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贝妮思和多米尼克都很惊奇地看着主动要求去医疗翼看病的布雷斯, 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说自己半夜床塌了。
德拉科听到这句话后,轻飘飘地说道:“别傻了, 你昨晚根本就没有回寝室。”
果然,这句话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潘西咬定布雷斯肯定是被人诅咒了,所以以为自己梦游, 而达芙妮则觉得布雷斯一定是记忆力出了问题, 忘记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的高/潮永远发生在多米尼克身上,她尖着嗓子,不可置信地问:“我听说贵族之间常常有些姿势——布雷斯, 难道是你——”
她这话一出, 所有斯莱特林长桌上的人都以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了布雷斯。
布雷斯面无表情地把放在脖子处的手拿了下来,德拉科·马尔福, 算你狠!
德拉科倒是没想到这件事情还有后续, 早饭过后,小格林格拉斯状似无意地溜达了过来,她用那双蓝汪汪的眼睛看着德拉科:“布雷斯其实在你们的寝室里的,对不对?”她露出一丝小女儿才有的天真。
德拉科觉得自己被某道冷冻视线盯上了,他冷淡地看了眼卖俏的小格林格拉斯:“我想布雷斯会更希望你称呼他为扎比尼。还有, 阿斯托利亚小姐,我说过,你交流的对象应该在那边——不要让马尔福重复他的话第二遍。”
阿斯托利亚看着不远处打闹着走过来的一群三年级的赫夫帕夫, 脸色突然涨得通红——他在羞辱她!他是她未来的丈夫啊!
看着脸色突变的小格林格拉斯,德拉科转头走向了贝妮思的方向。
“冲着我的男朋友调/情,嗯?”她斜眼看着德拉科,原来一直都知道他的行情不错,但是真正看到了阿斯托利亚的那种神情时,她还是有些忍不住。
德拉科伸手揽过贝妮思,低头凑过去:“你的男朋友坚定地拒绝了,给点奖励?嗯?”他眨眨眼,索要的“奖励”非常明确。
贝妮思一咬牙,现在快上课了,并没有太多人来往,她轻轻踮起脚尖,亲了德拉科尖尖的下巴一下。
“嘿!”某人很不满。
“走了!”贝妮思抱起书,将德拉科甩得远远的。
不远处几节楼梯之上——
“赫敏?你有在听我说话吗?”罗恩不满地看着明显走神了的赫敏,她刚才怎么了,突然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哦——当然,我在听。”赫敏揉了揉眼睛,“罗恩,你说马尔福和贝妮思是什么关系?”
罗恩顿时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样拍了赫敏一下:“果然,我们想的一样!你也发现了吗,赫敏?”
赫敏瞪大眼睛:“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对啊!”罗恩一边拿着刚才特里劳妮教授发的作业整理着,一边和赫敏往楼下走,“我觉得马尔福接近贝妮思肯定是想要拿年级第一,奈何每次都失败,可怜的贝妮思,被狡猾的马尔福欺骗了感情还不知道……”
赫敏:“所以……这次他不成功就要色/诱了吗?……”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低了下来。
“什么?”罗恩没听清。
“没什么。”赫敏觉得她应该去提醒一下她的朋友,小女巫立刻将话题转移了,“哈利最近的伤疤还疼吗?”
罗恩:“……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难道是马尔福——”
“……罗恩,咱们还是上课去吧。”
在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内的公告栏上得知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学生会在十月三十号周五傍晚抵达霍格沃茨时,学校的课将提前半个小时结束时,大家都很高兴。
帕金森在休息室里大谈她曾经随着老帕金森去德国的一些事情,不停地称赞着德国巫师的严谨守礼,以及绅士风度,并且非常遗憾地说,如果她不是早有了爱慕的人,很有可能和德国一位纯血贵族谱写恋曲。
帕金森说这话的时候,德拉科一直面不改色的在喝着咖啡,在白色桌布下,贝妮思的鞋跟非常温柔地摩擦着他的鞋尖。
“哦!饶了我的耳朵吧!”多米尼克咕哝道:“昨天我去找布莱恩的时候,她还和布拉德利亲得火热呢!完全是她把布拉德利压在了墙上,就像是一头饥渴的大奶牛。”
多米尼克是个平胸姑娘,她总是会想无数种形容词来表明她对波涛汹涌的厌恶。
贝妮思看了眼帕金森非常明显的曲线——好吧,可怜的多米尼克。
他们的话题又自然而然地回到了三强争霸赛上,多米尼克想起了昨天去找布莱恩时,好几个拉文克劳的傻姑娘都在谈论赫夫帕夫的迪戈里,因为他俊俏的脸蛋还有赫夫帕夫级长以及魁地奇队长的地位。
“迪戈里也会报名吗?”多米尼克问道,塞德里克的年纪已经够了。
贝妮思点头,前几天她还遇到了塞德里克,他正被赫夫帕夫的人起哄往赫夫帕夫休息室的方向走。
“会的,塞德在赫夫帕夫的人气很旺呢。”她无意间说了一句。
德拉科一直挂着虚伪假笑的唇角僵了一下,当天晚上,贝妮思回房间的时候,嘴唇就好像在墨西哥辣椒水里面泡过一样。
“哦!你们到底有多激烈!”多米尼克的表情非常复杂——混杂着羡慕和惊讶。
贝妮思愤怒地瞪着她,就差没有掏出魔杖了:“不要再在德拉科面前提塞德里克这个名字——不,就算你称呼他迪戈里也不行!”
“看样子——”多米尼克模仿着德拉科偶尔说话时那种长长的,慢悠悠的,类似咏叹调一样的声音,“马尔福表达愤怒和嫉妒的方式也非常的——马尔福。”
转眼就到了十月底,苏格兰高地在十月初时已经非常凉了,现在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穿上了厚重的斗篷,披着围巾在城堡中奔走,公共休息室里的炉火非常旺,总是烤得人昏昏欲睡。
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冰霜初结的傍晚,在斯内普教授冰冷地盯着帕瓦蒂·佩蒂尔脑袋上那个可笑的蝴蝶结半节课之后,贝妮思随着激动兴奋的人流走到了门厅。
这是一个宁静的傍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轮皎月挂在空中,散发着柔和圣洁的光芒。
贝妮思他们身边挤着一群来晚了的赫夫帕夫,因为迟到的缘故,这群小獾们只能站在高年级的队伍里,他们一起走到了城堡前面。
在行走的过程中,以八卦称著的赫夫帕夫一直在讨论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抵达霍格沃茨的方法。
其中一个觉得他们会选择飞天扫帚,而另一个则坚信他们会来采取门钥匙或者幻影移形。
贝妮思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插了句嘴:“抱歉,但是霍格沃茨是不允许幻影移形的,我相信你们已经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第三章城堡的秘密中读过。”
结果那群小獾回答她的方式是集体吓白了脸,立刻飞一样地往人群里走。
其间还混杂着这样的话——
“是那个学霸……”
“……学姐告诉我们的她和马尔福相爱相杀的故事是真的吗?”
“他们穿着一样颜色的围巾!”
“……整个斯莱特林的颜色都是一样的,笨蛋!”
德拉科:“……”
贝妮思:“……”
赫夫帕夫是一群你永远不要对他智商要求太高的生物——不过他们偶尔也会间接真相。
贝妮思看了眼德拉科和自己款式的围巾,这是她去年送给德拉科的礼物。
德拉科眼里涌起一丝笑意,趁着人群拥挤从宽大的袖口下握住了贝妮思的手。
当多米尼克打完第三个喷嚏的时候,人群里出现了几声低呼,贝妮思一抬头就从明朗的夜空中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从云层中快速靠近的影子。
“是一座在飞的房子!”她听到有人这么说。
确实,当十二匹可以媲美大象的飞马拖着一个粉蓝色的,有一座房子那么大的马车降落在禁林旁边时,前三排的学生都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下——站在后面的贝妮思都感觉到了地在震动,她看到纳威站得很近,差点被飞马的马蹄踩了一脚。
然后,她看到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袍,面容精致的男孩轻盈地跳了下来,他很快从马车底部打开了一个金色的扶梯,随即恭敬的站在了马车旁边——他的个子刚刚过了那些飞马肚子的高度。
接着,一个巨大的,带着各色宝石的,长着一张马脸的夫人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大家很快就明白为什么需要这么大的马车了。她的个头看起来比禁林的看守者海格还要高大,微微扬着下巴,带着一股法国人独有的傲气。
邓布利多和她打了个招呼,接着,二三十个同样穿着丝绸质地浅蓝色袍子的男生女生走了出来——其中有几个法国女孩非常漂亮,布雷斯的笑容立刻变得真诚多了。
“布斯巴顿的校长竟然是个——”德拉科厌恶地看了一眼身高几乎是他两倍的马克西姆夫人,那个侮辱性的词汇到底没有说出口。
“看样子法国人确实要开放浪漫得多。”贝妮思多看了几眼第一个下车为马克西姆夫人拉出扶梯的男孩,他的模样很俊俏,看起来非常惹眼。
德拉科不满地看了贝妮思一眼,说道:“很显然,你对法国人的欣赏表达得非常淋漓尽致。”
贝妮思立刻收回目光,挂起一抹假笑:“怎么会呢,亲爱的。”
站在他们身后的帕金森大声地哼了一声。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当,忽然,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了巨大的漩涡,许多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们又兴奋起来,贝妮思也忍不住踮起脚看向草坪最外侧的黑湖,渐渐的,一个桅杆露了出来。
“是一艘船。”布雷斯立刻说。
接着,就像布雷斯说的那样,一艘巨大的,像是书本里曾经描写过的幽灵船模样的陈旧的大船出现在了雾蒙蒙的湖面上。随着铁锚被扔进水里的声音,一块木板搭在了草地上,贝妮思看到许多穿着厚重皮草的人从船上下来了——果然,如同书里写的一样,德姆斯特朗在一个非常寒冷的地方。
他们的身材都和马库斯一样,人高马大的,而走在他们中间的人却是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他穿着洁白的,柔软的皮草,留着山羊胡子,在城堡的灯光下看去,他的笑容真实而又虚假,让贝妮思想起了见过两面的马尔福先生。
他们就像是同一种人——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先生也热情地拥抱了邓布利多,终于,随着迎接仪式的结束,他们簇拥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一起回到了温暖的礼堂内。
“看到了吗?”德拉科的脸被寒气冻得有些红,但是他突然兴奋了起来,布雷斯也是,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是克鲁姆!真没想到——”德拉科的表情又变得纠结起来,贝妮思这才发现,原来克鲁姆·维克多,世界著名找球手竟然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德拉科接着说:“我爸爸曾经有过打算要送我去德姆斯特朗的!”
进到大厅里的时候,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已经坐在了拉文克劳长桌的最前排,他们的模样看上去就像是标准的法国人挑剔的模样,微微蹙着眉,嘴唇撅起来一点,所有人的表情都算不上满足。
这边德拉科已经和布雷斯走了出去,他们招呼着正迷茫的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坐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上,贝妮思看到德拉科特意将克鲁姆安排到了他平常座位的对面,而厚颜无耻的布雷斯则直接坐到了德拉科旁边的位子,也就是贝妮思自己的位子上。
“这群疯狂的人。”她和多米尼克都对魁地奇兴趣不大,好几个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女生在她们身边踟蹰不前,因为她们在犹豫是让克鲁姆用口红给她们签名还是用羽毛笔好。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吃到一半的时候,贝妮思发现教授席上又多了两个人,他们分别是卢多·巴格曼先生以及巴蒂·克劳奇先生。
巴格曼先生依旧是魁地奇世界杯时见到的那个模样,他正笑眯眯地和布莱克教授聊天,而克劳奇先生则要拘谨得多,他冷着一张脸,非常呆板的,像是十八世纪的绅士那样小口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是评委们。”多米尼克猜测到。
就在这时,她们被一阵低低地惊呼声吸引了目光。
是一个穿着布斯巴顿校服的银色头发女孩从格兰芬多长桌前走了过去,她取下了头巾,露出一头非常柔顺光泽的长发,贝妮思皱起了眉:“竟然是个媚娃混血。”纯血家族在判断某些混血时总是非常精准。
在所有餐具都重新恢复得纤尘不染时,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
他先是简单的介绍了三强争霸赛的规则,又同时介绍了评审团成员,分别是三位校长以及两位贵宾。最后的重头戏自然则是费尔奇捧上来的火焰杯了。
贝妮思从书里读到过三强争霸赛的故事,这是一种流传很久的属于强者的游戏,曾经都有很多人死亡,所以这一届才加上了年龄限制。
火焰杯永远会选择强者。
火焰杯放在一个木头盒子里,邓布利多用魔杖轻轻敲了敲,盒子就打开了。
这是一个充满了岁月痕迹的木杯,打磨粗糙,蓝色的火焰在其中灵动的跳跃着。
它就像是一盏亘古不变的明灯,照耀着历史的进程,看着时间的河流从火焰里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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