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思远往事；告别大佬D

    伍思远的神情使陈小宝想到了一件往事。
    八十年代初期，在美丽国。
    伍思远的朋友介绍一个酷似成泷的男子给伍思远认识，希望能捧红他。
    以伍思远的眼光，虽然对方没有武术功底，但是身体硬朗结实，弹跳力高。
    他认为可以培养，捧成“成泷第二”。
    成泷成名的时候还不会说英文。
    伍思远心想，这个可以成为会说英文的成泷。
    于是找来各门各派的师父教他，一手一脚培养他。
    包括出现在周星星2004年上映的《功夫》里的“铁线拳”。
    那位其实是洪拳大师，这位大师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又带他到各大片场体验功夫片怎么拍。
    筹备第一部影片，考虑了很多因素，包括对方还是无名小卒，于是和元魁编写了一个剧本。
    定义为武侠片，找小日子最当红的小生真田广之来捧，他是千叶真一的弟子。
    真田广之和千叶真一很多读者应该熟悉，分别出演过《无极》和《风云雄霸天下》等。
    伍思远利用小日子东映公司国际部的关系联系到千叶真一。
    尽心尽责的伍思远和元魁，还有敬业的小日子团队。
    双方通力合作，造就了一部大火精品影片。
    便是1982年上映的《龙之忍者》。
    对方一夜成名，向伍思远提出涨片酬。
    伍思远从20万一部片酬提升到了50万，希望对方出演写好剧本的第二部。
    第三部对方想自己赚就给对方赚。
    对方不同意，说宝岛有人出100万。
    伍思远当然不同意，任谁也不会同意，辛辛苦苦培养他……
    因为有小日子参演，在宝岛发行影片还是困难重重。
    但以伍思远在影坛的地位和人脉还是搞定了，在宝岛如期上映。
    在宝岛的一天晚上，宝岛黑帮的七八个人将伍思远袭击殴打。
    打得很严重，除了身体受伤外，还得了脑震荡。
    脑震荡这回事，晚上不能睡觉，睡着了就会有危险。
    伍思远惊心动魄地辛苦熬了一夜，才脱离了危险期。
    后来，伍思远发现打他的这个黑帮他认识不少高层。
    通过调查，原来就因为不知恩图报的对方的一句话。
    “不是我不想拍，是伍思远不让我拍，搞定伍思远我才能拍。”
    因对方和伍思远签了长约，重伤初愈的伍思远限制了对方参演其他影视。
    七年后的1988年，对方和发哥出演《老虎出更》，对方又火了一把。
    伍思远的眼光很准，对方确实有红的潜质，如果不是对方品性问题。
    百度上说对方自幼学习武术？
    陈小宝通过查阅不少资料和访谈来互相验证。
    太多的细节陈小宝不敢肯定，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做人要知恩图报。
    陈小宝道：“老板，三个月后如果我跟公司签合同，五年内我会尽心尽力的。
    “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好好商量，合同不允许的事我不会去做。”
    伍思远逐渐释然，点点头道：“你的眼神不像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或许，有些道理跟年纪没有关系，跟人品有关系。
    “你这个剧本我亲自去对接各方，今天就去立项，争取在4月15日复活节上映。小伙子，好好努力，看好你！
    “你的房子到时coco会带你去看的。”
    中午的时候陈小宝没有回家，来回占用太多时间。
    在楼下吃了碗车仔面就在公司的沙发上短暂休息。
    他下两个剧本想好了，《赌圣2上海滩赌圣》和《赌霸》。
    这两部电影他看了n次。
    其实，周星星的电影他都看了n次。
    《赌霸》是梅姑和郑九组领衔主演的。
    梅姑当年因病香消玉损，她也找了她的片子看了遍。
    别的电影不一定清楚记得每个细节，而周星星的电影他记得很清楚，里面经典的台词他也都能全背出来。
    这个月还有八天结束，给伍思远这两个剧本。
    下午下班回家，在家吃了晚饭，陈小宝想去探望大佬d。
    自己入职思远影业，这个好消息也该和他分享。
    赵宝珠让他到东区小心些，别跟别人起冲突。
    现在已经是有正经工作的人了，不像以前，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家里也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的。
    赵宝珠就让他拎两条一直舍不得吃的北方腊肉去给大佬d。
    九龙城寨，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城寨内都很昏暗。
    夜晚很多角落更是漆黑如墨。
    时不时有些偷回来的路灯“噼啪”作响，一闪一闪。
    陈小宝走在迷宫般的巷道，久不久碰到在角落里蜷缩的“道友”。
    昏暗的光线下，佝偻着干巴巴的身子，“道友”回头一撇，一般人都会吓个半死。
    在这里拍惊悚片根本不用布景，每一处都很惊悚。
    拍末日片也不用布景，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末日。
    经过一个妓寨，阿萍如往常一样，站在霓虹灯牌下，张着结巴的嘴招揽客户。
    她看到陈小宝身体有些僵硬。
    从里面走出来的老板，狠狠拍了下她的脑袋，呵斥道：“干嘛呢？给我喊！”
    老板是水房帮的，外号“鸡精”，身材瘦小，眼睛竖下来有道疤，像毒蛇一样的竖眼，透出狠毒。
    瞧见陈小宝，冷哼一声。
    陈小宝不再看向阿萍，往大佬d的地盘走去。
    没多久走进一家烟档，屋里烟雾缭绕，气味很刺鼻。
    大佬d和社团内三位大佬在最里间的小屋搓麻将。
    陈小宝在屋外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
    “顶你个肺！又是十三幺？你出千了！”大佬d推倒面前牌子，嘶哑的嗓音叫道。
    “出个毛千！大佬d，谁敢在你面前出千？今日吹东风，我方位好，顺风顺水，把你底裤都赢过来！”一个大佬叫道。
    大佬d站起身来，嘴里叼着烟，一边松开皮带一边叫道：“想要底裤是吧？昨晚和大咪咪搞还没换内裤呢，想要现在就给你！”
    “别，别，别！……恶心呀！”
    “大佬d，尿骚味出来了！”
    ……
    陈小宝掀开门帘……
    大佬d和陈小宝蹲在路边。
    一边盯着经过的妓女的大腿，一边“吧嗒吧嗒”抽烟。
    这是两人的爱好。
    大佬d递给陈小宝一根万宝路。
    这段时间陈小宝几乎没抽过烟，平时也少抽，没上瘾，就是这个爱好抽上两根。
    “听说你要去当大明星？不说西区，东区都传开了。”大佬d道。
    “什么大明星？别听那些三姑六婆瞎扯。做编剧。”
    “编剧？就是编故事？不是大明星吗？”
    “大明星哪有这么好当的，就是编故事，今天入职了，在思远影业。”
    大佬d听到思远影业没什么反应，一般人看电影很少注意到出品公司和监制。
    他不知道公司很有名。
    “你小子真行！没看错你！明天我摆两桌替你贺贺！”
    “等我稳定下来吧，跟你说件事。”
    大佬d转头正视陈小宝。
    “我们家准备搬走了。”
    大佬d沉默，饱含沧桑的眼神在烟雾中若有若无，半晌，道：“能搬出去就搬，这里暗无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