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狗确实麻烦,大学里的男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照顾小狗了,没养两天我就把我阿不还给刘颖了。
这个学期,刘颖受学校委派,要参加他们专业的全国竞赛。竞赛时间定在三四月份,准备的时间较为仓促,她课余时间不仅要看竞赛相关提纲,偶尔还要参加学校集训,所以比上学期也忙了许多。尽管很忙,天气好的下午,她还是会带着阿不到球场散步,等我踢完球一起吃饭。球队里很多人都对我羡慕嫉妒恨,居然能有这么好的女朋友,不仅人美,而且还对我百依百顺,百般体贴。
这个学期还是有大学生足球联赛,有了去年马失前蹄的前车之鉴,今年教练庞太师一改以往目空一切的傲慢态度,校队开学没多久就开始集训。庞太师对足球训练的态度是改善了,而好色的毛病还是一如既往,还是不改爱调戏女生的癖好。
每次球队训练的时候,我就极力劝阻刘颖来球场,以免遭了庞太师的毒手。以我这火爆的脾气,指不定就罢训从此退出球队了。刘颖还是天真无邪了,不知球场险恶,认为为人师表的教练不可能藏着一颗****的祸心。
今天是刘颖生日,她为等我一起去依恋餐厅吃晚饭,所以又来到球场等我。果然如我所料,庞太师灭绝人性,调戏女人从未手软,坐到刘颖边上激情四溢的说着什么,刘颖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应对。我站在球场中央,愤怒地盯着场下庞太师,心里问候了他祖上十八代。
郝一锋看出我的心思,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小子,心疼女朋友的啊?你认识庞太师又不是第一天了,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德性,训练的时候你就不该让你女朋友来球场。”
“老子在场上累死累活的为他训练,他倒是好,在下面肆无忌惮的调戏老子女朋友。我还惯他这毛病了,这就下去,以后再也不来了。”
“你可别冲动,不然谁都下不来台。”他制止着我。
郝一锋毕竟是球队队长,一切还是以大局为重,适时的结束了训练,集合队员示意大家喝口水稍息片刻。我连忙跑向刘颖,将其拉向一边解救她出水深火热,庞太师显然还是意犹未尽,对郝一锋不合时宜的暂停训练表示不满。
刘颖心有余悸,至此以后,在我校队训练的时候很少再来球场。即便是来了,也是远远的坐在看台上,不再坐在球场边,而让庞太师有机可乘。
越是临近竞赛时间,刘颖越是忙碌,忙的都无暇照顾到阿不,所以那段时间索性将阿不交给了我。赶上我下午也要足球训练的时候,我只能将阿不委托给小强或长毛照顾。阿不跟随长毛的时候我倒是放心,长毛会对着它弹吉他,阿不通人性,听到尽兴时还不忘朝着长毛“汪汪”叫两声以示肯定。要是跟了小强那就截然不同了,小强在寝室无事就经常***,我真担心影响阿不的身心健康。万一受此影响春心荡漾了,我也无处给它找女友,这可如何是好。
没课且不训练的时候,我会带着阿不去溜达,阿不会扭着屁股跟在我后面,憨态可掬形象甚是可爱,比我讨女生喜欢。经常有女生经过身边会停下脚步,细细的看着我身后跑起来像兔子的阿不,然后激动的说:“那男生后面溜着一只兔子,真可爱!”
我听后都会积极的纠正她们视觉上的错误说:“这位同学,这是小狗狗,不是小兔兔。你这样叫它,它会生气的。”
当她们听说这是只小狗后,会不可思议的停下脚步,弯下腰不停的抚摸着阿不说:“啊——真是只小狗,好可爱哦,真有趣!”
我不能忍受儿子这样被陌生女子调戏,就呼唤阿不跟我走。不过,阿不也拥有雄性动物的通病,那就是迷恋女色,任由我如何呼唤,它都杵步不动,享受着异性的爱抚。这也不能怪它,如果有个这么漂亮的女生主动过来抚摸你,换成谁也不会离开的。
和阿不一起溜达的次数多了,很多人都知道了我们寝室里有条狗。那段期间,据说校园里就流传着“一个男人与狗的故事”,故事的版本不一,有的更是荒唐至极。
自从我们寝室阿不以后,很多女生都说我们寝室的男生有爱心,通过各种渠道向我们传递信息,提出如果有阿不的陪同,愿意和我们寝室的任何一个男生约会。石佳甚是喜欢阿不,更是屡次三番的要小强向我借阿不出来让她玩两天,小强甚至动用一顿酒的筹码来和我以此交换,都毅然被我果断拒绝。
刘颖去上海参加竞赛了,要两三天才能回来。前段时间,她在校虽然忙,但是晚上回寝路过我们宿舍楼门口,还都会让我抱阿不下楼给她看两眼,去了上海她彻底就断了念想。
下午,我们校队和别的校队进行了一场友谊赛,我们二比一赢了对方,我独中两元。回到寝室,小强询问我赛果。然后说:“这场比赛很失败,在九十分钟里,二十二个人对着两个这么大的球门射来射去,居然一共只射进三个球。”
“嗯,没踢进个一二十个是我们的球技不精。”我说。
“你进球没?”小强继续问。
“不小心用脚碰进去一个。”
“不错,踢什么位置?”
“踢过边锋和中锋。”
“中锋?不错,和姚明同一个位置。”
我听后无语,觉得和小强谈足球,比和阿不谈足球好不了多少。我对着阿不说:“儿子啊,爹今天进球了,我这就把好消息告诉你娘去。”我打了电话给刘颖,报告了喜讯。刘颖疼儿子比疼老公多,没和我几句就询问阿不近况。我说:“那要不,让咱儿子亲自和你说说。”我把手机对准阿不的嘴巴,说:“和你娘说几句。”阿不果然是想娘了,立马对着手机叫了两声。
晚饭后,我、长毛、小强、王克星四人躺在了宿舍楼下的草坪上,嘴里抽着烟,阿不则在草坪上打滚。没一会儿,阿不就跑不见了。我站起来,在草坪上向四周寻找一圈,发现阿不跑到食堂门口,两个女生蹲着不断地抚摸着阿不。阿不情绪稳定,安享其乐,由此可见抚摸它的女生质量应该不低。
我走过去,对着阿不说:“阿不,过来!”阿不犯了老毛病,陶醉在女生的柔情中。我又呼唤了一声,阿不还是没有反应,倒是抚摸它的两个女生抬起了头,原来其中一个是思思。我再次呼唤阿不,阿不才跑向我,一屁股坐在我的跟前。
“这小狗是你养的啊?”
“这不废话,都听我话了,当然我养的,难不成你养的啊?”我说。
“你大爷,你信不信我叫它一声,它乖乖地跑我跟前来?”思思说。
“切,我不信。”我对阿不的忠诚度还是有一定信心了,毕竟这些日子来吃了我这么多的萨拉米。
“不信我们就比比,看这小不点听谁的。”
说着思思蹲下来朝着阿不就呼唤了两声,没想到阿不竟然屁颠屁颠的跑到她跟前,然后摇着尾巴,然后任由我如何叫唤,它都充耳不闻,气得我过去强行抱走。
“你看吧,它还是跟我亲吧。”思思看着我得意的说。
“对,你属狗的,所以它跟你亲,总可以了吧。”
“你大爷的,你混蛋啊,你才属狗的呢,信不信我咬死你。”思思依旧性格刚烈,将我一顿臭骂。
“还说自己不是属狗的。”
以思思说得出做得到的性格,真有可能上来咬我一口,我说完抱着阿不赶紧跑走了。我对着阿不说:“儿子啊,看着没,这女人凶的很,以后看着这个女人,你记得替爹咬她两口。”
我回到草坪上,将阿不放下。他们三个人坐在草坪上,当中多了石佳和毕芸瑶以及她们寝室的另外两个女生。她们看到阿不后,上来也又是摸又是抱的,爱不释手。或许是我们班女生相貌问题,阿不完全没了刚才被思思抚摸时享受的表情,变得一脸呆滞,似乎极其厌烦。估计阿不当时在想:“丫的,女的原来还能长成这样。”
他们身上都没烟了,我就离开去超市买烟。买好烟回来,小强和阿不一同消失了,询问了长毛才知道,小强和石佳狼狈为奸把我儿子拐走了。我赶至女生宿舍楼门口,只看到了小强,阿不已经成为小强逗石佳开心的牺牲品。
第二天,石佳把阿不还给我的时候,阿不精神不振,估计昨天晚上没被女生少折磨,被我们容貌惊吓过度,我心痛不已。当天晚上,阿不睡觉的时候一直“呜呜~”的胡乱的说着梦话(它们自己种族的语言,我没能听懂),我估计阿不肯定还是惊恐未定,在做着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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