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周昭图是安德公司的老总，在当初林紫纹入住锦华路九号不久后，就接到过他女儿订婚宴会的邀请贴子。林紫纹还记得那次她们四个女生是搭着古镛的车子前往的，古镛是信达堂董事长助理，这个男生虽然位子不高，不过身为信达堂古家的一员，倒是知道不少本地实业人物的内情。
    在那次宴会上，她与几个西安本地实力人物有过浅浅的交流，现在她还记得那些名字来。[..]
    萧心如不必说了，那个气势很强，相当有魅力并且才能和心计一样深的谭凤岭，当过兵的连锁超市老板段忠志和他的两个合伙人方少诚和于简，书卷气很浓的儒商沈知诰的，年方中旬，却早生华发。官商背景的杜盎，跨行业做生意的张承业。。。。。
    维康妮娅的前任主人褚民谊也是在那个地方认识，由此引发以一大摊事，从此又认识到王启年，邵立中，毕清远，周复，萧白朗，黄家诚，马兰。。。。。
    可以说那次不起眼的宴会却是自已踏入商界的第一步，自然印象深刻了。
    周昭图在她记忆中就是那个站在门口，挂着客套的笑容，与她略谈过一句的中年胖子。
    没有想到，今次这个胖子居然亲自上门来了。这不由让林紫纹感到有些奇怪，他女儿与李家订婚才过多久后，现在就是急急着要办结婚仪式了。当然她也不是那种闲到无聊的人，会专门追究其中缘故。
    对方在西安商界也算是一个显赫人物了，，并且本公司也是真的缺人手，自已出面相迎也没有什么不妥。
    周昭图被接待在贵宾厢的小花厅中，一行女xing走在门边后，林紫纹示意甄妩人，黄盈，小静三个留在外面。然后维康妮娅三巨头就是走了进去。
    听到脚步声，本来是端坐在天鹅绒沙发上的周昭图弹身而起，不知道像他这么一个中等胖子居然反应也能这么敏捷，并且动作也是那么轻盈。
    人未迎上，笑声先闻。
    “哈，林总，林总，怎么好意思，区区小事，劳你玉趾呢？”，听起来就是让人舒服。
    林紫纹当然不会因对方一句谦逊之词就乐开怀，笑靥如花，嫣然道：“周总，何必如此客气！听到周总大驾光临，紫纹怎么自慢，请，请，请坐！！”。
    美女说的好话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周昭图笑意更盛“真是打扰林总了，过意不去！！请问这两位？”。
    “这位是本公司财务总监楚笑颜，这一位是执行总监康美琪，她们早听说周总叱咤风云的事迹，不胜钦佩，今ri难得周总前来，于是也来瞻仰下周总风采仪行，不致见怪吧？！”。
    两女都是抿嘴一笑，点头打过招呼后，随意在林紫纹身边坐了下来。
    “那里，那里！！”周昭图心情极爽，口舌也便给许多：“三位都是绝sè天香，巾帼英雄。林总你这样说，可就是折杀我老周了！！”。
    “既然周总这么不见外，那么紫纹也不客套了！！”林紫纹也不想将这些客气奉承话延续下去。这时有公司职员送了几杯红酒进来，在场几位老总都是暂止了话头，各拈起一杯，轻轻碰了碰。
    “请，请，请。。”大家小呷一口后，继续谈下去。
    “听周总意思，令媛大婚仪典，却是属意本公司举行，紫纹真是不胜荣幸呢！！”林紫纹放下手中杯子－－这红酒真难喝——落落大方说下去：“当初承情，于订婚之时就见过令爱，果然是秀外慧中，冰雪聪明。与李家三公子果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林总过奖，我女儿虽然留学读过些书，并且模样也算周正，但跟眼前三位比，可就差上百里路了。”听林紫纹赞他女儿，周昭图当然开心，但倒不至于冲昏了头。
    “本来想是订婚后过一年才正式结婚的，无奈老李家催得过急，并且我女儿海外留学ri期将近，于是只好提前办，我老周也只得前来烦扰林总了！！”。
    “这却是本公司的好彩！！”林紫纹微微一笑：“不是令爱婚礼打算于几时举行呢，我方也好作安排！！婚礼是用中式呢，还是西式，抑或其它类型的！”。
    “ri子就是订在下月初三，小媛是在海外留学过的，很喜欢外国风cháo。大约的细节要求在这里，以后如果有变动，还会通知贵方的！！”周昭图一挥手，从站在后面的男秘书手中接过一个青sè文件夹，然后双手送了过来。
    林紫纹接过，直接放在桌上。
    “至于宾客名单，由于到下月初三学有差不多一个月，所以还未能完全拟定！！”周昭图哈哈一笑“不过，林总三位，肯定是要请，希望勿要推托啊！！”。
    “周总盛情，紫纹等心领，到时必定出席，要叼扰一杯喜酒了！”林紫纹菀尔“只是除了紫纹三人外，还有些亲朋好友，不是周总欢不欢迎呢！！”。
    “既然是林总等的好友，当然也是毓秀人物，周某怎么不欢迎，越多越好，人多才热闹嘛，喜气才足呢！！”周昭图喜气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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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昭图走后，外面三个女生溜了进来，凑地一起看着那文件夹，哗声四起
    居然是欧式复古婚礼耶！！
    还要马车接送！！
    还要神父主证，他们是信耶酥的么！！
    还要有交响乐团。。。。。
    林紫纹却是面向楚笑颜：“笑颜，明天淮备好一份礼，送到周府上去！！”。
    “是贺礼么，该送些什么好呢？”楚笑颜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一时有些不知入手。
    康美琪开腔：“这段时间向周府上送礼的肯定不少，我们打听一下，然后照着也送一份差不多的过去也就成了。再说公司以前肯定有举行过婚典，找些老员工打听参考，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楚笑颜松口气：“那我懂了，不过肯定要破费不少！！”。
    林紫纹瞟了下那个文件夹一眼：“对方既然提出如此高格要求，那一点礼品钱倒不太关紧要。美琪，你那个表哥什么时候能到西安来？”。
    “不在后天，就是大后天这两天了！！”康美琪领悟到林紫纹的想法“他这个人在皇后酒店担任事务总监二年多，平时cāo办主持富商权贵的婚宴会典不少，对他来说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林紫纹整个人松了下来，轻轻一笑：“我也倒不是全指望他，只是这么一单大生意上门来，不先答允下来，只怕我ri后就要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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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到周慧文，林紫纹觉此人行为举止跟康美琪所说的完全是相反嘛。在她印象中，那些花花公子一般都是些小白脸式人物，长得有些俊，银行中有些积蓄。并且见了漂亮些女生就是眼勾勾，口吐莲花，总爱开些暧昧的玩笑之类，这些人在她眼中就像一个小丑般。
    不过眼前这个三旬的年轻男人却是儒雅潇洒，雅文如玉。长孙宇跟他比起来，多了三分书卷气，而那个谭凤岭跟他相较，却又是添了霸气，少了一丝温润风采。他就是这样从容不迫地坐在林紫纹对面，谈吐就如身上的着装一样得体，虽然三个人是坐在心愿学院商业街让一个普通的小茶吧中，但是于他来说却是若无其事，浑然就如平时坐在高端办公室一样；对于林紫纹的年轻美貌，他也没有什么惊讶表现，一切都如水到渠成般。
    当时林紫纹正在校内上课，二个小时前康美琪通知她，周慧文却是来到西安了，并且要求与她见面。她本来打算请假回到山下的酒店相见的，不想对方与康美琪已经来到山上。
    林紫纹还觉得在这么一个小地方与对方相会，是不是有所失礼。但看到对方神情，遂放下心来，这个人也是不是那种拘礼矫情之辈。
    由于还没有下课，商业街大部份店铺都冷冷清清，茶吧中也是一个顾客也没有。三个人就是各点了一杯热饮后就是坐在角落中，款款而谈。
    “听美琪说过，周先生是在皇后酒店任过事务总监一职，只是港陆两地条件不同，周先生愿意到本公司来任职，不觉得委屈了么。”林紫纹不动声sè，微笑注视着对方。
    “林总过谦了，大陆虽然发展水平稍有不如香港，不过机会极多，以林总的才华，公司ri后必定是大放异彩，与众不凡。慧文能够甘附骥尾，也能一展心中抱负，只是林总莫嫌慧文才疏学浅，勿以为怪呢！！”这话说得漂亮，既表明了自已的谦虚态度，又是不轻不重奉承了林紫纹。
    “好说，承周先生吉言了，那么周先生对本公司的发展有什么看法么！！”这就是戏肉来了，最要紧的地方。虽然林紫纹一直以为自已眼力不错，看得出眼前的年轻男子身具才华，但到底是怎样的水平，还得要试探下才行，毕竟这不是在街上买白菜，而是给自已公司招收最高层的管理人员。
    这实在是有些为难对方，毕竟对方刚到，又能了解本地情况多少。只是林紫纹坚信，真有本事的人，就是对情况一无所知，也知凭着经验，说出些真知灼见来的。
    这就是她考验对方的时候了。
    “那慧文就孟浪了，说得不好，林总莫要见怪！”周慧文面sè郑重，林紫纹轻点螓首。
    “修行之人说要达大道，财法侣地缺一不可。周某也以此为例，凭个人经历来展谈。一家酒店公司要发展，这四者也是不可或缺。财自然不用说了，实力雄厚，资金充沞，方能基本周转自如，无远近之虑。财如水，大树无水则行，公司无财则有倒闭之虞。这法就是各法门神通，有些公司门路其广，上至zhèng fu机构，下至黑白两道，交情友好，于是四通八达，财源滚滚，有些公司是路路难行，前有zhèng fu追税，后有银行拒贷，货运物流则车队不知所踪，内部员工连遭威胁勒索，人心惶惶，这种公司是极为失败的，不垮台也说不过去！”。
    “那个侣呢，是不是指朋友盟友？”。
    “林总卓见！”稍捧了下林紫纹，周慧文又说了下去：“侣就是指朋友，粤语有话多个朋友多条路，世界太大，一个公司就算多强，至多也只能压倒一个两个行业，而其他行业也不缺与已相侔力敌的角sè，因此想一手遮天，基本是妄想。生意场如战场，对头总会有的；那么要胜得上风，就是广结声援了，用大陆上某人的一句老话，就是：结成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他忽然风趣一下，林紫纹也不由粲然。
    “当然朋友交得多，也有深浅之分。当然本公司还是立足壮大本身实力为主，人情反复，不能事事指望友方公司援手。我们要的不是对方帮忙，只要对方不站到敌人方面就行了，这样朋友一多，也相当于削弱了对方力量，商场折冲起来。也能事半功倍。当然我所指的朋友，自然也不认为是无论大小强弱一概相交的意思，要交的朋友当然是那些有实力的公司，那些小弱公司吞了也能壮大本公司力量，这一点林总自然也能想到，对还是不对！！”。
    林紫纹笑笑不言。周慧文继续说下去：“这个地当然也有地理位置的考虑，地理所在当然也是一件重要之事，不然楼市房地产也不会有黄金地带，白银盘之类说法。只是这个地我更加理解为地位，一种势，一种据于对方上风之势，而这种势而来来自于财法侣两者综合。我地位比你，势比你强，办起商务来容易得多。商业社会，大鱼吃小鱼本身就是优胜劣汰，人心趋高踏低。势高自然路广，友多，财源自然更能开拓。这些泛泛之说，纸上谈兵，林总莫要见笑！！”。
    林紫纹玉容凝sè，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道：“周先生一言，本人感受良多。不知周先生还能谈得详细些么？”，这是进一步考究对方了。
    周慧文深深望了对方一眼，觉得口有些干，拿起杯子呷了口茶后，然后温文一笑：“在下只好继续献丑了！”。
    “本人来到大陆后，觉得大陆发展虽快，但酒店行业还是有些落后于世界风cháo。如果由我担任公司高管，我打算推行网上订房服务！”。
    “国内现在网络还初起步不久，这会不会早了些？”林紫纹柳眉一挑，询问道。
    “正是因为刚起步，所以才要未雨绸缪啊！！”周慧文胸有成竹“再说网上订房重点并不是国内，而是国外哪！！”。
    他话一出，林紫纹不禁拊掌，一直旁听的康美琪也忍不住赞了声：“好主意！！”。
    “西安本来是一家旅游城市，每年前来的外国游客虽不知有多少，但几十万总算有的，这些客人大部份都是来自欧美ri地区，对于网上订房并不陌生。公司于海外设立订房网站，我想，虽然不致于大部份，也应该有相当一部份客人会通过网上进行订房服务的，这对于本公司拓展海外声望，也有不少好处，毕竟是西安第一家！！林总认为如何！”。
    林紫纹心中觉得这果然是一个好主意，果不愧是在最顶尖的做过高管的人才，眼光就是尖锐。心中一愉，笑吟吟道：“周先生腹有锦绣，应该不止这区区一点吧，还有其它可以教我么？”。
    “岂敢！！”周慧文见对方露出笑颜，心中一松，知道比起先前的阔论长篇，这具体cāo作更赢得对方信心，这个年轻的女总裁果真是一个实踏实地的人物，于是一笑将想好的继续说出来。
    “第二个不成才的想法，我感到公司服务过于单一了！”。
    “单一？”。
    “是的，单一。这种想法在本人心中许久了，酒店行业一般都是旅行时的居所为主，兼顾餐饮，要么有时候被租凭成为婚宴会典的场合。除此之外，便无其它了。本人觉得酒店功能应该更综合，除了休息起居，餐饮，宴会，还应该有体闲娱乐，购物之类！！”。
    “那不就成了一个大超市了么？”。
    “超市是合而为一的，而本人想法则是这几个功能是分开的，但又是一个综合体系之中，当然是酒店是其中核心。尽量为客人提供最好最全的服务，如果一个客人入住，如果他想购物，有du li的商场为他服务，如果他想旅游本市，有本公司提供人员导游，如果他想娱乐，唱歌有ktv，骑马有马场，高尔夫有高尔夫球场，游玩有公园！他在一家酒店中就享受到以前要跑五六个地方才能得到的服务，你说他还会到其它酒店去吗！”。
    周慧文的语气也听起来挺兴奋，看来他也为自已描述的前景感到激动呢。说林紫纹不为之心动是假的，但是一想又想这目标未免有些远了。按周慧文的设想，那已经不是区区一家酒店，而是一个专门针对高端消费者的小型集团公司模式了。说起来很美，姑且不说其它，这可是跨了几个行业呢，得罪的方方面面还少得了。
    总之这个想法很好，前景也很美，但目前林紫纹还做不到。
    干咳一声，惊醒了周慧文，林紫纹含笑道：“周先生果然大才，眼光独到”跟着话锋一转：“不知周先生还有其它见解吗？！”。
    周慧文有这个综合式酒店想法已经很久，开始看到林紫纹倾听的神sè，以为找到了知音。心情也挺愉悦的，没有想到林紫纹却突然中止不再讨论这件事，不由令他有些沮丧，不过他心理素质极好。于是马上又谈起来其它设想来。
    “本人另一个设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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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第三个想法却也不错，是关于公司内部规章制度调节，林紫纹也相当满意。虽然这个男人所说的还没施行，但是从道理逻辑上说，那些都算是相当有见地的想法，如果真的实行，对公司应不无裨益。这次总算不错，真的找到了一个人才，林紫纹目视康美琪，微微点头，心中有了定算。
    好罢，事务总监就要定他了。
    不过快到最后时她问了一句：“周先生，你对本公司了解有多少呢？”。
    周慧文回答也中规中矩：“本人新来，所知不多，不过是一家相当有前途的公司！！只是。。。”他想了想后，又道：“公司现在被人挖了墙角，人手不足，不过却也不是什么生死关头的难事，渡过并不难！”。
    看到两女疑惑的眼神，周慧文坦然道：“其实本人在两天前接到表妹电话，就直接飞抵了西安，只是今天才通知表妹罢了！所以才了解一点事态！”。
    康美琪面sè涨红，不过林紫纹一怔之下，也是不以为然。当今之世，不单公司找人才，人才也要挑公司的，这很正常。依周慧文表现，他这么一个才华独具之人，自然不肯随便找家公司就投身效力，事先当然要了解对方背景。只是他一接到康美琪电话，马上就飞抵西安，可见xing格之果断利索。
    现在对方肯与对方相见倾谈，也知他对本公司肯定有归属感的。于是接下来的话就是自然而然了：“周先生，本人很欣赏你的才能，能否屈就事务总监一职呢！！”。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等这么一句么。周慧文站起身来，微一躬身：“不胜荣幸，鄙人必尽忠尽职，不负林总所望！！”，这一声林总比起先前的客气称呼又多了几分尊敬和亲近。
    林紫纹和康美琪也站起身来，和他握了握手：“周总不知几时能上任履职呢！！”。对方成了自已属下，称呼也变得正式了。
    “本人身无牵挂，现下就可上任！！”林紫纹微微点头，果然是这种干脆简洁的行为，林紫纹很欣赏这种干事之人的。
    这时校园铃声响起，三人也不宜在茶吧内逗留，一齐走了出去。
    “周总既然知道本公司求贤若渴，如果有相识有才之人，也可以向本公司推荐一二嘛！”。林紫纹走在两人中间，忽然想起这事来。
    周慧文沉吟了一下，爽快地说：“本人确实知道几个，都是往ri同事，就是不知他们意向如此！”。
    “周总不妨联系下，如是有意，就请一起上来罢，到时候本人作东，为各位洗尘接风！！”林紫纹微笑说。
    “林总厚意了！！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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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周慧文坐进的出租车一路去远，直没入于塬上公路的拐弯角后。林紫纹疑惑地开口：“美琪，你表哥看起来也不如你所说的那样嘛！！”，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康美琪苦笑：“林总，他认真办起正经事来，确实是能迷惑不少人！！”。
    林紫纹走了两步，不以为然：“只要是两情所愿，我也不觉得年轻人风流有多少罪过。我只是希望他莫令我失望，实心实意把公司的事务给我处理好就行，个人私事，我不会多管。你说呢！！”。
    “也对吧！！”康美琪不那么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