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正在吃饭,营养餐配的很不错,高顺虽然完全不能看的出来,菜色能提供的热量和营养都是精确计算过的,可见捐的钱总算没有花错方。心理辅导专家已经到位了,正在对一个因为焦虑而睡不着觉的病人进行催眠治疗,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连李助理都有点好奇了,好奇的问:“世界上真的有催眠疗法啊?”
高顺轻一点头莞尔一笑,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心理医生在国际上是很热门的职业,只不过国内相信这一套的比较少罢了。
刚刚才在手术室认识他的护士好心的提醒:“高医生和李医生去楼上吃吧,那里有医院里专门准备的工作餐。”
可想而知工作餐应该是很丰盛的了,倒不是说有多想出名,要是想出名他早就大红大紫了,高顺完全是无所谓的随手拿过一盒,就在病房里一起吃吧,他自问这几天的日子舒适了一点,人也懒了那么一点,老是这么上楼下楼的还嫌累的慌。
又过了一会有人拿着小本本跑过来了,一板一眼的来通知:“高医生,明天晚上省电视台有个大型赈灾晚会,楼上的专家组正在组织捐款,您……”
高顺一下子就明白了,有点为难,钱到用时方恨少,以他的那点存款恐怕是拿不出手吧。李静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恐怕就更没钱了。
李助理一边跟病人量血压,好奇的问:“专家们都捐多少啊?”
拿小本本的很兴奋:“都捐了不少,张博士二十万,黄主任二十万……”
李静吓的直吐舌头,还真是够有钱的,二十万几十万的随便就捐出来了。相比之下他们师徒两个可就寒酸了不少,随便一捐就等于他们全部存款了。
高顺想了一想就算是少点也捐吧,总归是点心意:“我们两个捐十万吧。”
拿小本本的有点意外了,虽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的意思,那一瞬间的轻视还是很明显的。很可能是在怀疑,以高博士刚才表现出来的国际级水准,再怎么也应该是开跑车的人吧,捐十万也太抠门了点吧。也是捐款这玩意就是个心意,人家也没有什么太夸张的反应。
高顺也觉得自己抠门了点。心里一动,轻描淡写的补充一句:“我再捐一个奖杯吧。”
做记录那位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奖杯也行,反正晚会进行过程中会有慈善义卖,是纯金奖杯吗?”
高顺听的哑然失笑,这不问的废话吗,要是纯金的奖杯早就敲碎了拿出去卖钱了,还会留到今天啊。
轻一摇头:“镀金的。”
也不能怪人家再次露出很失望的表情,本来嘛,一个镀金奖杯能值多少钱啊。不过人家既然都捐出来了,他也只好收着,反正是慈善义卖,能卖多少算多少吧。
等到他走了李静才不好意思的低头:“我不能要你的钱。”
高顺无所谓的摆摆手,都这时候了还分那么清楚干嘛,捐款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能者多劳,量力而为吧。他们两个还没说什么,几个病人情绪还不错,还有几个志愿者替他打抱不平。
一个年轻女孩子唧唧喳喳的:“高医生李医生这几天可是一直呆在一线病房里,连坐一会的功夫都没有。比我们这些志愿者还辛苦呢,捐款就捐款呗怎么还攀比上了。”
高顺和李静相视一笑没有说话,不管怎么样捐的多总是好事。又转了几个病房做完了例行检查,抽个时间找个信号好点的方,拿电话打给女友。
张洁很理解的建议:“不然咱们再捐点吧,我这里还有钱。”
高顺当然不会接受。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用女友的钱,轻描淡写的吩咐:“你把我的箱子打开,里面有个奖杯拿出来,箱子钥匙我放在床头柜里了。”
这等于是把封存起来记忆,毫无保留的拿出来了,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她。
张洁很感动的感觉,乖乖听话的办事去了,过了一会好奇的回问:“哪一个奖杯啊,还有勋章呢,呀。怎么会有这么多小礼品啊,这根是什么项链呀,好凉啊,呀,该不会是象牙的吧?”
要不是被她提醒,连高顺都差点忘了,还真是有这么一条象牙项链,某非洲部落送纪念品,去工作了几个月就换回来这
大礼。说起来还是占了人家的便宜。心里一阵后悔不捐这个好了。应该能拍出个好价钱。又一想幸亏没捐出来,这东西是国家明令禁止销售的,搞不好得摊上官司。
几乎可以想象到明艳的大美女手忙脚乱翻东西的时候,窈窕的娇躯表现出来的,那种要命和强大的诱惑力,就好象近在眼前那么动人。
心里一热柔声问:“喜欢就送给你了。”
张洁很感动的沉默了好半天,才娇笑一声:“真是象牙的啊,这么贵重东西我才不要呢,戴上大街还怕人抢。”
高顺心里莞尔一笑,不要算了,那就在箱子底下放着吧,这些礼品大部分是国礼,纪念价值大于实际价值。他收到的礼物里面,最离谱的一件是把白金手枪,某慈善大亨手枪爱好者送的,够夸张吧,回国的时候锁在某银行的保险柜里了。
又过了一会张洁娇呼一声:“你说的奖杯找到了,真是的,世界上哪有这么小的奖杯嘛,我看看上面写什么字,不行我得找放大镜去,看不清楚。”
高顺轻声把她叫住了:“别看了,你想办法把奖杯打包过来吧。”
张洁很快表现出她能干的一面:“包在我身上了,正好有几个学生志愿者要赶去支援灾区,我让他们给你带过去吧,明天下午之前准能到。”
高顺赞赏夸奖她几句,又聊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挂电话。回头就看见李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边,正在听他讲电话,很可能已经站了好一会了。当着很多人的面她还不至于表现的太失常,只不过是故做镇定的扶了扶眼镜而已。
斯文少女很淡然的招呼一声:“五十号床的病人突然腹泻,要不要隔离?”
高顺轻一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看着她轻巧的转身走了。最后证明是虚惊一场,只是普通的腹泻不是传染病,还不太放心又详细做了个检查,这才排除了烈性传染病的可能性。
晚上吃饭之前,专家组召开例行总结会。
这回再也没有人敢小看这么年纪轻轻的一对师徒,会议开始之前还有人过来递名片,聊上几句,代表着专家组所有人已经认可了他的存在,再一次靠实力换来的尊重,高顺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
会议开始的时候全部人安静下来,听着专家组组长分析形势:“同志们都辛苦了,事实证明,专家组前一段的工作是行之有效的,下面我来部署下一阶段的工作重点,指挥部决定把专家组分成三支小分队,到本市各大医院担负起指导任务,请同志们用笔记录一下。”
第一个点到的就是高顺:“g市高主任,带第一分队去中|:成员有……”
第一次听见高主任这个称呼还挺新鲜的,想想可不是吗,郊区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大小也是个主任没错了。第一分队一共七个人,大部分是少壮派的只有一个老同志,很奇怪的一支队伍,领头的赫然是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人,却没有人有什么异议。一个高氏捆绑术成功的折服了不少人,内行的都知道这个手术的含金量有多大。
一直到了中心医院的时候,负责来接人的院方领导还怀疑呢,该不是接错人了吧。
直到几分钟后高顺再次上了手术台,同时施展扭转乾坤的手段,近乎于高精度机械那么精确的标准缝合结扎术,连李静都已经看的很麻木了。
李助理终于理解了,他的这一身高的医术到底是怎么练就出来的,不厌其烦的大量的重复操作,为什么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会拥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至此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事实上不光是他,旁边观摩的几个专家也有点懂了,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天才这个说法。气氛这个东西是最容易感染人的,眼看着高顺的修长双手,几乎是程序化的处理一条严重外伤的伤腿,几个人互相看了几眼收拾起心情,匆忙赶去处置其他的病人。
高顺伸手:“长血管钳。”
李助理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小脾气,收拾心情递器械。晚上十一点,另一个专家组成员把高顺接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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