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在夜色中漫步

    苏黎世黄金市场，是二战后发展起来的国际黄金市场。由于瑞土特殊的银行体系和辅助性的黄金交易服务体系，为黄金买卖提供了一个既自由又保密的环境，加上瑞士与南非也有优惠协议，获得了80%的南非金，以及前苏联的黄金也聚集于此，使得瑞土不仅是世界上新增黄金的最大中转站，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私人黄金的存储中心。苏黎世黄金市场没有正式组织结构，由瑞土三大银行：瑞士银行、瑞士信贷银行和瑞士联合银行负责清算结账、三大银行不仅可为客户代行交易，而且黄金交易也是这三家银行本身的主要业务。苏黎世黄金总库建立在三大银行非正式协商的基础上，不受政府管辖，作为交易商的联合体与清算系统混合体在市场上起中介作用。
    苏黎世黄金市场是现货无形市场，是世界上最大的金币市场和私人投资市场。瑞士黄金交易系统具有最大的包容性，是私人投资黄金及理财的主要场所，也是东西方黄金交融的场所。南非、前苏联和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大部分黄金通过苏黎世黄金市场和西方交易。每年瑞士进出口的黄金在500吨左右，而本国用于制造业和珠宝业的黄金也差不多在一百五十吨左右。
    而叶伟选择的这家银行就是管理苏黎世黄金市场的其中之一，连纳粹黄金都照样保管的银行，还有什么黄金不敢收？对于银行家们来，利润就是上帝。面对安东尼的提议，叶伟并不急于表态，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微皱着眉头假作思考状。片刻之后他开缓缓开口：“安东尼先生，我们最看重瑞银的是对客户有利的**条款。”安东尼笑着道：“虽然我们签订了信息透明协议，但这项协议目前并不具备法律效力，它还需要瑞士修改相关的法律，然后经过我国的上下两院两轮审核通过才有可能，最后还需要建立专门机构来落实。您知道全世界的官僚机构都是没有任何效率可言的，这一套流程下来，最乐观的估计也差不多要到二零一七年了。”完这些，安东尼耸了耸肩又补充道：“而且现在您的国家并没有签署这个协议，所以您完全可以放心，三年的时间足够我们为您提供更多更优质的服务。”
    安东尼完后，一脸兴奋的麦克插口道：“叶先生您要知道，哪怕三年后协议具备了法律效力，交换信息也仅与税收目的有关。如果无法提交真实有效的逃税证据，那瑞银是完全不会配合的。”安东尼在一旁大其头：“是这样的，叶伟。”对于安东尼和麦克的法，叶伟也是认可的，这和他之前的调查结论是一致的。满意的放下咖啡杯，叶伟微笑道：“先生们，让我们谈谈交易吧。”
    经过一番并不激烈的谈判后，双方约定：安东尼以代售的名义按照上一个月苏黎世黄金市场，同等含金量黄金的成交均价的百分之九十，收购叶伟手头的五吨黄金。等到明日凌晨黄金交接完成后，以美元交易转入叶伟在瑞银的账户。商定好之后，叶伟婉拒了安东尼设宴的提议，出门与麦克告辞之后，花了三个时，换了一十一部出租车，确定没有被跟踪之后才回的酒店。回到房间，叶伟哑然一笑，忽然发现自己做了无用功，自己此行一直都是用的真实身份，如果麦克和安东尼真要有心调查的话，这会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房间号码了。
    稍微休息之后，叶伟便传送到一九五零世界。在清单上签字与张岚进行了交接，看到这个库房的一角整齐的码放着一批各类武器和弹药，叶伟想了想还是决定安全第一，于是便带上两枚美制手雷，至于啵啵沙冲锋枪和那挺显眼的美制m大口径重机枪，实在是太凶残了，自己只需要争取一时间就可以脱险，没必要带上大杀器。准备妥当后，叶伟并没有马上就走。离交易的时间还早，他准备趁这个时间好好看看这个基地，每次来去都太匆忙了。张岚对这个要求有为难，上级的要求是严格保密，配合叶伟工作，想了一下他决定把这个难题扔给处长同志。
    杨处长显然这段时间一直都留在这里工作，当张岚通过对讲机把叶同志的请求报告过去之后不久，老杨便提着一个布袋子过来了。叶伟一直都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身土布军装的革命战士使用一台二十一世纪的对讲机通讯，看着就很有莫名的喜感。张岚回身看到叶伟的眼神，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对讲机开口解释道：“我和老杨的对讲机还是你上次过来配对的那两台，其他的对讲机和中继站好像都被拿去研究了。”完扬了扬手里的对讲机接着：“这东西好使是好使，就是太高级了，你那些用法我都搞不懂，到现在还只能和老杨两个通话而已。”这时老杨同志也进来了，他听到张岚的话也感慨的道：“是啊，我们要学的还有很多，以后新中国的建设必然需要我们掌握更多的科学知识。”
    换上杨处长手中的棉袄军服，叶伟发现自己一直都忽略这一——知识，明明后世天天都在喊“知识改变命运”。可自己每一次过来都不记得这一条，一人计短众人计长，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不够。叶伟一边沉思着一边向外走去，刚踏出门槛，一股冷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叶伟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也让他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对着杨处长笑了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刚刚突然想起了事。”杨处长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摆摆手热情的答道：“没什么的，我们这就顺着路走一走看一看吧。”
    三人顺着围墙走了起来，路上不时遇到站岗的战士，也会遇到一队队的巡逻队。与昨天不同的时，这些战士都换上了07式迷彩大衣和保暖军靴。我还是做了什么的，叶伟暗暗安慰着自己，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杨处长观察到了叶伟神情的变化，一边走一边道：“叶你昨天和管处长的话，老管向首长们做了报告，上午的时候罗部长便给我来了电话，指示我们把新式大衣和鞋子配发到里层的执勤警卫战士，但要注意保密。”听到老杨的话，叶伟也很能理解首长们的担心，07式系列迷彩服太过先进了，这很明显不是目前新中国所能研制的，上次决定全部库存其实是最好的办法，这次配发给执勤战士显然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
    叶伟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上次带来的新式迷彩服，确实是我思虑不周。”顿了顿看着老杨真诚的道：“杨处长，我毕竟年轻，又是在和平年代出生成长，如果今后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需要改正，请您一定要指出来，这是对我好。”听到叶伟真诚的话语，杨处长停下了脚步，迎着叶伟的目光沉声回答道：“这我一定会的，叶你的年轻就是你的优势，有错误不可怕，只要能改正过来，曾经的错误就是自己宝贵的财富。你对国家对人民的重要性，也许你自己还没有认识到，但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会在一旁看着你帮助你的。”着伸手在叶伟的肩膀上拍了拍“一开始和你打交道，对于你的油腔滑调和机心太重的做派，我是很看不上眼的，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是个党员。”到这里杨处长拉着叶伟继续往前走，张岚默默的跟在一边。
    一边走杨处长一边：“随着接下来的几次接触，我发现你的本质还是很不错的。这一可以从你数次带来的物资可以看出来，或许你为自己谋了一私财，不过谁无私心呢？更何况你带来的东西远远就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连副主席总司令他们都夸你是个好同志。对于你以前的表现，首长们早就分析极有可能是因为生活在和平年代所致。”接过叶伟递过来的一支香烟上，抽了一口继续边走边：“首长们的眼光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及的，你知道吗，当我得知这个分析后，仔细想想之下就心悦诚服。首长们都了，一个人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叶你现在能发现自己的不足是一件很好的事，往了对自己有益，往大了对国家和人民有益。人总会成长的。”
    叶伟静静的随着杨处长的脚步走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私心和真实的内心都早已被看穿。但是很奇怪的是叶伟并没有感觉到害怕或者愤怒，反而有一种醍醐灌的感觉。这个年代的革命者们都有着一股特殊的魅力，无时无刻不在默默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这种魅力是如此的不可挡和亲切，这让他不由感到一阵放松，看着杨处长的背影，不禁觉得如此高大而坚定，就如同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