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详谈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能进屋详谈吗？”
    秦斐然见秦京茹手中紧握着某物，略一思忖便让她进了屋。
    “说吧，什么事？”
    “求你帮帮我，院子里没有谁能帮我，只能找你。”
    秦京茹直言道，而秦斐然则心生疑窦：“你怎么就觉得我会帮你呢？”
    此时，秦京茹从怀中取出那件物品，展示在秦斐然面前。
    “金块？”
    秦斐然微微皱眉，自然知道这块金块的出处，仔细端详一阵，心头不禁涌上一丝复杂情绪。
    “这是我们家仅剩的值钱物件了，秦斐然，你家境富裕，这块金子对你来说肯定有用，我愿意把它当给你，你估个价，多少钱我都卖！”
    秦京茹编了个看似合理的借口，若是秦斐然对事情背景一无所知，恐怕还真会被蒙混过去。这块金块无论色泽还是重量，都属上乘。
    “你还真会挑人帮忙，许大茂那样对待你，你竟然还替他想办法。秦京茹，按理说，你真是个难得的好媳妇，就凭这一点，我答应帮你。”
    秦斐然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尽管秦京茹平日里有些吝啬、小气，但她本质上并无大恶。因此，他决定出手相助。
    “系统，估算一下这块蜃映随侈大概能值多少?”“正在执行分析……”
    “分析完成，宿主，这块金锭色泽纯正，堪称黄金中的上品，以当前市价估算，其价值约在三千元左右，再过几年，其价值恐怕会飙升至上万元。”
    “明白了……”
    现今时期，黄金的价值还未完全体现，但随着时间推移，其价值将会显着提升。这块纯金无瑕，秦斐然并无出售之意，而是打算留给未来的孩子作为保障。
    “三千，最多这个数，你能接受吗？”“没问题，多少钱我都同意！”
    这三千元足以偿还许大茂所欠的债务以及员工薪资，余下的还能自用，算是恰到好处。秦斐然随即从背包中取出三千元交给她，这笔交易并非援助，而是一场公平买卖。
    “多谢你了！”
    “你现在身无分文，突然拿出这么多钱，院里的人肯定会起疑，你就说这是跟我借的。”
    “好，我懂了，你放心，你帮了我，我绝不会给你添麻烦！”
    “顺便提一句，你最好还是和许大茂离婚算了，把房子争取过来，法律会站在你这边，一个没有后代的人，又能指望他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生不出孩子呢？”
    “只要有点理智，都能想到这个问题，何必赘述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
    “嗯，你说得对，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我明天就去跟他离婚！”
    “行吧，你赶紧回去吧！”
    秦京茹小心翼翼地揣着钱，迅速回到了院子里。秦斐然熄灯歇息，准备迎接第二天繁重的工作。
    次日清晨，秦京茹将钱仔细分配好，分别还给了刘家兄弟，并将欠阎家的钱送到了巨跃鸥民正处。
    “昨天不是还哭穷吗？怎么突然有钱把债都还清了？”
    秦淮茹对此感到十分好奇，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笔数额堪称巨款。
    “不清楚，估计是跟谁借的吧。”
    傻柱边吃早餐边嘀咕，心想除了借钱，哪里能有这么多钱呢？
    “她到底跟谁借了那么多钱啊？”
    “除了秦斐然那小子，还有谁能有那么多闲钱。”“也是，反正只要她把债还清就好，就怕她再来找我们，我们可拿不出那么多钱！”
    贾家几人自私自利，不仅不愿帮忙，还总想给人使绊子，真是够绝的！
    “我吃饱了，上班去了！”
    “等等，槐花，你那笔钱存起来了吗？”“妈，你问这个干嘛？”
    “我是担心你身上带太多钱不安全，妈帮你存起来。”“不用了，我自己能存好，你别想打我钱的主意！”
    槐花快速离开了是非之地，不让秦淮茹有机可乘，估摸着再过几天，秦斐然就会给大家发工资了。
    这孩子，真是的，难不成怕我吞了她不成？“哎呀，妈您呐，就像个会吃人的猛虎，我们都多大了，还紧抓着我们的零花钱不放呢。”
    “这可不都是为了你们姐妹俩嘛，到时结婚用度不就充裕些吗！”秦淮茹心里头自然处处为孩子们打算，无非就是担心他们乱花钱，到时候婚礼办得不够体面。
    “得了，孩子们都长大了，随他们去吧，您管好我不就行了！”傻柱帮着孩子们说话，毕竟他的薪水，还不是一分不少地交给秦淮茹掌管，就连饭店的账目也由她一手经管。
    “对啊，妈，傻爸说得对，您管他就够了呗！”“好好好，我不管你们了还不行，倒要看看你们能折腾成啥样！”
    秦淮茹翻了个大大白眼，起身收拾碗筷，不再搭理他们。“好了，快点收拾，准备开工去了！”
    小当随后去饭店帮忙，而秦斐然经营的服装厂，她铁定是不愿意再去——那简直是丢人现眼。反正自家饭店有饭吃有钱赚，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众人整顿完毕，各自上班去。秦京茹这边不仅结清了员工们的工资，自己还留下几百块钱备用。接着又前往公安局，与许大茂正式离婚，他被判刑三年，也就不能再出来闹腾了。
    房子最终归到了秦京茹名下，只要祖宅得以保留，许大茂也算是心满意足。众泰服装厂里，设备已经全部安装调试完毕，机器安全可靠，电路设施完备，一切运行正常。
    随着秦斐然一声令下，陈厂长开始筹备开工典礼。在厂门口挂起一串串长长的鞭炮，招牌上披红挂彩，厂内则摆放了几十桌酒席，一片喜庆热闹景象。
    万事俱备，只待鞭炮炸响，开工大吉之时。“哦——！”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工人们欢声笑语，共同庆祝开工大吉。上午大家享用开工宴，下午则是指导工人熟悉机器操作流程。
    秦斐然带领着厂长、车间主任等一众领导，着手制作出首批服装样品。首先登场的，便是必不可少的牛仔裤款式。尽管市面上已有不少牛仔裤，但大多平平无奇，缺乏特色。
    放眼望去，大街上仿佛人人都穿着同款裤子，毫无新意和吸引力。于是乎，秦斐然从服装手册中精选了几款时尚的设计图案，逐一描绘下来，呈给各位领导审阅。
    这些设计涵盖了男女款式，并且考虑到正值冬季，所有裤子均采用加厚加绒材质，其保暖程度足以让百姓们脱下毛裤，无需再穿。
    “在布料采购方面，我们必须严格把关，不容丝毫马虎。与我们合作的布厂，也要对其产品质量进行严苛检验，决不能接受任何瑕疵！”
    唯有优质的布匹，才能打造出高品质的服装，从而赢得百姓的信任，吸引更多的新老顾客和进货商前来光顾。秦斐然指着设计图对众人说：“瞧瞧这些款式，新颖独特，一眼看过去我就喜欢得不得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大家穿上后都能感到与众不同。”
    “确实如此，你设计出的这些款式都极具个性，一定会深受现代年轻人的喜爱。”
    “在服装界，品质、款式与工艺三者并重，缺一不可啊。”
    几位车间主任纷纷对秦斐然表示赞赏，即便是他们这些中年人也为之倾倒，更不用说那些年轻的少男少女们了。
    “牛仔裤虽说是备受青睐的一款裤子，但样式上却略显平淡，市场上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款式，不了解的人恐怕会以为你连续几天穿的是同一条裤子呢！”
    “哈哈！”
    秦斐然一番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连尤凤霞也忍俊不禁。
    除了牛仔裤之外，还有文化衫、休闲裤，以及运动套装和健美裤等。
    这些都是八十年代最为流行的服饰，引领着时代的潮流，深受大众喜爱。设想一下，倘若将这些服装制作出来，无疑会令市场为之一振。
    以健美裤为例，自八十年代起，从学校的小女生到工厂女工，再到街头巷尾的大妈们，几乎人手一条，甚至几条换着穿。
    秦斐然只是提前把未来流行的服装搬到现在，让老少皆宜，不再局限于单一的黑、灰、蓝、绿等色调，而是开始追求更多彩且新颖的服装款式。
    “这些服装都是比较接地气的，家家户户都能接受，也能负担得起。我们可以先由我们自己的工厂消化一波，后续有服装老板前来合作时再行商议。”
    秦斐然详细地阐述了整个流程，相信大家都已理解。他建议陈厂长率队先行尝试，先让工人熟悉牛仔裤的几种款式。
    明天就从牛仔裤着手，这一波牛仔裤必将掀起一场销售风暴。
    “你可真有两下子！”尤凤霞递水给秦斐然喝，听罢他的讲述，也不禁承认自己之前的服装知识不过是皮毛而已。
    “做你的秘书是不是比单纯的合作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的确如此，跟着你身边，各种服装知识应有尽有，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全新的见解。”
    “那就好，明日正式开工，首批服装一旦上市，定能让店铺生意重现生机。”
    秦斐然清楚，尤凤霞为了此事已经关掉了店铺。这次，这批服装一旦生产出来，她的服装店便有望起死回生。
    “那就这么定了！”她看破不说破，秦斐然自然知道尤凤霞心知肚明。
    “好了，收拾一下，咱们回去吧！”
    于是，尤凤霞驾驶小汽车载着秦斐然回到了四合院，引来了一众邻居围观。
    “这是小轿车哎，里面坐的是谁啊，竟然开到我们院门口来了。”
    “哎呀，是秦斐然啊，开车的那个美女又是谁？长得真漂亮！”
    “那是我们制衣厂的尤秘书，可真是个大美人！”“......”周围的邻居们纷纷热议，秦斐然与尤凤霞交谈几句后，她便驱车离开了。
    “斐然啊，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不追来当自家媳妇？”院落里的热心大妈们开始探问，紧跟秦斐然追问不停。
    “时候未到！”秦斐然仅简短回应两个字，带着一丝疲倦和无奈回到了院内的宿舍。
    “这是啥意思？难道说他以后会去追求这姑娘？那可太好了！”
    “哎呀，瞧他们俩站一块儿，真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看哪，喜糖怕是离咱们不远喽！”
    “谁要结婚了？”秦淮如母子几人刚回院子，就听见有人提及喜糖之事。
    “没人马上结婚，但意思也差不离。”
    “哟，二汰她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详细说说呗。”
    小当也是个热衷于打听八卦的人，院里一有风吹草动，她必得凑上热闹，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就是秦斐然嘛，刚才我们厂那位秘书亲自开车送他回来的，瞧着两人倒也挺般配。”
    “没错！我刚才还问他呢，怎么不把人家追来做老婆，他说‘时候未到’，这不是明摆着心里有那个意思嘛！”
    槐花听了心头一紧，情绪瞬间变得低落，心中五味杂陈，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
    “你说的那个秘书，我也认识，确实标致得很呐，妈，比起您年轻的时候，她还要漂亮不少呢！”
    小当立刻与大妈们聊得火热，加入了这场八卦盛宴，话语间洋溢着兴奋劲儿。
    槐花实在听不下去，面色阴郁地走进院内，定睛看向秦斐然的房间，愣了几秒后，眼泪终究没能忍住，滑落面颊，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秦淮茹内心同样翻江倒海，原本还在盘算着自家闺女能攀上这个“金龟婿”，现在看来，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有什么了不起，我照样能找到比他那秘书更漂亮的女孩娶回家做老婆！”
    棒梗心有不甘，在大妈们的面前夸下海口，却只引来一阵嬉笑。
    “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姑娘也很漂亮啊，怎么就没成呢？棒梗，婶子跟你说句实话，你还是找个踏实本分的姑娘吧！”
    “哈哈！”
    棒梗相亲失败的事情早已成为院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每每提起都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哼！”
    棒梗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冲地回到屋内。“各位大妈，手下留情，我哥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作为亲妹妹，秦淮茹深知棒梗之前追求唐艳玲失败的苦楚，所以并未嘲笑他。而今大妈们又拿此事取笑他，无疑是戳到了棒梗心中的痛处。
    “小当，回去吧！”
    走在前面的秦淮茹唤了一声仍沉醉于八卦中的小当，她那张小嘴叽叽喳喳，活像贾张氏一样能说会道。
    “来了！”
    小当正欲迈步进门，恰好撞见傻柱归来，怀中还稳稳抱着个大箱子。“傻爸，您回来啦！哎呀，咱家电视坏了！”
    得知傻柱购置了电视机，秦淮茹又折返回来，傻柱本打算悄无声息地溜回家，却没料到门口已聚集了不少人。
    “这不是琢磨了好一阵子嘛，就想着买一台瞅瞅新鲜！”
    傻柱笑嘻嘻的，虽然手里的电视机让他紧张得出了冷汗，他心里清楚，一会儿秦淮茹免不了一顿数落。
    “嘿，这台电视机不错啊！瞧这九寸大小，行嘞，我先拿到屋里去摆好！”
    小当接过电视机，一路小跑进了院子，口中还不停喊着：“傻柱买电视机啦！”话音未落，他就已奔回屋内安置去了。
    “傻柱，你哪来的钱买电视机？”
    秦淮茹面带愠色，双手紧握，满腹狐疑。她记得傻柱的工资都交给了自己保管，饭店的钱也是由她在管理。
    “哈哈，这个嘛，咱们进屋细说吧。”
    傻柱尴尬地背着手，大踏步走进院里，秦淮茹尽管心有不满，但还是暂且忍下不提。
    “唉吆喂，傻柱都能买上电视机了，咱家是不是也该考虑置办一台了！”
    二汰妈碰了碰刘海中，心里盘算着自家也要跟上步伐。而刘海中则冷哼一声，满脸不悦地回道：
    “买什么买，真要买的话，找你那俩儿子去，他们成天嚷嚷着尽孝，如果他们能买了电视机，那才算真正尽孝了。”
    “哎，也是，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赚了点钱也不知道用在哪儿了。”
    二汰妈无奈摇头，庆幸自己在秦斐然的服装厂找到了工作，有了收入，否则指望那两个儿子，只能是饿肚子的命。
    另一边，阎埠贵家的情况也让人心生感慨。像阎解成和于莉，虽然他们在钱的问题上有所表示，会去医院探望并带上些水果，但这都是沾了秦斐然的光。
    这一席话，让在场的人心中泛起涟漪，意识到另外三个已婚的孩子，自从离家后便再无音讯，更别提指望他们能为阎埠贵老两口尽孝了。
    贾家。
    秦淮茹坐在凳子上，傻柱跃跃欲试，硬是要摆弄电视机。“爸，您到底会不会弄这个啊？”
    小当在一旁观望着，槐花心里还在挂念着秦斐然与尤凤霞的事，根本无心看电视。
    “傻柱，你别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不会再问了，快说吧，买电视机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秦淮茹步步紧逼，若是不回答，恐怕连睡觉都会被追问不止。
    “爸，您就直说了吧，我们都知道您肯定有办法的！”
    小当推了推傻柱，恰巧这时棒梗也走进来，想凑热闹看看新电视。“哎，妹妹，你看，画面出来了！”
    傻柱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地摆弄着电视机，秦淮茹早已怒气冲天。
    “哪儿有什么信号问题，走，去我屋里瞧瞧。”棒梗果断拔掉了插头，把电视机搬向自己的房间。
    “哥，等等我！”小当紧跟而出，槐花也机灵地跟着离开，屋里只剩下傻柱和秦淮茹面面相觑。
    “说吧，你背着我，是怎么攒下那么多私房钱的？”
    “没有的事，这不是有人请我去外头做厨子，挣了点外快，我就自己留起来了。”
    “行啊，有能耐了，还学会藏私房钱了，钱呢，拿出来看看。”
    “真没了，这次是真没骗你，本来我想买个十二寸的电视，结果上次棒梗看病花了大部分，剩下的就都用来买这台电视机了。”
    秦淮茹满脸不信，径直动手翻找傻柱的口袋，上下左右搜了个遍。
    “你看，真的就剩两毛了，还要不要？”
    “要，怎么不要，傻柱，下次再敢背着我藏私房钱，看我不收拾你！”
    “哪能这样，两毛钱还计较个没完没了。”
    “男人身上不能有钱，得了，你那台电视机啊，现在归他们所有了，你别想看了！”
    秦淮茹把仅剩的两毛钱揣进兜里，心情倒是舒坦不少。电视机被棒梗抱走，傻柱想搬回自己屋也无计可施。
    “唉，真是服了，我自己买的电视机，倒没份看了。”傻柱无奈摇头，此刻口袋比脸还干净。
    秦斐然在屋里，手中捧着服装设计图册，思索着如何设计出大众都能接受的服饰款式，尽管今天拿出的几款已经颇具新意，但他总觉得还是欠缺一些什么。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秦斐然迅速将手中的服装设计图册收进空间，桌面瞬间变得整洁如新。
    “斐然哥！”打开门，只见槐花站在门外，神情略显紧张。“槐花，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进来坐吧，外面冷，别冻着。”秦斐然给槐花挪凳子、倒茶水，让她坐下慢慢讲。
    “什么事？你说吧，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力！”
    在他心中，槐花是贾家唯一一个没长歪的孩子，若她遇到什么困难，他定会出手相助。
    “我……我……”
    槐花吞吞吐吐，紧张得满面通红，秦斐然见状，以为她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砰！”突然间，槐花起身，凳子翻倒在地，这一幕让秦斐然完全摸不着头脑。“啪嗒！”此时，屋内静得可怕，秦斐然表情复杂，内心犹如万马奔腾。
    哎呀妈呀！这是怎么回事？槐花竟然亲了他？大晚上过来，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吻？
    “斐然哥，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槐花鼓足勇气，对着秦斐然大声表白，这突如其来的告白令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