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秦斐然眼前一亮。于海棠特意穿了一袭旗袍前来。在秦斐然看来,这个女人颇有心机。
尽管秦斐然看似平常,欣赏美女是每个正常男人的本能,除非个人品味与众不同。
“厂花同志,您好吗?”于海棠鼓足勇气,面带红晕地道出心声:“我,有点想你,所以来看看你。”
“呵,这么贴心啊,过来,让哥抱一下!”秦斐然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心中暗忖:跟我玩这套,看谁更胜一筹!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于海棠一时语塞,未曾料到秦斐然如此直截了当。
尽管她内心渴望秦斐然的拥抱,甚至期盼一生一世,但这样的直接让她措手不及。“还说想呢,连个拥抱都犹豫!”
秦斐然微微摇头,流露出一丝失落。
“不是,我只是……这里不合适!”于海棠焦急万分,生怕正事未提,就惹得秦斐然不悦。
“放心吧,这是我的私人办公室,没有闲杂人等,哦,对了,不会有人闯进来!”秦斐然淡然一笑。
“可是……”
“好吧,那就言归正传吧!”秦斐然故作认真地翻开一份文件,实则空无一字。
一阵阵轻柔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那,你要抱的话,就抱吧!”于海棠满脸通红地走过来,低垂着眼帘,声音细如蚊鸣。
“来,坐这儿!”秦斐然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于海棠忸怩片刻后坐下,秦斐然心中窃喜。“好了,说说找我什么事?”
“我,对不起,那天没搞清楚你为何打我姐夫,所以……”
听到这话,于海棠身体一颤,紧张不已。
“另外,我姐姐让我求你能否让阎解成早点复工,并且安排轻松点的工作,能赚些工资。”于海棠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没有答应她,我只是照实转达。”
“嗯,你姐姐的事我不干涉,阎解成并非善类,他的事情不必你来求我,没用!”秦斐然态度坚决。
对此,于海棠倒也无所谓,反正心里已没了负担。“好啦,我该去食堂一趟了!”
“啊!”
于海棠显然没想到此刻秦斐然竟能忍住,而自己也仿佛解脱一般,迅速起身离开。
秦斐然暗自好笑,占点便宜就好,不可过分。“对了,下次……”“我喜欢你穿旗袍的样子。”
秦斐然含笑揽过于海棠的腰,一同走出办公室,神秘一笑,独自离去。
“你怎么能这样?我和棒梗去偷东西能一样吗?再说了,那是江仄家的东西。”秦淮茹瞪着贾老太太,满腹怨气。
“哎呀,秦淮茹,我这不是看见棒梗好几天没吃肉,怕影响他长身体嘛。”原本兴冲冲端着饭盒等待表扬的贾老太太顿时一脸不满。
“可也不能去偷啊,没肉吃,咱就多啃几顿窝窝头,省下钱不久就能买肉吃了。”
秦斐然在厨房里素来不予理会,她不愿因琐事而招致秦斐然更多的反感,毕竟现在自己是厂长家的。
“我也想吃口馒头啊!”
“你是说嫌我赚得不够多?”“秦斐然以前在厨房做事,天天能带肉菜回来,你为何做不到?”“人家那是花钱买的,你想让我被开除吗?”“那陈医践摩副厂长呢?连他也不行吗?”贾老太太边说边闪烁着眼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淮茹瞬间面色铁青,全身颤抖。
“没别的意思,以前不是也能找许大茂和李副厂长带白面馒头回来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变挑剔了?”
“啪!”
秦淮茹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甩在贾老太太脸上。“你身为长辈不知自重,就不能尊重一下我吗?”“啪!”
贾老太太不甘示弱,反手也给秦淮茹一巴掌。“你敢打我?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还想要我尊重?”
“好,好,以后我带回的东西你不准吃!”秦淮茹含泪躲开,拿起饭盒本欲退回,最终还是放弃了。“怎么,想还回去?你不吃我们吃!”贾老太太捂着脸,招呼几个孩子准备吃饭,嘴里还不停念叨刚才的事。
自从她的儿子去世后,就一直住在这里。起初一切安好,特别是有秦斐然兄弟俩的帮助,生活还算过得去,甚至有时觉得比院里的别家都舒坦。
因为每隔几天就有肉菜可吃,还有白面馒头这些在别人家里并不常见的食物。这些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用钱买回来的。
贾老太太常挂在嘴边的话无非就是:“瞧瞧傻柱今天又给我们带了什么好吃的。”要么就是:“看看那俩傻兄弟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送过来。”
时而还会对秦淮茹说:“淮茹啊,多给那俩兄弟点甜头,多笑笑,腰肢扭起来。”
贾老太太认定,这两兄弟之所以如此帮衬,无非图的就是秦淮茹的美色。因此认为,只要跟着秦淮茹,生活必定无忧。
然而从一年前开始,这样的好事再也没有发生过。秦斐然兄弟俩再也不把饭盒带回家,每天回来看都不看这边一眼,碰见了也不搭话,仿佛成了陌生人。
以往棒梗到秦斐然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想要什么拿什么。渐渐地,连贾老太太都觉得这样挺好的。
起初,只是看见好吃的就拿些。
后来,贾老太太更是教唆偷粮票、肉票,甚至偷钱。但是一年前,秦斐然家开始上锁,这些便利也就消失了。这让贾老太太感觉棒梗似乎没了施展之地。
于是,他们开始转移目标,盯上了像大爷那样老实且没有生活压力的人家。
数次行窃的经历中,都被一位老大爷无意撞见,但他都装作视而不见。毕竟平日里也常对秦淮茹家施以援手,索性就当作是自己的一份接济罢了。同样知情的还有一大妈,她也撞见过两三回。
大妈和大爷想法一致,都认为秦淮茹的生活实属不易。
自从秦斐然不再给予接济后,贾老太太更是频繁与秦淮茹争执不休,无非就是埋怨生活过于清苦。
今天这样的场景已非首次上演,然而,贾老太太却执意不肯回乡下。
“二位师傅,今晚有酒喝,刚才瞧见隔壁王大爷钓了条大鱼,待会让俺哥给炖上,正好解解乏。”秦斐然笑盈盈地跨进门槛。
“好嘞,多谢何厂长!”
“您别客气,师傅。”
“对了,有件事得告诉您,戚厢陈有点儿情况……”
“哦?什么事?”
“就是,您中午走后……”
随后,师傅详细讲述了棒梗偷菜的事情。秦斐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显然对此极为不满。
“这小子不是初犯,以前就有过多次,屡教不改。”秦斐然的话语让两位师傅颇感意外,原来并非初次作案。
“这样吧,待会儿我……”“行,您看着办!”两位师傅听罢秦斐然的话,点头应允。
此时,秦斐然瞥见秦淮茹家大门敞开,棒梗正和两个妹妹在门口嬉戏,心中不由得一紧。“没事的,明天中午我给你们多打一份菜,绝对管饱!”
他爽朗一笑,转身出门。没过多久,便哼着小曲,提着一斤猪肉再次走进来,故意把肉摆弄得响声很大,引人注意。“棒梗,刚才秦斐然出去时说什么了?”贾老太太看到秦斐然手中的猪肉问。“他说明天会给咱们多打一份菜。”棒梗回想了一下答道。
“这么说,他知道你中午偷他菜的事了?”“嗯,可能吧,不过他刚才也没问我什么。”棒梗心生疑惑,按理说丢了一个饭盒,他肯定能察觉到。既然不追问,或许就没什么事了。
正当此时,秦斐然空着手推着自行车又走了出来。贾老太太看在眼里,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棒梗,你过来一下!”“奶奶!”
“你现在去……”“好的,我马上回来!”
棒梗满脸兴奋,只要能把东西拿回来,家里就能好好吃一顿。他再度跨进师傅家门,一眼就看见桌上的那块猪肉。两位师傅相视一眼,没想到何厂长竟然料事如神。
“娃,又来了?吃饭了吗?”
“还没呢,正饿着呢。”
“哦,今天吃什么好东西呀?”
“包饺子……还不知道是什么馅儿的。”
“你们先忙,我先撤了哈。”
就在棒梗又一次成功得手、准备飞奔而出之际,“孩子,等一下,这块肉好像不是你的!”六子一直留意着棒梗,及时出言提醒。
这小子动作倒也麻利,瞬间将东西藏进了自己的衣服内。“什,什么肉,我可没拿肉!”棒梗心虚之下,医正汪郡匝康厂的气氛显得更为紧张。
“叮铃铃!”
自行车铃声悠然响起。
秦斐然再次骑着自行车,哼着曲调回归。贾老太太一瞧,脸色瞬变,刚才还满面春风,此刻却焦急万分,睡庾腰履睹屋仔厂的她内心翻腾不已。
一惊之下,她急忙冲出门外,刚一露头,便撞上了秦斐然那双燃烧怒火的眼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又悻悻地跑回家中。
“淮茹,淮茹,快点,棒梗怕是要出事了!”贾老太太畏惧着秦斐然,尽管刚才才被秦淮茹打了一巴掌,但为了棒梗,还是决定去找秦“九一三”淮茹商量。
“棒梗怎么了?”
原本还在气头上,打算不理睬贾老太太的秦淮茹,一听提及棒梗,便无法再置身事外。
“他,他,恐怕,是被秦斐然给堵在屋里了。”贾老太太吞吞吐吐地透露实情。
“堵屋里?堵哪个屋里?为什么堵他?”秦淮茹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刚刚棒梗去了秦斐然的屋里。”贾老太太赶紧解释清楚。“去就去了,能有什么事,秦斐然干嘛要堵他?”
秦淮茹瞥了贾老太太一眼,手上忙着活计,并未停下。
“啊!”
突然,一声惨叫从屋内传出。
“你快去看看吧,棒梗偷了秦斐然的肉!”贾老太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什么,谁让他去偷的?”
秦淮茹几乎是咆哮出来,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我,我这不是看他想吃饺子嘛,刚好秦斐然拿回一块肉出去了,我就琢磨着……”
贾老太太手舞足蹈,眼神闪烁,尽量撇清自己的责任。“你……”
秦淮茹气得几乎发狂,一把推开贾老太太,自己摔倒在地,然后疾步冲出门去。
棒梗被一巴掌扇飞,怀里的肉掉了出来,这下百口莫辩。
秦斐然毫不留情地上前补上一脚,捡起地上的肉块,直直摔向棒梗的脸颊,连续三四下狠劲砸下。
棒梗凶悍的眼神死死盯着秦斐然,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谁让你偷的?”
一记耳光重重落下,棒梗眼前直冒金星。
“哼!”
棒梗咬牙切齿,不肯开口。“啪!”又是一巴掌狠辣甩来。
“中午的菜又是谁偷的?”秦斐然目光犀利质问。
“秦斐然,何厂长,求您别再打了。”
秦淮茹看着暴怒的秦斐然,又看看被打得凄惨的棒梗,心中疼痛难忍。“啪!”
秦斐然对秦淮茹的恳求置若罔闻,一脚踢飞棒梗,后者直接撞上了秦淮茹家的兔子窝。
“我在跟你说话呢?”然而,棒梗依然倔强地沉默不语。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秦斐然挺直腰板逼近,塍庾腿了既康,准备继续追问。“求您了,何厂长,饶了他吧,我赔!”秦淮茹几近哀求地磕头。
“这事与你无关,我正在问他话呢,他自己不承认!”秦斐然怒视秦淮茹,一记重拳砸在棒梗的腹部。“是,东西是我拿的,中午的饭盒和肉,都是出自那个厚实的箱子。”棒梗终于撑不住了。
秦斐然反手将他推开,厉声质问:“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是我,真的是我!是我让他这么干的!”秦淮茹赶忙承认。
秦斐然瞥了秦淮茹一眼,冷言道:“就凭你?你没这个胆子。如果是你的话,那你以后别再厨房待着了,回车间继续干活去吧,手脚不干净,别在这里碍眼。”
贾老太太原本藏在门后不敢露面,听到要把秦淮茹调去车间,立刻心急如焚。毕竟,在厨房工作虽然不能常常带些好东西回家,但时间久了偶尔也能顺点吃的,尤其是那白白胖胖的馒头,家里人都能尝到。尽管这些都是秦淮茹自己省下没吃的,但也总比没有强得多。
“是我,一切都是我让棒梗做的,与淮茹无关,你不要调她去车间,让她留在厨房就好。”贾老太太疾步冲出。
秦淮茹看到贾老太太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跟随着这位婆婆,自己的苦楚只会有增无减,她从未真正帮过自己一把。每天教唆孩子的事儿,没有一件是正经的……
“你,过来!”秦斐然早知此事必有贾老太太作祟。秦淮茹素来中午不回家,再说,她也绝无胆量偷自己的肉,更别说还理直气壮。
周围的邻居闻声纷纷围聚过来,对贾老太太指指点点。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个老太太是什么德行。
“啪!”
贾老太太刚靠近秦斐然就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你打人,这是原丙旺区……”“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秦斐然逼近一步,一脚踢出。
只见那体重足有两百斤的老太太,整个人飞起,随后重重摔在地上,竟把一块木板压断。
“我赔,我赔啊!”贾老太太带着哭腔喊道。“那就拿出来!”秦斐然步步紧逼。“淮茹,快给我钱!”贾老太太焦急万分。
秦淮茹摇头,“我真的没有!”这话倒也不假,她正盼着这个月的工资,最后的一块钱昨天都用来买面粉了。
“你,你要看着你婆婆被惩罚吗?哎呀,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你这媳妇儿都不管我啊,她要抛下我跟人跑了!她……”
“啪!”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第一巴掌是秦淮茹打的,只因贾老太太口中的污蔑之词;第二巴掌则是秦斐然打的,没有任何别的意思,纯粹是因为声音太吵闹。
“你,你个……”
“啪!”又是一记耳光。
秦斐然再次以行动表达了他的态度,而贾老太太只能忍受着疼痛与羞辱。
“与我无关,我只是看你不顺眼,就想揍你。”秦斐然边说边扬起一脚。
“倚老卖老,偷师门的饭菜,窃我的肉,一无是处,还不知羞耻!”
“啊……”
秦斐然话音未落,贾老太太已再度嚎啕大哭。“啪!”
秦斐然疾步上前,一掌将贾老太太打得愣住,“继续哭啊!”
在秦斐然愤怒的目光下,贾老太太哪还敢再哭,反而收敛了哭声,面露惧色。
秦斐然冷冷瞥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径直走向棒梗。
“离我家远点!”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一脚把棒梗踢到秦淮茹跟前,鼻青脸肿的棒梗抽泣着,却依旧怒视秦斐然。
面对暴怒的秦斐然,邻居们虽然心生畏惧,但也明白,这小子和那老太婆挨打实属咎由自取。
一大爷和一大妈看了这情景,无奈摇头离去,暗忖自己可能下不了这样的狠手。“何厂长,您别误会……”
两位师傅有些内疚,认为是因为自己的言语才导致这个可怜的孩子遭受惩罚。
“二位师傅不必介怀,今天教训这小子,并非因你们而起。其实,我早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秦斐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动手打架还真挺消耗体力。他看着两位满脸困惑的师傅,心中暗想。
“这小子他爹去世时,他那个妹妹刚出生不久。当时他们家境确实艰难,而我和我哥也只是普通的厨子,收入微薄。”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省吃俭用接济他们,几年下来积蓄全空,结果呢?这一家人不但不感恩戴德,还认为我们理当如此付出。”
“给吧,我们自身难保;不给吧,就让这小子来偷盗。你们说说,对这种人是不是早就该教训一顿了?”
秦斐然的话令两位师傅颇感惊讶。
这还真是世态炎凉,哪个家庭都不易过活,怎奈何竟有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嘿,还真是……”“摊上这样的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两位师傅摇摇头,深以为然,果然应验了那句话——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对了,我这就给你们做饭去,很快就好!”
秦斐然忽然想起,何雨柱今天又去市场采购食材了,何雨水正在放电影,估计会晚些回来。
“不急,时间还早,咱们先把这点活干完再说。”两位师傅继续着手中的木工活计。
房屋的基本架构已经成形,剩下的木匠活儿一完成就能竣工了。两位师傅的手脚相当麻利,在这个时代算是出类拔萃。
尽管秦斐然提供的图纸是五十年后的设计样式,但做出来的成品感觉比五十年后还要好一些,只因木材质地优良,而且资源充足。
“你何时才能让我省点心?人家秦斐然都开始锁门了,你难道不懂是什么意思吗?还跑去人家那里偷东西!”
秦淮茹眼见着棒梗满身伤痕,青紫交错,脸庞肿胀,心中涌起一阵阵疼惜,却又倍感无力。她侧目瞥见仍在抽泣的贾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非但没有帮忙,反而还在添堵。
贾老太太却并未意识到自身的过错,在她的观念里,这是在教棒梗自食其力,是和他共同为家庭谋生计。挨点揍算什么,古时还有人为了一个馒头而甘受一拳呢。只要能填饱肚子,这些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若真是依赖秦淮茹那点微薄的工资,哼,恐怕每日只能以最廉价的面条充饥。
然而,若秦淮茹得知贾老太太心底竟一直抱有这样的想法,恐怕会气得七窍生烟。
“跟我说说吧,这次又偷了谁家的东西?”秦淮茹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边用煮熟的鸡蛋轻轻揉搓棒梗的脸部消肿,一边询问道。贾老太太听到秦淮茹如此发问,心头微微一紧,对于偷窃对象,她自然是心知肚明。
尽管部分行窃行为是棒梗自行所为,但更多的却是出自贾老太太的唆使。
“没,没有了。”棒梗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声。
贾老太太暗自松了一口气,面露不满:“说实话,不然我不管你了!”秦淮茹听闻此言,手中的鸡蛋不禁揉捏得更用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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