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窝火

    贾东旭心里那个窝火啊!
    恨不能立马冲进去，一把揪住秦淮茹的头发拽出来暴揍一顿!
    可是他不明所以，内心挣扎，却见秦淮茹正屈膝侍奉秦景逸，那情景仿佛在上演一场无声的情感剧。
    瞧见自己的妻子给秦景逸按摩脚部，尤其看见秦景逸对她冷淡以待，而她却依然热脸贴冷屁股，贾东旭竟莫名地兴奋起来。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秦淮茹的手，在秦景逸的小腿上轻柔地揉捏，甚至暗自期待她的手能移到其他更私密的地方。
    贾东旭并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此刻的他正趴伏在半开的窗边，窥视得越来越投入。
    他心中开始期盼着秦景逸能够苏醒过来。
    一般情况下，男女如此亲近，一旦秦景逸醒来，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令人瞠目的事情。
    尽管他明白，一旦那种情况发生，意味着自己的妻子将会受到秦景逸的欺负。
    但他却莫名地期待那样的画面出现，若能亲眼目睹，那就更是刺激万分!
    正当他看得如痴如醉之际，许大茂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脚踹在贾东旭的屁股上。
    “看什么呢!秦景逸家有什么好看的?让你笑得这么猥琐!”“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靠，昨天还和我一起数落他，今天就偷窥上了?真是什么东西!”许大茂啐了一口，满脸鄙夷地走开了。
    可贾东旭这下尴尬至极!
    这一脚力量不偏不倚，直接把他踹进了秦景逸的房门里!
    那扇门原本就是虚掩着的。
    这一脚硬生生把贾东旭踢进了秦景逸的屋里!
    进屋后，他还原地转了个圈!
    那狼狈的样子，简直是滑稽到了极点!
    这一幕吓得秦淮茹几乎尖叫出声!
    秦景逸同样被吓了一跳!哎呀我去!
    这正享受温香软玉呢，谁啊这是!
    也不再装睡，秦景逸赶紧睁开眼睛站了起来，首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好还好!
    衣冠楚楚，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后，秦景逸这才皱着眉头看向闯入者。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刑满释放的贾东旭。
    三个月不见，贾东旭瘦得跟根竹竿似的。
    若非了解实情，还真以为他是受了多少冤枉气才变成这样!
    眼看着自己的美事被打断，秦景逸一脸不悦地盯着贾东旭问道。
    “你这是搞什么名堂?”“跑我家来做什么?”“你自己没家吗?”
    这三连问，噎得贾东旭够呛!过来能干嘛?
    自家老婆都在这儿，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有没有家了!贾东旭窘迫至极。
    若是在平时，他早就暴跳如雷，非要和秦景逸理论一番不可。
    可是他刚才还在兴奋的状态中，情绪转换不过来，气势自然弱了不少!
    只好低垂着头，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憋了半天，只挤出了这么一句。
    “我此行是来找秦淮茹的。”
    “我想让她回家帮我缝补几件衣物。”一旁的秦淮茹，此时面颊红润如霞，羞涩不已。她紧张地摆弄着纤细的手指，目光时不时偷偷瞟向贾东旭。显然，贾东旭正是刚刚在门外窥视之人，只是她无从知晓他究竟从何时开始偷看。
    若贾东旭全程目睹了这一切，按照他的性子，恐怕早已雷霆大怒！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关键在于，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不仅自己名声受损，更会牵连到她的恩人秦景逸。她宁愿自己承受任何困苦，也不愿看到秦景逸因此受累。
    秦淮茹心中交织着恐惧、羞愧与莫名的悸动，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贾东旭。而贾东旭的回应却让她暂时安下心来——看来他并未察觉到刚才发生的事。或许他刚巧赶到现场吧。
    此外，她也听到了许大茂的声音，若他们二人真的撞见什么，以许大茂张扬的个性，只怕早就闹得街坊皆知了。想到这里，秦淮茹的心绪才略为平复。
    她自我安慰道：多半是自己多虑了。
    此刻，秦淮茹心中仍有些忐忑不安，加之场面气氛尴尬异常。她赶紧向秦景逸致歉，并拽着贾东旭匆匆离去。一路上，她连看都不愿看贾东旭一眼，认为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原本，她还期待娄晓娥能发现自己的小秘密呢——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嫉妒娄晓娥，难得有机会让娄晓娥也尝尝醋意。
    然而，贾东旭的意外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所有算盘，自然对他没有好脸色。
    另一边，秦景逸在躺椅上悠闲了一阵后，发现天色已晚，家中无人做饭，便唤醒娄晓娥一同去岳母家蹭饭。至于秦淮茹，今天她的按摩手艺颇得秦景逸欢心，于是决定让她休息一天。
    夜幕迅速降临，各家各户陆续熄灯就寝。那个年代，夜晚并无太多娱乐活动，也没有广场舞大妈的身影。许多人为了节省电费或准备第二天早起劳作，早早便进入了梦乡。
    正当秦淮茹准备躺下歇息时，贾东旭突然从小床走过来。两人分床已久。
    见贾东旭走过来，秦淮茹本能地以为他又想用小针管扎自己，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出去。”
    贾东旭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是为那事来的。”
    “你可能不清楚，我现在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那个能力了。”提起贾东旭在工厂偷铁时不幸被狗咬伤失去生育能力之事，秦淮茹心中明白，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回应：“如果不是这事，咱们之间确实没什么可谈的了。”
    话音未落，秦淮茹转过头去，将视线投向墙壁，不再搭理贾东旭。
    贾东旭感到无比难堪，他明显察觉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日渐下滑。
    若是依照过去的脾性，贾东旭或许会勃然大怒。但自从成为“剩蛋老人”，他的性格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情绪犹如六月天，时而晴空万里，时而阴雨连绵，一些原本会触动怒火的事，如今却也能泰然处之，仿佛心境中沉积的灰烬已变得无足轻重。
    贾东旭并未动气，反而继续言道：“咱们本是同舟共济的一家人，怎会有无话可说之时呢？”说完，他带着几分腆颜，坐在了秦淮茹身边。
    秦淮茹像被什么不洁之物触碰一般，立刻挪开了一段距离。贾东旭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你也是这个家的一员。”“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谈谈家里的情况。”
    听闻此言，秦淮茹才不再故意与他针锋相对，转过头瞥了他一眼后，又将视线投向窗外，“你说吧，我在听。”
    贾东旭见状心中暗喜，徐徐道来：“我这三个月在里头……”
    “而你，也在秦景逸家帮工了三个月。”“你看现在，家中就你一个人有稳定的收入。”“厂里不要我了，我妈也没工作。”“还有棒梗要上学，一家人吃喝拉撒全靠你一人承担。”
    “每月两块钱的工资，够谁养家糊口？”
    “秦景逸家境殷实……”
    “你能否试着和秦景逸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提高一下你的薪酬待遇？”
    “增加些工资，好歹能贴补家用，总不能天天指望着人家的残羹冷炙过日子，饥一顿饱一顿的，这算怎么回事儿？”
    “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此言一出，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向贾东旭！这话竟出自一个男人之口？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自己四肢健全，却不想法子出去找工作，反倒来为难自己的妻子。
    难道秦景逸是个冤大头不成？每天不过是做做饭、洗洗衣裳，一个月给两块钱已经相当不错了，还能顺便带些剩饭剩菜回家。
    这些剩饭剩菜折算下来，一个月怎么也有个五六块的价值。这样的美差事，上哪儿找去？竟然还要求人家加钱？人家是傻吗？
    秦淮茹果断反驳道：“你是不是把人家当傻瓜了？”
    “一天到晚洗洗衣服、做做饭。”
    “有时候人家睡懒觉，做的饭菜都没动，都让我打包回来了。”“若非靠着这些剩饭剩菜，我们全家这三个月怕早就饿得皮包骨了。”
    “你以为这些都是白来的？”“没错，人家只给了两块钱现金。”
    “可是，这两块钱能买到一个月的剩饭剩菜吗？”“你自己算算账，每天轻松干点活，不到两个小时的工作量。”
    “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你还想要人家涨工资？”“这种话你能说得出口，简直是！”“反正我是说不出口的！”面对秦淮茹的责问，贾东旭一时哑口无言。
    他也清楚，若非秦景逸念及他们家境困苦，这三个月下来恐怕全家早已饿殍遍野了!
    这也多亏了秦淮茹的辛勤劳作。
    尽管秦景逸对贾张氏并无好感，但正因为秦淮茹在他们家不辞劳苦地做事，秦景逸才默许了秦淮茹得以继续归家照料家务。
    这些并非原先约定之事。贾东旭面露难色：“我如何去开口啊？”“又不是我去他们家帮工。”
    两人的对话，自然引起了贾张氏的关注，而贾张氏素来不是一个含蓄之人，她立刻挺直腰板插嘴道。
    “你们不好意思说，那我去说！”
    “他要是不给你涨薪水，我就去哭闹，就去胡搅蛮缠！”“非要让他给你涨工资不可！”此言一出，连秦淮茹都愕然不已！
    这本非哭闹能解决的问题，若非秦景逸，贾张氏只怕早饿死街头了！
    如今她若再去哭闹，万一逼得秦景逸火起，直接解雇秦淮茹，他们这一家子可就要喝西北风去了！
    贾张氏此举实属不明智，此时贾东旭倒还清醒，忍不住责骂贾张氏：“你老糊涂了吗？”
    “这不是糊涂，简直是傻！”
    “你跑去哭闹，人家一旦把秦淮茹也辞退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能去秦景逸家洗碗刷碟吗？”“整天说话不经大脑思考！”
    贾东旭斜睨了贾张氏一眼，转而又满脸陪笑看向秦淮茹，解释道：
    “我不是有意为难你。”“也不是想让秦景逸为难。”
    秦淮茹对于贾东旭的反应颇感意外，毕竟他鲜有为了自己而出言责骂贾张氏的时候，今日此举，怕是家里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秦淮茹的态度稍显缓和，心里暗自琢磨着。
    贾东旭接着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咱们不能白拿人家的。”
    “你看，现在我们不是只负责做饭洗衣吗？”“你可以尝试做更多的事情嘛。”
    “只要多做事，陈厚自然会看到你的付出。”
    听闻此言，秦淮茹略感困惑：“可是，他们家里好像真没多少活儿要干。”
    “除了洗衣做饭，那家人平时也很讲究卫生，几乎每天都会随手整理，家中并无太多需要我做的事情。”
    “偶尔教教娄晓娥做点饭菜，打发一下时间。”“一个月也没几次，哪有那么多事要忙。”
    贾东旭听完秦淮茹的话，猛地一拍大腿，心中暗忖：这秦淮茹怎么还不明白呢！
    自己变成剩蛋老人这事，自己都觉得尴尬，为何一开始就和她说？
    都已经暗示得如此明显了，怎么还是不开窍！贾东旭心急如焚，紧接着说：
    “怎么会没有呢！”
    “你想啊，古代那些达官贵人家里，事务不也是大同小异吗？”
    “但他们家里为何养着众多丫鬟？”
    “这些丫鬟们，各有各的分工，有的负责炊煮洗涤，有的则做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比如说暖床侍寝，或是帮主家延续血脉。”“这都在她们职责范围之内。”
    “如今你的情况，不也类似于丫鬟吗？”“这些事情不也是你能做的吗？”贾东旭越说越是眉飞色舞。自从他变成了所谓的“剩蛋老人”，性情大变。
    特别是回想起今天下午瞥见秦淮茹为秦景逸揉腿的那一幕，更是让他心头莫名涌起一阵躁动。此刻，想象着秦淮茹能去秦景逸身边贴身伺候，他就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此言一出，秦淮茹和贾张氏皆瞠目结舌！
    “这是人说的话吗？”尽管秦淮茹心中早有离婚之念，但她也绝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哪知贾东旭竟如此不堪，这难道不是在变相卖妻？
    视秦淮茹如同物件一般，论斤售卖不成？
    贾张氏听完，沉默良久，以一种无法置信的口吻问道：“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好像听错了！”
    贾东旭被贾张氏打断思绪，心生烦躁。自己正陶醉在幻想之中，她却处处插嘴，真是烦透了！
    他冲着贾张氏厉声道：“我说让秦淮茹去给秦景逸当贴身丫鬟，去给他暖床！咱们家都揭不开锅了，除了这个还能怎么办？都准备饿死不成？”
    贾张氏一听，惊叫一声，瘫坐在地，“我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逆子！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居然让你媳妇去给别人暖床？”
    “别人会怎么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你这个混账东西！”贾张氏边哭边骂，简直不敢相信自家儿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几乎吐血！
    他们本就贫穷，好不容易娶了个乡下媳妇，现在贾东旭竟然要把她送出去。贾东旭这般作为，日日让她怄气。
    虽然贾张氏与秦淮茹关系并不和睦，但心底还是指望秦淮茹将来能给自己养老。而贾东旭这个败家子显然是靠不住的。
    现如今，贾东旭倒好，打算让自己媳妇去给他人暖床。长此以往，那还是自家的媳妇吗？到头来谁给她养老送终？
    贾张氏被贾东旭气得半死，她的尖叫声瞬间响彻四合院，周围的灯火纷纷亮起。
    贾东旭吓得一哆嗦，虽然他内心深处渴望看到秦淮茹和秦景逸发生些什么，但这只是他的私密癖好，若真传扬出去，天天被人指指点点，他也承受不了啊！
    贾东旭赶忙喝道：“别吵了！别吵了！你想让左邻右舍都知道是不是？”
    说完，贾东旭朝坐在地上的贾张氏踢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贾张氏脸上。
    瞬间，脸颊上赫然印上了个鞋印，贾张氏更是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疼痛令她连连哀嚎。
    “哎呀！哎呀！”
    “不孝子啊！真是不肖子孙！”“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来！”
    贾东旭满腔怒火，恶狠狠地瞪着贾张氏斥责道：“我倒想问问，我爹当初是怎么看上你这种人的？”
    “你自己想想，整天无所事事，只会和邻里结怨！”“看看这四合院，哪家没被你得罪过？”“咱们家沦落到现在这般田地。
    甭管他人怎么想，河大清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这夜半三更的喧闹，真是受够了！
    河大清被深夜的争吵声搅扰了清梦，一脸不悦地冲出自家屋门，横眉怒目地挡在贾家门前。
    “嚷嚷什么？还让不让人安生了？”“再吵我就让我那傻儿子上门给你们调解去！”
    本是带着火气的一句话，却引来了整个院子的哄笑，窗户里不断传来阵阵笑声。
    “别介啊您！您那傻儿子哪里会劝架，我看是给人家送终去的吧。”
    “笑死个人，傻柱能劝架？不过也对，傻柱一到场，恐怕就是他揍人，别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了。”
    “傻柱劝架？哈哈，傻柱怕不是要去灭口吧。”
    “安静了，哈哈，咱们这院里提傻柱最有效果！笑岔气了都。”
    “厉害呀河大清，贾家还真就不吵了！以后贾家再吵起来，就交给你们家盯着得了！”
    院子里的人全都乐得不行。果不其然，河大清这一嗓子威慑力十足，贾家瞬间消停了下来！
    贾东旭和贾张氏虽然心眼坏透了，但脑子并不笨！
    要是真让傻柱来“调解”，他们担心自己的身子骨承受不住。贾东旭赶忙回应着河大清家的方向：“没吵没吵，就是看见一只耗子！正打耗子呢！”
    “对不住您嘞！您快回去接着睡吧，别把傻柱给惊动了。”贾张氏听完，恨恨地剜了贾东旭一眼，低声嘀咕道：“你才跟耗子一样！全家都是耗子！还说我！”她曾在傻柱手里吃了不少亏，自然不敢大声言语。此刻的她，算是看明白了，贾东旭根本靠不住！
    秦淮茹这样下去，迟早也不顶用！
    尽管自己有个儿子、儿媳，甚至还有孙子，但在养老问题上，和大爷也没什么区别！
    贾张氏想到此处，目光不禁透过窗户投向正在骂骂咧咧的河大清。
    河大清可真不错！此时在她看来，河大清比自己的儿子靠谱多了。
    不仅是个厨子，能像秦淮茹那样往家里带吃的，还有个傻儿子撑腰！
    傻柱虽有时鲁莽，但比起自家儿子，不知强了多少倍——起码人家不赌博，也不偷东西！
    虽然在她心里一大爷更帅气些，但是河大清也有他的优势——同样是孤身一人，老婆走得早，他在家里说一不二，儿子根本管不住他！
    虽说最近风言风语说他与白寡妇关系暧昧，但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到时候主动点，拿下河大清岂不是易如反掌？
    一旦把河大清收归麾下，那还不是后半辈子无忧无虑！
    哪怕最差的情况，也有傻柱做后盾，足以给自己养老！以后若是受了欺负，还能找傻柱诉苦！
    要知道，在四合院里，傻柱的战斗力可是出了名的。只要提起傻柱的名字，保管好使！何苦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呢？
    贾东旭已经沦落到要卖妻的地步，天知道哪天是不是连他亲娘也要卖掉！
    考虑到此，贾张氏决定未雨绸缪。她瞪了贾东旭一眼，迅速朝窗外喊道：
    “大清啊，家里一切安好，无需挂念，你早些歇息，别累着自己。”
    这一嗓子，让倒匮陈随暖心中疑惑不已。大清？怎么突然这么亲昵了？
    以往贾张氏唤河大清全名还要啐一口唾沫，现在却直呼“大清”？
    不仅贾东旭懵住了，河大清也被吓得一哆嗦，赶紧躲回了自家。
    平日里无事不登门的贾张氏，突然如此热情洋溢，叫人不得不怀疑其动机。
    河大清迅速关上门，贾张氏则毫不在意地回瞪贾东旭一眼，说道：
    “看什么看，你能卖妻，我就不能找个依靠吗？” “哼！”
    “我算是明白了，这小子根本撑不起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