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一走,阿勇盯着巧妞问道:“刚才什么情况,你们聊什么啦?”
巧妞满不在乎,“能聊什么呢,正想互动下,你进来破坏了。”
这巧妞,还挺聪明,本来没有办成事,阿勇一进来房间,正好是推脱的好机会。
阿勇也不好责怪什么,“快下去吧,今天客人不少!”巧妞赶忙拿起茶台上的钱,小跑着出了房间,心想今天遇到的肯定是大老板,手都没有碰一下,给的钱还挺多。
阿勇立即给二楞去了电话,告知了情况,“亮哥没有玩,走了。”
“是吗?巧妞也算是长得俊俏的了,竟然不感兴趣,这亮子还真是坐怀不乱啊!”
“不过,一起上了客房,会不会是向巧妞了解一些事情。”
“好,我知道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对这种事情有偏见,让他了解去吧!”
二楞接电话的时候,刚好从罗湖回到酒店,看到了亮子离开的背影,回头进了办公室,关上门,躺倒在沙发上,有些事情要好好想一想。
自从去了王照松的酒店之后,给了二楞很大的刺激,这么好的生意,那简直就是捡钱啊!就寻思着要步其后尘,酒吧开了之后,客房生意明显好转。
但又不甘心这钱被歪嘴周赚了大头,今天跑过去就是和阿花商量,要她联系一些之前的姐妹,安排到酒店里来。
这二楞出来闯荡多年,向来走的是野路子,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其它能赚钱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不过二楞也清楚,要想赚到这个钱,非得搞好管理部门的关系不可。
开业的时候,通过亮子请来了分局的朱领导和辖区派出所的章所长,朱领导以为这酒店是亮子和二楞合开的,介绍了章所长给二楞,有了这层关系事情就好办了。
看到朱领导和酒店老板如此亲近的关系,章所长自然是十分的关照,二楞也不闲着,三天两头就请章所长吃喝玩乐,没多久就已经是称兄道弟了。
章所长也把这酒店当成自己的行宫,一有空就身着便衣呼朋引伴来酒吧消遣,或者去客房搓上几圈麻将,累了就叫上小妹温柔温柔,把二楞当成了自己人。
二楞觉得铺垫已经到位,甩开歪嘴周的时机到了,才去和阿花商量找人的事情,俩人一拍即合。没有想到亮子这个时候会来酒吧,二楞知道,亮子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一定有着某种原因,这正是要想清楚的地方。
二楞思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倒不是怕亮子知道,是担心亮子阻挠他的赚钱大计。亮子的事业眼光二楞还是佩服的,兄弟一场,为了女人的事情吵几句嘴也就算了,如果背地里以他的影响力来阻拦,那兄弟就没得做了,二楞担心的是这个。
而亮子离开酒店之后,一度想给二楞电话,劝阻他不要和歪嘴周搞到一块,酒店生意可以有很多办法去搞好,偏偏要靠女人招揽顾客,迟早会再次摔跟头。
可是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时候去劝,除了吵架,弄得都不开心之外,估计没有别的好结果。在二楞眼里,断他的财路,那是万万不能的。
当然,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件事情,重点是要怎么样确认,二楞有没有偷藏了一份录音录像带,直接问无疑是白问了,二楞虽讲江湖义气,可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随时也会翻脸的。
亮子一时没有主意,也不想回家,就去了杨义那儿,杨义近段时间很少外出,说是需要潜心修炼。但前来拜访的人依然不少,门庭若市,俨然人生大师,替人指点迷津。
亮子到的时候,杨义正在一间小屋里打坐,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亮子没去打扰,阿英歉意地笑笑,“亮子,你自己泡茶喝吧!你这堂哥,神神叨叨的,在练什么意念心法,说练成之后,可以全身通电,自己却能毫发无损。”
亮子也没有去打搅杨义,自个在客厅里泡茶,心里想的还是那录音录像带的事情,这事要抓紧解决,至少要知道在谁的手里,好做好防备。
不一会儿,杨义从屋里出来了,身着对襟绸缎褂子,脚穿黑布鞋,手里是那一串金黄的蜜蜡珠子。亮子站了起来,“义哥,练功呢!”
杨义走过来坐下,摸摸胡须,说道:“亮子,坐,打通任督二脉指日可待,到时就会见证奇迹。”
亮子递过一杯茶,“义哥,你总是想人所不敢想的事情,让人佩服!今天和金副局见了一面,遇到大问题了,过来拿个主意啊!”
杨义朗朗大笑,“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应该和上次搞王照松一事有关。”
亮子一惊,这义哥难道真是神算,怎么知道,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问道:“何以见得?”
杨义就继续说道:“看你眉头不展,这事又和金副局有关,听说二楞近期酒店经营变化挺大,你说过还介绍了上次请咱们吃饭的朱副局给他,这说明什么。。。”
杨义这一分析,亮子像是突然明白了,“我刚从金旺酒吧出来,他的大致运作也清楚了。他之所以有底气这样做,是因为手里有东西。”
“没错,就是因为他偷偷拿了之前的那些录像带,但是二楞是兄弟,你不好直接问他,一旦不认,说不定会闹翻,因此心中烦闷,就过来这里喝茶了。”
杨义分析得头头是道,亮子不得不服,只能进一步请教,“那义哥,你看,这事怎么弄?”
杨义就捋一捋山羊胡须,“你给我讲一讲,金副局是怎么发现的。”
“这金副局在宏达花园有一套房子,估计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就把那些影像带子放在那,前几天想毁掉的时候,多了一个心眼,去电脑城鉴定了一下,结果都是翻录的,不是原件,自然就怀疑了。现在是非常的担心,就像戴了紧箍咒,随时会有人念经,那就完了。”
亮子把事情经过一说,杨义突地站了起来,手扒拉着蜜蜡珠子,叹口气道:“这事还真的难办了。”
“义哥,难办在哪里?”杨义这么一说,亮子感到事情更加复杂了。
“如果只是二楞手里有这些东西,那还好办,二楞并不想害谁,只是求财而已,一时半会不会抖露出来,有的是时间找机会商量解决办法;现在最为担心的是王照松手里还有一份,他握在手里的唯一目的,就是害人了。”
杨义来回走动着,停了停又继续分析道:“上次他落荒而逃,最恨的无疑是我们兄弟俩,现在二楞经营的两家金旺酒店,可以说房东就是我们,借手中握有金副局和朱副局的把柄,再收集一些于你我不利的证据,一旦时机成熟,就会跳出来咬人。所以现在重要的是要搞清楚,王照松手里有没有东西。”
“义哥,你这样一分析,事不宜迟了,必须和二楞讲清楚利害关系,如果二楞手中的是原件,那基本可以认为王照松手中没有,如果二楞手中的也是翻录的,那就可以确定王照松早就留了一手,原件在他的手里。”
“应该是这样子,你刚才在酒吧见着二楞没有?”杨义问道。
“没碰到,不过应该知道我去过。我去酒吧就是想了解下情况,在酒吧遇到一个女孩,聊了没多久,女孩接了一个电话,硬是要拉我去客房,好家伙,是总统套间,早就开好了,除了二楞还会有谁!”
杨义点点头,“这就对了,估计二楞也在想,你怎么会去酒吧,还不和他打招呼,他心中本来有鬼,你这个从不去酒吧的人突然出现,难免会让二楞生疑。”
“那现在就去找他,先证实他手中有没有东西,如果有,明天立即去电脑城鉴定。”亮子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杨义摆摆手,“稍安勿躁!你直接问二楞,如果他就是不承认,反而会弄僵,我来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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