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两个字犹如宇宙中飞流直下的陨石,砸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千层浪,发出震耳欲聋的的声爆。
刹那间!
屋里的人都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不……不会吧。”
井源颤抖着嘴唇说,尽管预感很不好,却仍旧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呵呵……”
徐翱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问,“严老板,怎么了?你是不是看错了呀?再看看,再看看呀,我们能有什么叛徒呀?操作计划是你制定的,我们都不知道呀。”
“好吧。”
尽管嘴上如是说,严世豪的眼里满是冷峻,认真观察了正在交易的大牧集团和八戒肉业的股票,脸色更加凝重。
时间一分又一分过去了……
朱征匆匆进来,手中的电话还没有挂断,望着严世豪说:“我问了,本间家族没有行动,而是另一家公司大量吃惊了我们的股票,所以没有跌停。”
“是周万邦的钱吗?”
严世豪再一次问,想进一步确认一下,仍旧抱有一丝希望,只要不是周万邦,就不是本间家族。
“不是!”
朱征用力地摇摇头,“一直在盯着周万邦呢,他没有挪用储户的钱,一旦他挪用储户的钱,就会立刻被抓!”
严世豪沉默了,满脸的沮丧,双手用力地搓着头发,简直要把头皮撕下来。
“叮——”
朱征的手机又是一响,一条短信进来,他举着手机说,“我刚让人查了,看看是谁吃进我们的股票,问问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啪!”
但见朱征打开短信,看了一眼,身躯猛地一颤,手机掉在地上,他睁着惊恐的眼睛,指着徐翱,“你……竟然你是……”
唰!
严世豪和井源都把目光集中到徐翱身上,眼神里崩出怒火,死死地盯着这个可恶的叛徒!
静!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尽管表情各异,三张黑脸一张笑脸。
“为……为什么呀?”
足足过了几分钟,井源才嘀咕一句,愁苦的脸上刻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徐老板,我们给你的报酬不低呀,你什么都没有干,就给你十个亿,这钱还少吗?!”
“哼!”
徐翱冷笑一声,既然被识破,索性不再演戏,发自内心说,“本间家族买得,我就买不得呀!”
——几十年前,一个叫阿q的说过类似的话,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你!真的是你?!”
严世豪愤怒地指了一下徐翱,两眼一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毕竟是残疾人,身体不如一般人。
“王八蛋!把股票交出来!”
井源大喝一声,踏步向前,揪住徐翱的衣领,用力之大,竟然把徐翱衬衣的扣子拽掉一颗。
恰在此时,院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大约有几个人走进来,脚步犹如鬼舞一样欢快。
“打人了,打人了,物业叔叔,快来呀,有人打人了……”
龙荣远远地看着徐翱和井源扯在一起,幸灾乐祸地大叫。
除了龙荣,进来的还有本间福田、周万邦和柯一刀,三个人笑成一朵花,盛开的不能再盛开。
本间福田用力地鼓着掌,“真是一出好戏呀!”
不得已,井源才放开徐翱,徐翱倒是一脸得意,整理了整理衣袖,站在本间福田跟前,就像一条狗看到主人立刻跑过去一样。
“完蛋了,你们全都完蛋了!”
龙荣指了指井源和朱征,用老子教训儿子的口吻说,“你瞧瞧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呀,本来你们还有百分之四十九的股票,现在又卖出百分之五,你们还想夺回公司的控制权,做梦吧,下辈子吧。”
面对龙荣的嘲讽,井源和朱征却无话可说,因为龙荣讲的事实!
的确!
以前是百分之二的差距,现在是百分之十二的差距!
“就你们那点小伎俩,还想在我们面前使用,你还真以为我动用储户的钱呀?告诉你们,一直对外说动用储户的钱,那就是让你们上当的。”
周万邦握住徐翱的手,举了起来,得意洋洋地说,“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掩护翱哥。”
“哈哈哈……”
周万邦等人大笑起来,庆祝胜利,不管这么笑,似乎都不觉得多。
恰恰相反,此时的井源和朱征像一个丢了魂皮囊,面如土色,勉强站在那里,没有力气反驳,更没有心情吵架。
“吱——”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又闻到一股橡胶味,八成是轮胎与地面磨蹭起的烟气。
很快!
跑进来一个身影,正是大院里的宋世泽,看到本间福田,迟疑了一下,调整情绪,露出笑脸,远远地伸着手与福田握手。
看到宋世泽来,井源和朱征死鱼一般的眼睛亮了一下,苍白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希望他能够帮一点忙,哪怕仅仅是把刚刚抛出去的股票买回来。
本间福田冷冷地与宋世泽握握手,一句话没有讲,虽然面对大院里的人,丝毫不掩饰居高临下的态度。
“本间先生,我希望你们能让出手里的股票,把我们龙国人的企业还给龙国人,我们龙国人一定不会忘记你们家族的。”宋世泽诚挚地说。
“在绝对的金钱面前,不管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本间福田一点面子都不给宋世泽,哪怕是虚情假意一下,也没有表示。
宋世泽怔了一下,继续说:“本间先生,你们家族收购我们的猪肉厂,你就不怕我们商业报复吗?”
“有本事你就来吧。”
本间福田的嚣张气焰直冲云天,说完之后,冷冷地打量了一眼屋子,“本来还要庆祝一番,现在只能回去自己庆祝了,我们走吧。”
说完,带着柯一刀、周万邦、龙荣和徐翱大踏步离开,睥睨万物地存在。
一地鸡毛!
看见掠夺者离去,宋世泽再也无法支撑着笑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很快与其他三个人同样地沮丧。
“宋先生,你都没有办法吗?”朱征强打起精神问。
“我,我……”
宋世泽摇摇头,长叹一声,“如果有办法,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我这么着急是来求人的,别看我刚才说的大话,没有用的。”
房间里沉闷的空气,一动也不动,像是泰山上的巨石,带着万钧的重量,压得人无法喘气。
“唉——”
井源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往外走,出去透气,单单是看背影,仿佛老了几十岁,一边走一边大喊,“那就等死吧,那就等死吧,我井源一辈子没有怕过谁,今天真是载了,载大跟头了。”
朱征也跟了出去,像一个没有脑子的僵尸,两只胳膊有气无力地晃荡着,步履蹒跚。
“等一下!”
忽然,宋世泽大叫一声,迟疑了片刻说,“或许,有个人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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