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清水!
时雨茶臼!
达磨返!
收功!
啊,这一套四十八手下来,朕只觉得通体舒泰,五内俱焚。
旁边随侍的小太监赶忙递来毛巾,让朕擦干脸上的虚汗。otg2ntc=
这《江户四十八手》,乃是皇兄当年传授给朕的东瀛武学,只是各招各式极为诡异,听皇兄说,这四十八手乃是秘传真经,专用于滋阴补阳,练之壮大体内阳气。
皇兄尽管经常拿朕寻开心,但他毕竟是朕的亲哥哥,不会坑朕的,所以朕苦练了许久,后来专门去找他,一招一式的演练给他看,皇兄见朕出息了,开心得合不拢嘴,当场笑出了驴叫。
朕昨晚和皇后睡了半宿,皇后踢被子,差点把朕冻着,就把皇后留在乾清宫,自个儿去了袁贵妃屋里。
袁贵妃年幼,今年才刚满十五,进宫的时候更是年幼,放后世朕得吃两年牢饭,但既然如今是万恶的旧社会,朕作为封建主,不得不和反动势力同流合污,总不能把正值花季的姑娘休了,打入冷宫吧?
没过二刻钟,袁贵妃热得全身都是汗水,朕把她打发去泡澡,本想去养心殿躺会儿,吃点宵夜再去找皇后,然而皇后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再回去找袁贵妃时,袁贵妃说身体不适,死活不肯放朕进去。
于是朕愈发怀念起田贵妃来了,哦,这磨人的小妖精,她弹得一手好琴,指法纯熟,朕最是喜欢不过了。
因为相思心切,朕屁颠屁颠去了田贵妃宫里。
就这样,第二天朕就肾亏了。
肾亏需要补阳气,所以朕又把压箱底的江户四十八手拿了出来,就着初升旭日从头到尾使了一遍,耳畔仿佛又响起了皇兄驴一般的笑声。
驴:“昂——昂——昂——”
朕将毛巾丢回脸盆,向御马监的太监们吩咐道:“给皇兄……的驴多加俩胡萝卜。”
尽管朕精通马语,但驴和马的语言并不相通,是以朕无法和驴兄有效沟通,倒是闪蹄在朕的教导下,已经会背唐诗三百首了,什么苏轼,辛弃疾,她都很是喜欢。
这御马闪蹄多才多艺,朕甚是喜欢,江浙湖汉北要是能托世为人,或是修炼成人形就好了。
把扑进怀里的皇兄放下,又给皇兄的食槽里添了两把黑豆,朕前往御书房处理两月以来挤压的政务。
主要是把左边待处理区的折子,搬到右边代处理区,朕身兼大明和大清皇帝,肯定要发扬大清官制的长处,所以朕设立了一个资政院,所有在京文官都能在资政院投票表决,通过或是否决一些不那么机密的议案。
本来是要搞成记名表决的,但文官们何其聪明,识破了朕的阴谋,最后只能弄成不记名投票。
在京官员足有数千人,够品级进资政院的也有三百多人,但第一次投票,关于罢免内阁次辅王祚远之案时,最终却收上来两千多张赞成票。
更有五百多票要求将次辅大人满门抄斩的。
但朕在君堡早就见识过什么叫选举制和议会,知道元老院的各种花招,所以唱票唱完时,支持王祚远连任的票数竟然高达十万张,吏部的唱票人嘴皮子都磨破了。
从那以后,帝党不仅把持了朝政,甚至还养活了长安街对面的一家印刷店。
花了一碗粥的功夫解决了政务之后,朕又溜到御马监,听取了禁军代表团的意见,他们怒气冲冲的告诉朕:“陛下,我非常不同意黄太极去年提出的农业政策!”
朕非常欣喜,大明朝在这样民主、自由的开放环境中,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军阵大事都告一段落,朕又一次开开心心的潜逃出宫,前往京城的惠民药局。
人生在世,谁没个头疼脑热?即使朕这样身如铁打的汉子,也有偶感风寒的时候,要靠大碗吃肉来驱寒祛湿。
再比如周延儒那厮,身体健壮得像头牛,却也为情所伤,变成了一天要吃五顿饭还不忘叠优惠券的精神朱家人。
惠民药局当然救不了周延儒的心病,这是太祖皇帝建来让穷人看病的。
太医院的太医被文官教坏了,给皇上看病只敢开些吃不死人的药,重症本要开猛药,但一来猛药容易吃死人,皇考不就是瞎吃药吃死的?二来所有的药都是两服合为一副,由御医、院判和内臣试过药之后才能给皇上吃,于是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原则,太医院只敢开吃不死人的无用汤药。
朕怀疑要不是大明朝化工不行,嘉靖帝的分析天秤和离心机没传下来,这帮太医会给所有的病都开两个疗程的维c。
而惠民药局就不同了,穷人没药吃就是死,有药吃不一定死,药局大使、副使们本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原则,都是敢用新式疗法的——如果朕对太医说,你们这次试试更加激进的疗法给朕治病,太医们怕是要吓得连夜跳墙逃跑。
这些年朝廷财政不如当年,惠民药局的拨款也是时有时无,药材常年不够,药局的医师们往往只能另辟蹊径,寻找代用药物和疗法来治病,尽管有用的新方子肯定不多,但肯定比死气沉沉的太医院强。
近年来倒是有一帮心术不正的恶医偷偷解剖死人,这却是有活力过头了,这些死人就算都是难民,也都是朕的赤子,都是爹生娘养的——要解剖,朕以后多杀两个鞑子给你们解剖嘛。
朕和弘光帝走进惠民药局,浓郁的中药味异常刺鼻,朕一闻就知道药材品质极差,都是走量的便宜货。
惠民药局相当于后世公立医院,有钱人都是另请名医的,来这儿的都是普通百姓,所以朕也没穿飞鱼服,锦衣卫有自己的军医院。
店里的学徒见到朕和弘光帝一身上好的棉布衣,赶忙上来招呼:“二位,是抓药还是号脉?”
朕给学徒塞了块碎银:“呃,我来找你们这儿的吴医师,病人不方便来。”
“你这人真有趣,看病不带病人?”
一旁正在给庄稼汉号脉的医生缩回手,举笔在纸上刷刷刷写下几行狂草:“照这个方子抓药……刘二,病人来不了,说不定腿脚不便,卧床不起,自有隐情,你要体恤病人嘛。”
学徒连连称是,却把碎银又退还给朕:“我不收你这个,要问病情还请到后面排队。”
送走了病人,医生端起破了个豁口的粗瓷碗,喝了一口,对排在后面的病人拱手道:“诸位先歇歇吧,在下先吃个午饭,还请海涵。”
说着,顾不得排队的病人们怨声载道,他打开桌边的油纸包,从里头取出一份……
金宫门恋爱幸运火烧。
他一边啃着米式快餐,一边摊开一本手札,手指在经络、骨骼和肌肉的画像间游走。
当他翻到一副下臂的血管图是,朕终于开口道:“你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好看些,但红夷医书不是山水画,血管是那么样的,我们也没法改换它。”
朕没学过医书,但解剖学造诣还是有的,就是闭着眼,朕也能把一个大活人卸开,只是不能再装回去。
吴姓医师咽下嘴里的牛肉,道:“阁下也懂红夷医术?”
朕自行搬过一张椅子,径直坐下:“略懂,鄙人自幼习武,跌打损伤、正骨一类稍有些经验。”
医生点点头,从纸盒里取出块炸鸡,丢进嘴里:“鄙人吃饭用不上耳朵,你大可将你那位病人的病情讲述一番,他是何人,今年贵庚,所作何业。”
“她是我妹妹,也好习武,今年十五。”
弘光帝插话道:“病的原来是徽娖么,不过我怎么记得徽娖今年已经十八了?”
朕翻了个白眼,徽娖那丫头好得很呢,病的是朱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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