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芳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真诚,这一刻,她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挡她为姐妹俩的未来奋斗的脚步。
经过许秀芳的悉心劝慰,许小花终于点头同意,决定跟随妹妹返回村庄,誓要夺回孩子们,并请求村里开具离婚的证明。
而她与郭顺强的结合,从始至终不过是一场由后母精心策划的悲剧,甚至连一张合法的结婚证书都未曾拥有。
那时,后母甚至盘算着将许秀芳推进另一场不幸的婚姻之中,若非妹妹许秀芳机智应对,怕是早已落入另一个火坑。
提及此,许秀芳对身旁的谢翊说道:“我们得立刻前往村支书那里,首要任务是先把两个孩子接回来。”
三个小家伙闻言,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与愤怒,齐声向许秀芳问道:“妈妈,是谁把哥哥姐姐带走了?我们也要去,教训那些坏蛋!”
三张稚嫩的脸庞紧锁着眉头,特别是大宝,平日里就显得有些愣头愣脑的,此时更是挽起了袖子,摆出一副准备战斗的姿态,让人看了既心疼又无奈。
许秀芳内心一阵纠结,今日早些时候她已经见识了这三个小家伙的倔强劲儿,这种复杂的局面,确实不适合孩子们参与。
正当她愁于如何委婉解释时,谢翊适时介入,对三个孩子说道:“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并不愉快的决定。你们还小,很多是非黑白难以辨别,所以说话行事必须先思考,明白了么?”
这段话,既是对孩子们的教导,也是在为他们构建一个更加理智的世界观。
许秀芳第一次惊讶地发现,平日里言语寥寥的谢翊,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竟是如此滔滔不绝。
“你在家给孩子们准备晚餐吧,至于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
谢翊的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转而,他面向许小花,语气温和又充满力量:“姐姐,放宽心,这里也是你避风的港湾,无需顾虑太多。”
“他们肆意破坏我们的家,我站出来讨个说法,这不仅是权利,更是责任。”
谢翊的话语中带着不容侵犯的正气,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你们在家里等候,两个孩子,由我带回来。”
他不容分说,决然地跨上那辆旧式自行车,车轮一转,便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之中。
许秀芳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混乱,犹如无数蜜蜂在脑海里振翅乱飞。
谢翊此番行为,简直颠覆了她对他以往的印象,他的突然转变让人既感动又疑惑。
更让她的眉头深锁的是,如果郭家人蛮横无理,谢翊单枪匹马,如何能在那龙潭虎穴中全身而退?
一想到这里,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也显得格外心不在焉。
“姐,三个小家伙就拜托你了,你们先用餐,留些热乎的给我们就行。”
许秀芳转身欲行,却被许小花一把拽住,眼中满是忧虑。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许小花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许秀芳轻轻抚慰,眼眸中闪烁着坚毅:“他们专门挑软柿子捏,你若跟我去,只怕矛头都会转向你。你在家安心等待我的消息,我们快去快回,别担心。况且,谁敢轻易动他一根汗毛?”
听到这话,许小花缓缓松开了紧攥的手,心中的石头似乎落下了一半,暗暗同意了妹妹的见解。
许秀芳俯下身,温暖的手掌轻轻落在三个孩子的头顶,柔声道:“在家要乖乖的,好好吃饭,按时睡觉,妈妈很快就会回来陪你们。”
三个小脸蛋上洋溢着信任与懂事,齐齐地点了点头,像极了乖巧的小羊。
一切安排妥当后,许秀芳快步追上了谢翊的背影。
见到许秀芳的到来,谢翊脚下一顿,诧异之余更多的是无奈:“你怎么跟过来了?”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有我在旁边,至少心安一些。”
许秀芳的语气坦诚,没有丝毫隐藏她的忧虑之情。
谢翊闻言,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我保证,情况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
虽然心中五味杂陈,许秀芳还是坚定地跃上了自行车的后座。
来到郭家村,谢翊并没有直接杀向郭顺强家,也没有简单地将自行车一扔,把许秀芳留在人来人往的路边。
相反,他领着她来到了村长的家中。
村长见到谢翊,立刻如同迎接上宾一般,忙不迭地上茶倒水,热情得有些过分,这让一旁的许秀芳感到颇为尴尬。
她心中暗自琢磨,要是村长得知刚刚村里发生的那场风波,是否还能维持这副殷勤的模样。
谢翊则是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地将事情的原委向村长和盘托出,每一个细节都不遗漏。
许秀芳心下暗自揣测,本以为自己这一番陈述换来的不过是几句不痛不痒的敷衍,毕竟在她眼中,哪有哪个村长不是尽力维护自己村子的面子和利益的。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村长的面容陡然间阴云密布,眉头紧锁,语气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竟有此事?你稍等片刻,我即刻召集村中的长老们同往,将阳阳与玥玥安全接回,之后你便可直接领着孩子们离开。”
说罢,村长的眼角微眯成一道锐利的三角,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看似和煦实则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你就在这里稍安勿躁,我即刻前往处理,一切都会安排妥当。”
许秀芳感到一丝微妙的不对劲,那种感觉如同细针轻轻刺在心头,虽不致痛,却也让人难以忽视,只可惜这丝异样的源头,她一时之间难以言明。
因此,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疑惑,静静等待着村长离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随即转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向身旁的谢翊询问道。
“他为何对你如此热心肠,你们之间并无血缘之亲,也无旧日交情,这背后究竟有何隐情?”
谢翊神色淡淡,仿佛早已洞察一切,从容不迫地解释道:“原因很简单,他的儿子在石料场谋得一个推销员的职位,而我们承建的工程常常需要大量石材。要是通过他儿子这条线购买,每个月不仅能省下一二百块钱,还能确保石材供应稳定,这对他而言,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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