的滋养和时光的呵护，而秦淮茹的钱财大都投入在了孩子的教育和家庭开支上，无暇顾及自身的保养美容。
    “这人也忒大胆了，十几万的电器说运就运过来，难道不怕被查处吗？”娄晓娥同样感到纳闷，若是来历不明的货物，在边境必会受到严查。
    “幕后有人操控，否则哪有这般胆量。”秦斐然回应，“敢动我的货，不会是熟人吧？”
    “是二汰爷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应该知道。我让他们来厂里上班，一个星期前，他们负责这批货的运输，结果捅了个大篓子。”
    想到这里，秦斐然心中火起，一旦抓住他们，定要让他们牢狱坐穿。
    “果然是许大茂身边的那俩小子，跟他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娄晓娥对许大茂深恶痛绝，若非他从中作梗，何至于与傻柱分离。至今回想起来，仍对他咬牙切齿。
    “许大茂已经被判刑三年，进了监狱。”秦斐然向娄晓娥徐徐道出事情经过，话题又牵涉到了陈匡旺的事宜。
    世事往往如此，世界既广阔又狭小，有些人你心心念念想见一面，或许十几年甚至一生都无法相见。而秦斐然能与娄晓娥在此重逢，实属缘分使然，尽管两人年龄相差甚远，交谈却颇为投契。
    一方面，他们在谈论院里的琐事，主要围绕着傻柱的生活状况；另一方面，则是在探讨生意上的合作事宜。看过原着的人都明白，娄晓娥颇具商业头脑，在生意场上亦是见解独到。早先回四九城时，她曾先后经营饭店、咖啡馆等生意，搞得红红火火。
    能在香江混得风生水起，涉足众多大型项目，娄晓娥还得“感谢”许大茂，正是因为他，才让她有了成为大老板的机会。
    两人聊了一会儿，话题再度回到了傻柱身上，娄晓娥对傻柱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急切地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情况。
    “傻柱和秦淮茹有没有孩子？”这个问题恐怕才是娄晓娥最关心的。她对傻柱的思念明显可见，同时更想知道他与秦淮茹是否已育有子女，因为这关系到她的下一步行动——如果没有孩子，她或将采取行动，回归四合院去追寻旧梦！
    “没有，娄姐，我先走了，得去警察那边看看，到现在还没消息呢！”秦斐然觉得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毕竟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不便过多插手。将这些信息告知娄晓娥，也算是弥补了她这十几年来的挂念之情。
    “稍等一下，不如我帮你找找看，香江这一片我再熟悉不过了，或许能帮上忙！”
    娄晓娥果断拦下了秦斐然，深知仅依赖警方的力量，在解决这错综复杂的难题时难免力有未逮。毕竟，她在香江摸爬滚打多年，多少积累了一些可利用的资源，总能探听到一些线索。
    “娄姐，要是您真能找到人，我一定请您吃顿好的！”秦斐然诚恳道。
    “不必如此客套，更应该感谢你告诉我关于傻柱的事情，邻里一场，帮个忙也是应该的。”娄晓娥回应得淡然大方。
    秦斐然对此深感赞同，他心中明白，在四合院里，娄晓娥算得上难得一见的热心肠。下楼时，餐厅服务员们纷纷投来目光，秦斐然一身笔挺西装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妈咪！”一个刚下课的小男孩兴冲冲地跑向娄晓娥，扑入她怀中。
    “何晓，你知道吗？在人群中奔跑要注意安全，不能随心所欲。”娄晓娥轻声教导。
    “知道了，妈咪，我只是想第一时间看到你嘛！”小男孩何晓撒娇着说。
    “你这小子，是不是又没好好听课？”秦斐然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何晓，无疑是傻柱的孩子，看来傻柱还未至于绝后。
    “没有啦，妈咪，我现在就去复习。”何晓乖巧答道。
    “好，慢点走。”娄晓娥微笑着目送儿子离开，那眉眼间的神态与傻柱如出一辙。
    秦斐然瞧着这一切，暗自思忖：“这孩子肯定是傻柱的没错！”他接着对娄晓娥说，“‘何晓’这个名字，除了傻柱还能有谁？当年你们的事儿可是整个四合院无人不知，据说差点就要结婚了。”
    娄晓娥听罢，眼中流露出一丝恳求：“请你帮我保密这件事。”
    她的眼神真诚无比，显然不希望傻柱得知这个秘密。
    “放心吧，娄姐，我嘴严实得很！”秦斐然保证之后，转身前往警局了解进展。
    “老板，那位先生是？”一名服务员问及。
    “自己看报纸去！”娄晓娥丢下这句话，提着手包匆匆离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当服务台的员工知晓刚才那位男士正是秦斐然时，无不感到惊讶不已。
    警察局内，秦斐然紧追案件进度。
    “秦先生，我们已经增派了警力，在各个市场、经销商和各大商铺展开搜寻，请您耐心等待。”
    “辛苦各位了！”秦斐然尽管内心焦急，仍不失礼貌。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为人民服务。”警官回复。
    秦斐然点头致意，虽然目前尚无线索，也只能静待其变，同时期待娄晓娥那边能传来好消息。这两个家伙，一旦被刘海中得知此事，只怕要倒大霉！他们难道就不顾后果吗？
    真是荒唐至极！秦斐然决定先等抓到他们后再告知此事，即便到时候有人承受不住，也必须面对现实！
    漫步街头，秦斐然注意到许多市民都穿着“众泰”品牌的服饰，可见这些服装深受大众喜爱，在香江已然是遍地开花。
    想起尤凤霞，秦斐然便径直走向电话所，拿起公用电话筒。“请帮我接通四合院61号的尤凤霞。”
    “请稍等片刻！”电话员应声道。
    由于当时尚未普及手机，联系他人还需通过电话员转接，显得颇为不便。
    “喂，哪位呀？”
    “老婆，是我，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已抵达唇江了。”“你在那边千万要注意安全，家里一切都好，不用牵挂。”
    两人甜蜜地煲了一会电话粥，纵然相隔千里，他们也毫不吝啬这区区长途费用。
    过了许久，秦斐然才与尤凤霞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他暗自思忖，若能有个手机或者在家门口装一部电话机，就无需这样来回奔波了。
    “小哥，通话费共计十块钱呢，你还真能聊！”“值！”
    对自家媳妇，哪会计较这点电话费，自然是要多说一会才是。往后得想办法在家里也装个电话机，方便许多。
    一番交谈后，秦斐然感到腹中饥饿，决定找家饭店用餐，明日再继续寻找那两兄弟的踪迹。带着大批货物去售卖，定会引人注意，必然会有买家出现。
    步入一家饭馆，秦斐然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前的香江夜景如画卷般展开。心想，下次可以带尤凤霞来香江游玩一番，从口袋里掏出相机，记录下这迷人的夜色，回去给她瞧瞧。
    如此醉人的夜景，不仅尤凤霞会喜欢，连他自己都陶醉其中。“先生，您点的菜已上齐，请慢用。”
    “谢谢！”
    这里的店员和四九城的服务员一样，安静而有礼貌，尽显香江的独特韵味。而在四九城，秦斐然培训出的服务员则热情洋溢又不失礼节。
    他将相机转向美食，咔嚓一声拍下照片，先尝尝味道如何，同时把这里的特色一一记录，务必带上妻子前来体验一把。
    正当秦斐然沉浸于美食之际，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这不是李长福吗？他本应在监狱服刑，怎会出现在香江，而且刘家兄弟俩竟然也在场？
    哎呀！原来他们三人沆瀣一气，难怪胆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原以为只是背后有黑手，没承想还真是这三个家伙联手搞鬼。
    怪不得货物会被吞掉，还一路追到了香江，果然幕后黑手就是他们！
    秦斐然不动声色地将相机收进口袋，径直朝他们走去。几人正谈笑风生，品着红酒。
    “看来你们过得挺滋润嘛！”秦斐然双手按住刘家兄弟，听到他的声音，二人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就连李长福，脸色瞬间煞白，握着红酒杯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四个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完全没想到秦斐然竟会找到这里，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跑！”李长福率先大喊一声，带头逃窜，刘光天兄弟俩拼命挣扎，拔腿狂奔。
    “想跑？你们觉得能跑得了吗？”秦斐然可不是吃素的，一脚踢翻凳子，气势如虹地逼近他们。
    “哥，救我！”
    刹那间，饭店内一片混乱，众人皆被惊吓不已，刘光天眼见弟弟被人绊倒，在内心的挣扎中备受煎熬。
    若出手相救，则自己也将陷入险境；若袖手旁观，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落入他人之手。
    “都让开！”
    李长福一声断喝，众人的目光随之转向他，只见他手中紧握利器，纷纷退避一旁，气氛骤然紧张至极。
    “砰！”
    李长福疾速从怀中抽出一把手枪，目标直指秦斐然，脸上掠过一抹狡黠的笑容。
    哎呀！真是不按规矩出牌，竟然搞偷袭，简直毫无武德可言！幸好秦斐然身手敏捷，成功避开，子弹击中了背后的花瓶。
    “啊——”
    这声尖叫犹如炸雷，吓得在场众人纷纷躲到桌下，蜷缩一团，惶恐不安。
    未能击中秦斐然，李长福心有不甘，再次装弹上膛，正欲再度射击，却遭到了阻拦。
    “放开我！”
    “竟敢在我面前兴风作浪，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还敢公然拔枪，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硬？”
    秦斐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手枪，将李长福制服，此刻的刘家兄弟早已瘫软在地，想要逃跑也无能为力。
    店员迅速报警，现场气氛骇人至极，好在枪支已被夺下，危险得以解除。
    “去死吧你！”
    李长福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试图刺向秦斐然，就在匕首即将触及之时，他被一股力量推出。
    “砰！”
    秦斐然果断对准他的腿部开了一枪，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李长福放弃了抵抗，倒在血泊之中，痛苦地捂住受伤的腿哀嚎。
    “你们还想跑吗？”
    秦斐然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刘家兄弟，对着手枪吹了口气，表情冷峻。
    “不不不，不敢跑了，不敢跑了！”刘光天和刘光福连连摆头，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各位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秦斐然安抚着身后受惊的群众，收起手枪，这时秩序逐渐恢复。
    面对地上流淌的鲜血和哀嚎不止的李长福，警察们有些愕然。“刚刚是谁开的枪？”
    “是我，属于正当防卫，枪是他的，被我夺了过来，现在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秦斐然把手枪交给警察，那把枪总共只有两颗子弹，刚才也只是用来震慑刘家兄弟。
    “秦斐然先生，是您啊！”
    人群中有一位警察曾与秦斐然打过交道，并负责之前那个案件，对他自然不会陌生：
    “嗯，他们就是我们要追捕的人，没想到吃饭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只能说他们今天运气实在糟糕透顶。”
    估计这几人心中都在懊悔，为何偏偏选择今天来此享受高档餐厅，还不是因为卖了一些电器赚了点钱，想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结果却不料撞上了秦斐然，这样的遭遇，只能说他们的运气真是糟到了极点，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捕了。
    警察了解情况后，先将几人带回警局处理。秦斐然属于正当防卫，没有任何责任，至于枪支，也已归还原主。
    首先，李长福身上的子弹被取出，伤口得到了缝合，随后他被带回了香江警局接受审讯。秦斐然在门外等候，四九城的警方也迅速赶到，开始对这三人展开问询。
    “好了，你们几个，那些电器都藏哪儿去了？卖了多少？钱呢？”一名警察翻开记录本，厉声问道。只见他们三个面面相觑，均不愿开口。
    “甭管你们说不说，东西我们都会找出来，法律的制裁逃不掉，牢狱之灾免不了。”警察加重语气，“还有你，李长福，枪是哪里来的？知不知道持枪是犯法的？快如实招来，在公共场合开枪，你的罪行比他们俩重多了！”
    警察并非虚张声势，这些行为皆属重罪，无论坦白与否，都无法逃脱法律的追究。
    “刘光天，你们哥俩好好掂量掂量，家里父母、妻儿都在盼着你们，还是老实交代吧！”秦斐然见二人有所犹豫，便抛出了一记重拳，倘若他们顽固到底，那谁也无法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早晚得把牢底坐穿，这一辈子就别想出来了！难道不想想自己，更不想想家中老小吗？”
    “如果我说了，是不是能减轻些罪责？”一人试探性地问。“那得看你配合的程度。”警察回应道。
    最终的结果，将由法律和警方决定，与秦斐然并无直接关系，能否减轻罪刑，全看他们的实际表现。
    “秦斐然，我们知道对不起你，可在金钱面前，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啊！”刘光天叹道。
    “谁能抵挡得了大把钞票的诱惑？要说不想赚大钱，那都是假的！”
    确实，面对金钱的诱惑，这是对他们意志力的严峻考验，遗憾的是，他们并未经受住考验，被李长福几句煽动的话语轻易拉上了贼船。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赶紧把事情说清楚，那批电器究竟在哪儿？”“我们会全盘托出，绝不隐瞒。”
    此刻的李长福已无暇顾及其他，剧痛让他意识模糊，难以自持。
    “那些电器都藏在一家废弃工厂内，已经卖掉一半了，价格比四九城高出整整一倍！”
    “分到的钱也放在那个废弃工厂里，所有的一切都在那里！”刘光天为了不想在监狱度过余生，兄弟俩选择了彻底坦白。他们做生意倒是有一套，竟然高价翻倍出售，干的却是黑心勾当。
    李长福有后台撑腰，自然容易从监狱脱身，但许大茂就没那么幸运了，若非坐满三年，恐怕无法走出高墙。然而这一次，他们一个都别想跑掉，尤其是李长福作为主谋，故意开枪，下半生注定要在铁窗之内度过了。
    刘光天还透露，废弃工厂内有人看守货物，身上配有枪支，是个棘手的对手。
    警方迅速行动起来，装备齐全后，朝着指定地点进发，秦斐然同样疾驰前往，这批电器，他誓要亲手夺回！
    警笛声划破夜空，行进片刻，便抵达了荒废已久的工厂，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入其中。
    小弟们看到这阵势，无不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抽出腰间的家伙，就被警察牢牢控制住。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样？”
    “别动！全部举起手来！”
    警察利落地收缴了他们的武器，肥硕的町郿路旺此刻也面露惶恐。秦斐然扫了一眼，掀开油布，下面正是那批尚未找回的电器。
    “钱呢？”
    “在，在那个中间箱子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