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进大厅看到墙壁四周大朵大朵的粉红色花朵, 还有从浅蓝色天花板上飘落的五颜六色的纸屑时, 贝妮思才反应过来,原来情人节已经到了。
“贝妮思,你最近还好吧?”多米尼克担忧的看着她, 最近贝妮思突然间变得很孤僻,她开始独来独往, 同时她的脸色也变得很苍白。
听到多米尼克说话的德拉科也抬头看了眼贝妮思,这些天她总是避开他们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德拉科已经确认了现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没有叫汤姆里德尔的人, 所以现在的他在等着贝妮思告诉自己, 她到底在寻找着什么。
贝妮思觉得最近的自己好像永远都睡不醒一样,她昨天在魔法史课上都睡着了。
她虚弱地笑了笑,笑容看起来非常勉强:“我还好。”
这时, 站在教授席上的洛哈特大声打断了所有人的交谈。
“诸位, 情人节快乐!”洛哈特大声说,“到现在为止, 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 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当十二个背着竖琴带着金色翅膀的小矮子出现在大厅一侧的时候,潘西帕金森尖叫了起来:“天啊!多么丑陋的生物!”
许多人对她的话表示了不同程度的赞同。
当洛哈特说这是带着贺卡和爱意的小爱神时,贝妮思发现布雷斯打了个寒颤, 她觉得可能布雷斯会度过终生难忘的一天了。而当洛哈特说他们可以向弗立维教授请教一些迷魂咒语和找斯内普教授请教如何调制迷情剂的时候,贝妮思觉得一道闪电“哗啦”闪过了脑袋上空。
这一整天,布雷斯都在努力地躲避着爱神的“攻击”, 他甚至把自己关到了男生洗浴室里面不肯出来,因为爱神们总是用粗噶的声音唱着他“令人着迷的黝黑皮肤”“波光潋滟的茶色眼眸”还有“蓄势待发的肌肉”。
“现在估计整个霍格沃兹都知道你有多么迷人了!”德拉科在嘲笑完有一双“刚腌过的癞□□”眼睛的救世主之后,又开始打趣布雷斯了。
虽然德拉科也收到了不少的礼物,不过他对于爱神粗暴的处理方式让这些“情歌”都无法开口。
贝妮思也收到了三首情歌,不过她用了一个粗暴的昏昏倒地将爱神们打昏扔了出去。
不过德拉科敏锐的发现,平常扔十个昏昏倒地都不会体力透支的贝妮思在扔完三个之后就变得脸色苍白,她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大口呼吸,似乎随时都可能昏倒。
“该死的!你到底最近在干什么?”德拉科一把扯过贝妮思,趁着混乱将她带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里。
他的目光在贝妮思的脸上游移,看看这张脸,苍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被钻心刻骨过呢!
贝妮思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她想有的答案已经就在眼前了,就差最后一点,或许她就能够知道答案了。
她撇过头,语气虚浮却坚定:“我没事。”
德拉科的脸愤怒的泛起了一丝红晕,他真想把贝妮思打昏送到医疗翼去。
可是,这时一根魔杖抵在了他的背上,身后传来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
“马尔福!你、你想对我的妹妹干什么?!”纳威从看到马尔福把贝妮思拉走的那一刻就跟过来了。
虽然说贝妮思告诉过他好几次,马尔福不可能是密室的继承人,但是他还是对这个人很防范,现在看到两人起了争执,他想也不想地就掏出了魔杖。
纳威的手在抖,他很有可能一个攻击型的魔咒都无法施展出来。
可是,他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在圣芒戈遇到的高傲的马尔福,他现在和他是一样的,彼此都有魔杖。就算他会输,他也要保护妹妹,也要维持隆巴顿家的尊严。
出乎意料的,这次的贝妮思却没有帮助哥哥,她甚至没有阻止这一场即将发生的打斗,而是趁着德拉科掏魔杖的功夫,转身溜走了。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她的意识都已经有点模糊了。
那本日记带她回到了五十年前,告诉她密室继承人是海格,五十年前被杀死的那名女学生就是如今常年待在二楼女洗浴室的桃金娘。
贝妮思的潜意识在告诉自己,对方在说谎,可是她却像是根本抗拒不了一样的被对方的言辞所吸引着。
宾斯教授说得没错,里德尔先生果真是五十年前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他英俊,亲和,口才极佳,就算是隔着日记本与他对话,他都能解释很多贝妮思感到迷惑的魔法理论。
她像是做了个梦,可是现在梦要被吵醒了。
她听到耳边传来很多声尖叫,她不情愿地睁开眼。
贝妮思发现自己躺在冷硬的地上,被很多人包围着,他们有人试图扶起自己,但是更多的人却涌向了前方。
那里有被石化着的,脸色苍白的赫敏格兰杰。
她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手里拿着一面繁复的雕花镜子。
贝妮思认出来,那是自己送给她的圣诞礼物。
她突然被一个人从后面握住了肩膀,清凉的薄荷气息,她知道来人是德拉科。
“你还好吧!”他正在大厅吃晚饭,忍受着那粉红色的装饰,结果就听到了很多人的尖叫,说是有个女学生又被石化了。
当时的斯莱特林长桌只有一个人不在,那就是贝妮思。
他立刻跑过来找她,果然,她也被吓坏了。
贝妮思看着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移走了赫敏,人流渐渐散去,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你还好吗?刚才我看到你都被吓晕了倒在地上。”说话的是一个浅金色长卷发的女生,她戴着古怪的眼睛,耳朵上还吊着两个胡萝卜。
“吓晕了?!”德拉科仔细地打量起贝妮思的脸色来。
贝妮思愣愣的摇了摇头。
对方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哼着奇怪的小调走远了。
她知道德拉科拉着她在城堡里走,可是贝妮思的大脑却在不停地运转着。
赫敏从来不会带着一面镜子乱跑,可是她在被石化的时候却拿着自己送她的那面镜子,而且她的神情一点也不惊恐。
那个表情反而就像是——
就像是看到了她想要告诉她什么,却出其不意的被石化了一样。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的贝妮思打了个寒颤,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这么推测,在赫敏被石化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自己。
可是,她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她是如何走到图书馆的,她想起了那些意识模糊的梦,又想起了前段时间赫敏说过的某些含糊不清的话。
——“蜘蛛都从城堡迁移走了。真是奇怪。”
——“金妮的脸色最近真难看,弗雷德和乔治轮番逗她开心呢。”
——“海格说最近林场里的公鸡又死了两只,也不知道和密室有没有关系。”
金妮苍白的脸色让她想起了自己,还有纳威所说的可能是金妮落下的日记本。蜘蛛离开说明有天敌在这里,而即是蜘蛛的天敌又是公鸡的天敌的生物只有一种。还有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的波特,贝妮思记得他是一个蛇语者。
被石化的学生,赫敏手里的镜子。
贝妮思突然停下来,她小小的尖叫了一声,这引得德拉科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
“贝妮思?”他一路上就看着贝妮思不停地变换表情了。
贝妮思忽然不想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了,她问道:“你知道这个城堡里有什么不会被人打扰的地方吗?”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个,但是德拉科还是点了点头。
“先回休息室。”贝妮思立刻往回跑。
她用铜箱子重新将那本日记锁好,又拿出唐娜寄给自己的一瓶放在玻璃瓶里的透明液体,将它们抱在怀里,德拉科就等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口。
“怎么,你们情人节要去约会?”他们被布雷斯看见了,东躲西藏了一天的布雷斯又衣冠楚楚的原地满血复活了。
如果是平时,贝妮思肯定要反击,但是现在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德拉科带着她来到了上次自己魁地奇比赛输掉后单独待着的教室,贝妮思先拿出了透明的玻璃瓶子,将瓶子和里面的液体统统放大增量。
“你在干什么?!”德拉科皱眉看着她这一连串动作。
直到瓶子和里面的强酸已经是两个贝妮思那样高了之后,她才停下来,取出日记本。
瓶中的液体基本上已经和贝妮思一样高了,她站在两张椅子上,将日记本举在瓶口,深吸一口气,一边松手,一边说:“你想知道谁是汤姆里德尔吗?”
她看着日记本不断掉落。
“他就是汤姆里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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