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假第一天上午,徐根宝缠着老爹催问到底什么时候出发,可老爹就是不搭理他,继续磨着一把猎刀。
旁边正收拾狩猎装备的大哥徐根厚,估计耳朵快要被徐根宝,便把他训斥了一通,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徐根宝只得像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在屋里左右乱串,根本静不下心来。
看着二哥徐根泽满脸悲怆的躺在炕上,任凭洛儿如何央求他帮忙算道数学题,就是一声不吭。
徐根宝见了只得灰溜溜的走到东屋里无聊的拿起一个破本子乱画起来。
收拾完猎刀,徐德海在院子里又开始擦起了猎枪,黑乎乎的枪管在阳光照耀下发出了一丝黑幽幽的光泽。
徐根厚则是继续整理着所有能用上的狩猎装备,匕首、网子、绳子、猎刀、水壶等应有尽有。
“请问,这是徐德海家么?”
听到有人说话,徐德海和大儿子抬头看了眼,发现有个四五十岁的庄稼汉走进了院子。
徐根厚瞅了瞅来人问道:“这就是我爹,有事么?”
中年汉子得到确认后,连忙拿出来两根烟,笑呵呵的给徐德海父子俩递了过去:“来,点颗烟,老哥!”
徐德海父子接过了烟,那人擦着根火柴给他们点上后,又给自己点上了一只,猛吸了几口后开口问道:“徐老哥,我是上沟村的孙大河,我是过来麻烦您儿子的,求你务必帮个忙!”
于是孙大河便向徐德海父子说明了来意,他是过来请徐根宝过去给他老爹画遗像的。
他听人说徐根宝的画的遗像比本人长得都漂亮,都说比相片照的都要好看,于是便抱着想法过来了。
徐德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其实不愿意让儿子走上这条路,画画当个爱好就行了,本就没指望着徐根宝画出个名堂。
再说,小小年纪便给人画遗像,名声不好,将来万一娶不上媳妇那才得不偿失。
为此徐德海还和刘玉兰吵过一架,但终究斗不过自己的女人,也只得自己生闷气了。
徐德海刚想告诉孙大河他儿子不画了时,看见老婆刘玉兰闻声走出了屋子,便没敢吭声。
孙大河等不到徐德海的回复,还以为人家等着他报价,于是便又大声说道:“徐老哥,你看,车接车送,三块钱,晌午我就把人给您送回来!”
“老弟,我儿子画的不好,你还是找别人吧!”徐德海张了半天嘴,最终还是拒绝了孙大河的要求。
“老徐大哥,你真的别谦虚了
,我都看到你儿子给人画的遗像了,画的真的太好了,真比照片好上太多了,”孙大河听了徐德海拒绝的话,急的直接蹦了起来,有些焦急的说到:算我求求你了,老徐大哥,就让孩子帮我们这回吧,我爹人都快不行了!”
刘玉兰听了丈夫的话,心里不觉来气,狠狠地挖了徐德海一眼后,便走到孙大河身旁说到:“大兄弟,别急别急,有什么画慢慢说!”
孙大河看到了刘玉兰走了过来,猜想着是徐德海的老婆,觉得女人好说话,便满脸堆笑的和刘玉兰说了下来的目的。
听完孙大河的来意后,刘玉兰思量片刻后便对孙大河说了声可以,不过算是儿子最后一次画遗像了。
刘玉兰心里也和丈夫的想法基本一致,画遗像虽然能赚点儿钱,但确实可能会辱没了儿子的名声,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这不,前几天村里有几位老人相继没了,便有人传出闲话说是儿子画的遗像把人家的魂儿给勾走了,私下里都管徐根宝叫勾魂鬼娃。
气的刘玉兰两口子心堵了好几天,直接不让徐根宝再给人画了,直到这两天心情才稍稍见好。
刘玉兰曾想着找传闲话儿的人理论一番,但又觉得这种事情没法子说清楚,说不定还能越搅越浑,越描越黑,只得自己忍忍罢了。
刘玉兰把徐根泽、徐根宝都喊了出来,让二人一起做个伴儿去趟上沟村,画完后尽快赶回来。
孙大河自是激动地连连感谢,向徐德海夫妇告别后,便让两个孩子上了停在院外的毛驴车上便匆匆去了。
吃过晌午饭没多久,孙大河便又匆匆的把徐根宝兄弟二人送了回来,又对刘玉兰一番千恩万谢还带来了几盒点心。
等孙大河走后,徐根泽从口袋里掏出来五块钱递给了老娘,说孙家觉得三弟画的好,多给了两块钱。
刘玉兰把钱接了过来,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小脑壳,便又偷偷猫进屋里藏钱藏点心去了。
整个下午闲着无聊,洛儿、徐根宝、狗子三个人蹲在地上玩着农村娃们创造的新鲜游戏,中国打米国,走茅坑,吃仙桃,跑圈儿等游戏。
徐根宝玩的不亦乐乎,本来心里还藏着的些许愧疚便被一股脑的抛在了脑后。
如果不能熟练掌握游戏规则,玩这种益智类的游戏还是很容易失败的。
徐根宝觉得,设计出这种游戏的人,绝对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物,因为游戏里面蕴含了一定的逻辑推理思维,稍不小心便会败走麦城的。
洛儿玩的
正起兴,忽然觉得耳朵里一阵轰鸣,总感觉有东西在里面哗啦啦的响,搞得她烦躁的用小手指不停地捅着。
刘玉兰坐在旁边正纳着鞋底,看到洛儿一个劲儿的直晃头,便问了两句。
一听到洛儿说耳朵里好像有东西在响后,连忙把手里的活计放在马扎上,一把洛将儿拎过来,在太阳底下查看了起来。
只听见“妈呀,都被忽的严严实实”一声叫喊,刘玉兰便麻利的从头上取下来一根儿黑 卡子,再三警告着让洛儿继续站着别动。
刘玉兰左手轻轻捏住洛儿右耳垂儿稍微向上的嫩肉,右手拿着根黑棍儿卡子,顺着一米阳光慢慢的探入了洛儿的耳朵里。
刘玉兰动作很轻,动作娴熟,洛儿也不觉得疼,便闭上两只灵动的大眼睛,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下,脸上露出一副极其享受般的模样。
洛儿两只耳朵,刘玉兰鼓捣了足足二十分钟才结束,最后她脸上露出居然露出了一丝尚未酣然略有遗憾的神态。
粗糙的手掌里便露出了刚才挖出的一片片大大的耳屎,让洛儿看看她的耳屎到底有多少,难怪发出晃啷啷的响声。
洛儿只看了一眼,便恶心的直翻白眼儿。
狗子看的洛儿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看着宝哥妈满脸的慈祥,不由得觉得自己的耳朵里也有些痒了。
刘玉兰好像忽然间发现了猎物般,欣喜的看到狗子正在痴痴的盯着自己,直接快步走了过去,把狗子直接拎到一旁,又开始沉醉在狗子的耳朵里。
没了玩伴,徐根宝也没在意,一个人蹲在地上继续思索着多设计几个套路,再好好的虐虐狗子。
好像也没过多久,徐根宝直接被人拉了起来,他回过神来一看,是老娘正在冲着他笑,两只大枣眼里闪烁着光芒,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刘玉兰直接吩咐着徐根宝站着不许动后,她又继续陶醉在挖耳屎的快意中了。
直到给儿子挖出最后一块儿耳屎后,她这才有些心满意足,心里比刚才更加的舒服了。
徐根宝也感觉耳朵里确实轻松了不少,没想到被掏个耳朵也是蛮享受的一件事。
刘玉兰忽然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跑进了屋里,不一会儿正在生闷气的二儿子徐根泽便被她毫不留情的提溜了出来,任凭儿子如何的不高兴,也难逃脱老娘此刻快意难耐的淫淫魔爪了。
终于收拾完了二儿子,刘玉兰仿佛吃了蜜水般极其的满足,拍了拍二儿子的脑壳后,任他继续郁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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