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挂掉电话塞进裤兜里,品着红酒心里却在思考一些事,食疗馆已经步入正轨,持续运营扩展,将来前途无量。
但云荒县格局一直在变,那些势力盘根错节,相互牵制拉锯,龙虎帮跟青竹会的恩怨,也需要添一把火,秦奋不觉得自己是圣人,利益总是需要自己争取。
春秋堂赵星望密谋绑架汪梦梦,就是想胁迫刑傲天,为自己在云荒县的占据更大利益,表面上搞古董赌石,实际尽干些不干净的事情,秦奋眯起眼睛拿手指头弹指着玻璃杯,发出清脆声响,僵局要找机会打碎,首先要从县政府着手。
秦奋虽然帮着拉拢工商司主钱均,但还无法逆转局势,毕竟林诗懿属于空降县丞,孤立无援没有帮手,如果能说动县令吴有望配合,事情就会变得简单。
关掉卧室吊灯,秦奋盘坐蒲团开始呼吸吐纳,运行气血进行循环,暂时想太多也没啥用处,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吴有望同样具备不可抵抗的薄弱点。
秦奋睁开眼睛吐出一口肺气,天已经大亮,带出来的百年黄精全部消耗光,眉心紫气隐隐有些壮大,但效果并不理想。
没有充足灵气供应,开发紫气只是奢望,秦奋已经习惯每天为两女做早餐,摆好碗筷跟冲好牛奶,解开围裙骑着自行车出门。
秦奋骑车前往拆迁工业区,准备跟邢傲天谈谈,打算搞一批缅甸老坑原石,顺便让他打听一下昆仑石的价格。
云荒县终究还是太小,想找含有灵气的玉石跟有年份的药材,难度不是一般大。
骑着自行车去郊区,距离实在太远,没有相当的体魄,可能中途需要不停休息,秦奋就跟打鸡血似的狂踩踏板,疾驰在公路。
一路上甩掉七八辆电动车,那些人看着自行车一骑绝尘,甚至能听到风衣被吹起发出的啪啪声响。
全都瞪大眼睛望着拉风背影,就跟踩着风火轮似的一溜烟跑得没影,不禁想起一个人,这家伙是班迪塞尔吗?
秦奋停好自行车,直接给汪梦梦发一条短信,不大一会工夫,大铁门被马仔打开,青春貌美充满*气息的汪梦梦走出工厂。
“汪大美人真是越来越水灵”秦奋双手插在裤兜里,戴着一副暴龙墨镜,大步走到汪梦梦跟前打趣说:“快要当妈妈的感觉怎么样?”
汪梦梦抬手掩着红唇瞥一眼秦奋,大眼睛涌动着雾气,自从邢傲天按照嘱咐吃药,不但恢复年轻时的强悍,最重要是被治好先天缺陷,自己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现在没工夫闲聊”汪梦梦挽着秦奋手臂,朝着工厂里头走,语气微沉说:“我们已经着手放弃赌场,这种买卖终究看不得光,今天突然跑来一个人,赌术非常精湛,傲天恐怕不是对手,这事透着古怪。”
秦奋一张脸登时垮下来,自己今天是来办事,怎么又变成擦屁股的局面?不过老情人的确很聪明,这事肯定跟赵星望有关。
绑架威胁失败,打算毁掉老邢的根基,地下赌博场日进斗金,最重要是能结交到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秦奋推算出赵星望的计划,摇头苦笑起来,自己天生就是劳碌命。
赌场贵宾包厢,气氛显得非常凝重,一些赌场常客,全都替邢傲天捏一把冷汗,短短一个小时,已经输掉三千万,这老头究竟什么来头?
邢傲天现在也很想骂娘,额头布满细密汗珠,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前些天输给秦奋,今天又被一个老头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赌博高手层出不穷,因此邢傲天保持着谦逊低调,但高手尼玛咋都来找自己?难道劳资看起来真那么好蹂躏!
赌桌对面端坐着一位老头,银灰色的头发带出一种沧桑感,黑色唐装衬托着一股威严,精神饱满眼神锐利,手里拿着筹码互相敲击,不吭声却给予刑傲天莫大压力。
“邢老板怎么迟迟不肯发牌?”老头丢掉筹码端起珍品紫砂壶抿一口,望着刑傲天的眼神流露出戏谑,摇摇头说:“只不过输掉三千万,邢老板这些年赚得恐怕不止这些,咱们再玩几局!”
刑傲天眯起眼睛强装镇定,但双手已经有些颤动,因为不管赌什么,自己铁定只输不赢,这老头绝对是真正的高手,可忒马为啥偏偏来找自己的茬。
如果拒赌丢尽名声,恐怕再也不会有客人来赌场消费,刑傲天非常清楚自己面临的选择,要么屈辱的封掉赌场,或者今天输得倾家荡产。
刑傲天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这一手玩得太毒辣,赵星望到底从哪请来这种高手?这简直是想完全毁掉自己的心血,可动手干掉这老东西,似乎也有些不妥当。
“赌魔怎么也有兴趣来这种穷乡僻壤?何苦欺负讲江湖规矩的人,拿着三千万跑去逍遥快活,岂不是美事一桩。”汪梦梦挽着秦奋进入贵宾包厢,秦奋一眼就认出老朋友,居然把这老东西请来闹事。
老头似乎很熟悉这个声音,猛地站起来看向包厢门口,当看到那张熟悉的邪魅面庞,登时露出惊诧神情,哑然失笑说:“怎么到哪都能碰到你?我到是想拿钱走人,关键这趟买卖不干净,赌神亲自来撑场,今天难免要再鬥一局。”
秦奋走到赌桌跟前,拿起筹码屈指一弹,筹码落在赌桌上滴溜溜转起来,抬头望向刑傲天笑着说:“三教九流意义深远,这是华夏五千年历史的恢宏篇章,乱世出英雄,江湖问草莽,这个老头名唤仇一笑,驰骋全球各大赌坛,同时又被戏称千变赌魔,你去安排一桌麻将,我陪老朋友耍耍。”
刑傲天瞪大眼睛盯着仇一笑,这老头尼玛是传说当中的赌魔?自己一直仰慕的对象,世界赌坛屹立不倒的绝世高手,最擅长的就是打麻将。
没想到秦奋居然要跟赌魔打麻将,这忒马到底什么剧情发展,刑傲天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立即吩咐马仔准备麻将,赌坛规矩不准用自动麻将机。
一张桌子摆在空空荡荡的包厢,四张木质板凳也安放好,一副全新的麻将垒砌,秦奋看着布置妥当的临时赌场,耸肩摊手说:“邢老板属于东家理应算一个,还有哪位老板想要玩玩?”
“我对赌博很有兴趣,小赌怡情玩得开心,既然缺一角,我就厚脸皮顶住。”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笑着跟刑傲天打招呼,但看得出有些紧张。
四人各自端坐一角,秦奋跟仇一笑保持对立,赌场但凡有身份的客人,全都挤进包厢观摩这场豪赌,也都听说这老头是什么赌魔,绝大多数根本不相信。
仇一笑抬起双手轻按赌桌,原本垒砌的麻将,纷纷受到震荡弹起,双手快逾电芒如梦似幻,竟是堆起麻将变为魔方,就这么悬空不停变幻,手上功夫表演的出神入化。
秦奋双手伸出抓捞麻将,直接集齐二十四张双铺麻将,左右手一拉一带,麻将变得像水蛇一般扭动,就跟绳子似得在手中把玩起来。
刑傲天跟秋徳凯看得膛目结舌,这尼玛是在玩魔术吗?跟这种老千一块赌钱,就算富可敌国也不够输,两人还没开赌,已经被吓得噤若寒蝉。
麻将摆出井字形,秦奋甩出骰子掷点数,再进行切牌,四人开始往回抓牌,秦奋一直盯着仇一笑,心里很清楚这老东西已经在麻将上落汗,打小练出一只狗鼻子。
仇一笑盯着秦奋抓回去的牌,心里感到相当无奈,碰到这种怪胎有啥办法,不着痕迹抹掉自己落得汗,防备自己看到他的牌面,先前洗牌的时候,已经完全打乱顺序,但大致记得住排序,就看谁出手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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