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蹙眉:“我没有。”
“没有?”他抬起她的手给她看。
颜芙凝一噎,问:“床单怎么掉了?”
糟了,竟被他抓祝
不对,她怎么会去摸他?
“昨夜就说床架不适合悬挂。”傅辞翊清冷道,“此刻的问题是证据在,你如何解释?”
“都怪床单掉了,我的手才不小心碰到了你。”
男子低笑:“碰到?”
颜芙凝唇角抖了抖,只好承认:“是摸到。”
“还算老实。”
男子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
颜芙凝的小心脏直抖,就怕他忽然加重力道,折断她的手腕。
阴鸷权臣惹不起的。
她抿了抿唇,轻声问:“你要我如何做?”
问话时,想抽出手腕,他就是不放。
弄得她心肝皆在颤。
傅辞翊想起她进山三日皆为旁的男子,就不舒服。
遂反问:“你说呢?”
颜芙凝想了想,提议:“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做给你吃,如何?”
“没有。”
“除了玄色袍子,我再给你做一件旁的,好不好?”
“袍子说了多久,还没做。”
他是不指望一件没做,还能再做一件的。
“你想要有何种好砚台,我买了送你。”
“不必。”
两人一来一往说了许久。
她每说一句,皆被他否了。
颜芙凝急了。
手腕挣脱不了,她想起身都无法。
此刻与他面对面躺着说话,此情此景教她害怕。
鬼使神差地,她问:“你该不会想摸回去吧?”
傅辞翊一怔。
颜芙凝闭上了眼,嗓音极轻:“你若真想,赶紧摸一把。”
她就当被狗蹭到了。
男子哑然失笑,忙不迭地放开她的手腕,直接坐起身,不敢看她。
“先前那次你的手分明探进了衣襟,而今次抓了个现行,便是证据。”
他按了按太阳穴,脑仁疼。
颜芙凝跟着坐起身,双手环胸,气呼呼道:“傅辞翊,你别太过分,不带如此欺负人的1
傅辞翊摊开双手,极为无辜:“我又没做什么。”
他哪里欺负她了?
“我傅某人乃正人君子,不做孟浪之事。”
加了一句,这才舒坦些。
颜芙凝小声询问:“你的意思是放过我了,对么?”
男子薄唇轻启:“没有。”
颜芙凝盘腿坐到他身侧:“你到底想怎样?”
傅辞翊侧过身来,与她面对面:“我想亲你耳朵。”
两人盘腿而坐。
“什么?”颜芙凝拔高嗓音,第一反应便是将两只耳朵捂住,“为什么?”
男子睨一眼她的小手,嗓音沉沉:“你摸了我,我亲你耳朵,公平。”
“可是我说过脖子以上,嘴与耳朵不能亲。”
“你先前只说除了嘴,耳朵乃后补,不算。”
“傅辞翊1
“你摸了我。”
“傅辞翊1
“我被你摸了。”
“你1
颜芙凝说不下去了。
被他在她身上同样的地方摸一下与亲耳朵之间,她只能同意亲耳朵。
睚眦必报的小人!
她心底暗骂,他该不会是个变态吧?
专逮着她的耳朵。 骂了一通,这才做好心理建设,与他道:“好吧,你亲吧。”
此刻两人面对面盘着腿坐着。
傅辞翊凑过去,几次都觉得调整不好角度。
等待的时候总是更加心慌些的,颜芙凝小心脏怦怦直跳。
他几次凑过来,欲吻不吻的模样,更令她心慌。
越慌,越口不择言:“傅辞翊,你到底会不会亲耳朵啊?”
傅辞翊咬了咬后槽牙。
小妮子知不知道,男人最忌讳被人问行不行,会不会?
大掌捏住她的肩头,手上一个用力,将她压在身下。
高大的暗影将她覆盖,颜芙凝心跳停滞一拍,呼吸一顿:“对不起,我说错了,我……”
她不该问他会不会亲。
先前他就亲过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傅辞翊便含住了她的耳垂。
耳上的触感倏然放大。
男子的一呼一吸,声声入耳。
气息仿若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整个人紧紧笼祝
她想躲,却无处可藏。
耳朵上羞人的触感,令她只想逃。
她一个劲地躲闪,却不想换来男子扣住她的后脑勺,换来更加密集的吻。
躲无可躲下,她嗓子眼控制不住地发出几声极轻的嘤咛,同样钻入他的耳。
娇柔曼妙的身躯没处可躲了,在慌乱中,竟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傅辞翊喉结滚动,克制几番,吻得加重了力道。
颜芙凝实在受不住了,抓住他的手,小嘴一张,咬了他的指尖。
傅辞翊这才放开她。
也没怪她咬他手指,哑声问:“受不住,嗯?”
“嗯。”她承认。
音色极轻。
傅辞翊忙从她身上下去。
眼前的她双颊绯红,艳若流霞,眼尾泛着红意,带着迷离。因急促呼吸,胸脯剧烈起伏着。
仿若经过一场激烈床事。
颜芙凝捂住发烫的脸,心跳紊乱,整个人发颤,扯了被子罩在身上。
连人带脑袋,整个罩祝
傅辞翊去拉她的被子:“别罩着头。”
语声极其温柔。
颜芙凝扭了扭身子,就是不肯露出脑袋。
傅辞翊叹气一声。
今日算清楚确定,她的娇是有另一层意思。
只被他亲了耳朵,尚且如此,仿若再进一步,她不知会娇到何种程度。
这般娇带着媚,勾人撩人。
能轻易要了男人的命!
若再接触下去,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怕是要溃败。
想到适才她已然呼吸不畅,此刻躲在被子里,呼吸更不顺,遂隔被轻拍:“乖,出来。”
颜芙凝急需呼吸新鲜空气,不得已露出脑袋。
甫一看到他的面色如常,好似方才亲她的不是他一般,她就气恼。
转念想到是自己同意他亲的,遂小声说:“傅辞翊,我们这样亲密是不对的。”
“算不得亲密。”
“啊,这样还不算?”
男子眸子沉沉:“我只是在讨回公道。”
“你1
颜芙凝一噎。
这样还不算亲密?
她身上的感觉像是要着火了一般,四肢百骸全都绵软无力,很不对劲。
傅辞翊轻咳两声:“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旁的心思,不会动你。”
言罢,下了床。
提了步履出了卧房。
能走多快便走多快。
房中是一刻都不能多待,否则他……
看此刻天色尚早,他折返回来,并不进屋,只在门口道:“颜芙凝,你继续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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