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关上门啊?”刘颖见我关门,略微有些警惕。
“你说干嘛呢?你都羊入虎穴了,嘿嘿,你还想全身而退啊,你完了。”我故意摆出一副且色眯眯的样子。
“你可不许有非分之想哦?”
“嘿嘿,我何止有非分之想,我还准备付之于行动呢。”我吓唬着刘颖。
即便是二人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也没勉强过她,她是知道我不会对她怎样的。但是,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配合着我,开起玩笑。她说:“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喊人了。”
“喊吧,在这里,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我走到刘颖的面前,轻轻地抱住她,她也顺势的将头靠在的我肩膀上。就这样,我们相拥站了好一会儿。
“怎么啦?”刘颖轻轻地问。
“没什么,就是想抱会儿你。”
“阳台窗帘都没拉呢,下面人都看到了呢。”因为我们宿舍楼正对着生活区大门,楼下就是超市,进出大门和出入超市的人抬头就能对我们寝室一览无遗。
“不管,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吧,我就是想现在这样静静地抱抱你。”
“只是想抱抱啊?”
听完她这句话我沉思片刻。我在心里想,她这么问是在暗示我吗?难道她今天甘愿羊入虎穴,就已经做好了羊入虎口的准备?
我试探性的问:“我还可以做别的吗?”
“可以。”
刘颖答应的如此爽气,我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听错了,但是她就在我的怀里抱着,我听得是这么的实实在在。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热爱学习的表现让她感到满意,她因此顺从我作为奖励?又难道是今晚人工湖畔的一幕,打开了她原本保守的心门?
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她是答应了。我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激动地说:“真的?”
我含情脉脉的看着刘颖,等待她的再一次确认,心中无比激动,满怀期盼。这个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不是他们回来了?”
“不可能啊。”关键时刻被人打扰,我心中无比愤怒,连撕了敲门者的心都有了。我放开刘颖,边朝门口走去,边不耐烦喊着:“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我打开门,原来是王克星。
王克星见我开门,将脑袋朝里面凑。他边瞅边问着说:“在干嘛呢,一男人把门捂的这么严实,还上锁呢?”
“要你管呢?”
他看到了我身后的刘颖,他说:“金屋藏娇啊,我说见你灯亮着,怎么回来也不到我们寝室串个门。”
刘颖礼貌性的朝他笑了笑打个招呼,我则心中还难掩藏愤怒,我说:“你以为都和你一光棍一样空啊,有什么事,没事哪凉快哪待着去。”
王克星见我一反常态,语气略不友善,估摸着也清楚是打扰到我了,连忙表明来意,向我要走两根烟就赶紧离开。我重新合门上锁,朝刘颖走去。
我重拾刚才话题,迫不及待的问着刘颖说:“你还没回答我呢,是不是真的啊?”
“嗯,真的。”刘颖停顿了下,说,“只是不巧的是,我好像大姨妈来了。”
苍天啊大地,不带这么玩的。她这是点火加温,给人无限的希望,又突然一把冷水浇的人透心凉。我扎扎实实的又被刘颖晃了一下,这好比踢球,你越是想一把断下对方脚下的球,越容易吃假动作被对方晃倒。
我心中那个愤怒,一度觉得刘颖的大姨妈是王克星带过来的。要是他不合时宜的来敲门,指不定刘颖的大姨妈就不会这么不合时宜的到来了。此时,我将所有的一切都怪罪于了王克星,改天一定要敲他一顿,让他好好补偿自己。
我说:“你能不能和你大姨妈商量下,让她先别来,要么现在就走?”
“这我可做不了她老人家的主,我就知道你这好说歹说的骗我上你们寝室,就没安好心。”
“那你是姨妈护体所以才答应跟我上来的?”
“那可不是?”
我听到差点吐血。
时间也不早了,我和刘颖商量着让她今晚住我们寝室。尽管刘颖是生理期,我对她也没有了非分之想,但还是想让她留宿下来,即便只是抱着她入睡,我也是心满意足了。刘颖起初是不答应的,她觉得女生留宿男生寝室是一件非常不光彩的事情,此事要是传出去,对她的声誉有莫大的影响。
男人为了达到目的,有时候可以不择手段。我找借口出了寝室,让刘颖坐着稍等自己。我飞快地跑下楼,到超市买了一包烟,然后回到宿舍一楼大厅,透过窗口将香烟递了进去。
宿管大爷嗜烟如命,我平时进出宿舍的时候也没少给他递烟,尽管他叫我不出我名字,但久而久之也就熟了。我们这宿舍楼的男生利用老头子这个嗜好,有时让自己女朋友在宿舍一楼大厅等待时能图个方便,又或是像小强一样直接把女朋友往楼上带。长此以往后,住这幢楼很多男生的女朋友,老头子都认识了。
这老头虽然年纪大却很赶时髦,经常上身穿着一件油光发亮的皮衣,下身一条大腿割开好几道口子的紧身牛仔裤,头上戴顶鱼夫帽,骑上一辆山地车,穿梭在生活区。看到熟悉的女生就会朝着她们招呼说:“嗨,美女。”这些熟悉的女生多半都是男朋友住在我们这幢楼,所以也知道有老头子,于是也都会热情地回答:“嗨,帅哥。”
老头子年轻时候估计也是个性情中人,见我递他一整包香烟,也基本猜想到我是有事所求。于是就问:“小伙子,刚上去那女娃长得挺俊呐,是不是需要我这个糟老头子给你行方便?”
“大爷您可是敞亮人,也没啥要劳驾您老人家的。”我又是拔出两根烟,一根递给老头子,一根叼在自己嘴里,殷勤的给他点上火。我接着说,“您看这大放假的,该回寝的估计也都回寝的,不回的都住外面去了。您看您能不能提早个十来分钟关门,然后您这房间的灯也先熄一会儿?”
老头子明白人,听我这么一说完全明白了。
我回到寝室,故意拖延着时间不让刘颖下楼。我们学校生活区周末宿舍关门定在十一点,遇上节假日还会人性化的往后再延几分钟。我和刘颖的宿舍也就隔着生活区中间的一个大花坛,中间穿过去也就一两分钟的路程。刘颖不知道我暗中使坏,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始料不及。
十点五十五的时候,刘颖起身要求我带她下楼,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大厅已是漆黑一片,她下楼见状急忙去拉大门,才发现门已经锁了。
“哎呀,怎么回事啊,还没十一点呢,你们宿舍怎么锁门了呢?”
我假装不知情,也故意发出疑问,我说:“就是说啊,不应该啊,怎么回事呢?”
刘颖又试图拉了拉门,再确认确实打不开后,埋怨着我说:“你看你,不让我早点回,这下可怎么办?”
“那能怎么办,实在不行只能住我寝室了。”我摆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
“你和大爷不是关系挺好的嘛,你要不让他给开个门呢?”刘颖一边对我说一边看向老头子起居、值日坐班一体的宿管室。
我走向宿管室窗口,假装敲了敲窗玻璃,然后象征性的对着漆黑宿管室喊了两声。因为事先关照过,老头子果然非常配合,佯装未闻,默不作声。我说:“老大爷也是年纪大了,可能扛不住熬夜,提早几分钟关门休息了吧,以前周末也常有的事。他老人家也挺不容易的,这一把年纪还恪尽职守,熬夜替咱们年轻人把守大门。”
“你再叫叫看吧。”刘颖有些着急了。
我又试着轻轻地叫了几声,老头子当然依旧没有回应,善解人意。我转头对着刘颖说:“上了年纪的人睡得沉,轻易叫不醒。我听说他这年纪的人睡着后被吵醒,可能就要失眠一整宿了,以前我爷爷奶奶就这样,他俩呼噜都打的震天响,却都不影响彼此睡觉,但要是被人吵醒了,那一晚上都得失眠了。我看要不算了吧,万一把他老人家吵醒后失眠,我们可就罪孽深重了,他这年纪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刘颖看着我,心里犯着嘀咕,将信将疑问:“是这样吗?”
欺骗这么单纯的刘颖,我是心虚的,但事已至此,我只能继续演下去。我说:“可不是嘛,要不就算了吧。再喊大声点的话,大爷没被咱叫醒,这幢楼里的其他人倒是都听到动静了,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下来看到咱俩这样站大厅里更尴尬。”
刘颖听后细想觉得我言之有理,也就不再坚持,只好随我一同重新上楼。回寝室后,她一直思考着,觉得今天这事有些不对,质问这一切是不是我安排的,询问我之前出门是干嘛去了。我当然死不承认,表示自己没有这么神通广大,不可能指挥宿管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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