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摇摇头没有说话,回头望去,余光一瞥,看见朱长龄依旧在后面追击。
皎白的月光,慌乱的阿秀,脚下一深一浅的踩在地面上。
阿秀额头上冒着冷汗,脸色煞白,好似被朱长龄给吓蒙圈。
“别紧张,阿秀。你越是慌张,脑袋就空空的,你现在应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应付他们父女?”
听到刘长安的话,阿秀一边跑,一边思考起来。
“臭丫头,你们别跑!”
后面传来朱长龄咆哮的声音。
毕竟,朱长龄在昆仑山常居,他对附近山脉远比阿秀要熟悉得多。
听到那吓人的声音,阿秀本来还在思考的脑袋,顿时就被吓得六神无主。
“小丫头,你还敢跑?”朱长龄咬着牙齿,伸手一指,怒气冲天。
朱长龄说话越是凶狠,阿秀内心越是慌张,她更加难以独立思考,也就没想到计策来对付前者。
再者,后面恶狗的叫声,让原本失神的阿秀急不择路起来。
看这丫头疲于奔命,刘长安脸色微微一变。
就这样追了接近两个时辰,夜色变得更加昏暗。
忽然,走在前面的阿秀脚下一空,整个人往悬崖山下掉落下去。
“啊……”
突然间。
阿秀伸手一推,想把刘长安送上去,不料,刘长安紧紧地抱住她,并没有松手。
刘长安身形飞跃,功运双眼,借助山崖的石头,争取慢慢降低下落的速度。
跟在两人身后的朱长龄见此情景,快速停了下来。
他目光阴沉,嘴巴念道:“该死,浪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套出谢逊的下落。”
“我得守在这里,万一他们没死,那就轮到我死了。”
没过一会儿,朱九真就跟了上来,看着独自坐在悬崖边的老爹,她好奇地问道。
“爹,他们人呢?”
下一刻。
朱长龄朝着悬崖下一指,“那小子和女娃都掉下去了。”
朱九真三步向前,朝着山崖下望去,天色太黑,根本看不见太远。
她当即丢了一个小石子下去,过了数息,未听见任何回响。
“爹,这山崖太深了吧?”
“是呀,深不见底。”
见状,朱九真冷哼一声,“既然如此,说不定他们都摔死了,爹爹,我们回去吧。”
可朱长龄却没有那么乐观,他摆了摆手,“你先回去,明天一早拿着几根粗绳过来,我要下去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爹爹这话,朱九真秀眉一蹙,心中感觉朱长龄有些小题大做。
“爹,值得我们这样子嘛?”
“愚蠢,既然要做,那就不能留下后患,那个叫做阿秀的女娃,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头,可她懂礼仪,知进退,就可知道出身不凡;而且,另一个是武当最杰出的弟子,那才是我最担心的。”
见老爹说的严重,朱九真不敢反驳,生怕惹得他不开心。
虽然朱九真心有不甘,但她还是转身离去,口哨一响,那些恶狗纷纷跟在她身后。
山崖下。
阿秀早就吓得晕了过去,刘长安看着神色俱疲的她,无奈摇了摇头。
随便找了个地方生起火,静静地等待着天亮。
天刚蒙蒙亮,阿秀就醒了过来。
入眼的便是刘长安守在旁边,阿秀望着熟睡的他,心中不由得窃喜。
刚向前走了一步,警觉性极强的刘长安猛然睁开双眼,冷厉的眼神盯着她,发现是阿秀,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啊,醒了直接喊我就行,幸亏这崖底只有我们两个。”刘长安瞟了阿秀一眼。
“刘大哥,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心会这样坏。”阿秀感慨道,朱长龄上一秒还是和蔼可亲的武林前辈,下一刻就变成奸诈无比的武林败类。
刘长安苦笑:“我们行走江湖,就要小心谨慎,像朱长龄此类人不在少数。”
说完,他随手一挥,一些饭菜和酒水全部从衣袖里面散落出来。
其实,那些酒水和饭菜,全部被他偷梁换柱,转移到随身空间里面。
阿秀见此,她用手捂住嘴巴,“这是……”
刘长安冷笑:“刚才我是一口菜没吃,一口酒不沾。”
阿秀愣了愣,忽然说道:“刘大哥,你骗人,我明明看见你喉咙鼓动,而且,还有吃菜的声响,难不成……”
“没错。”刘长安当即用手挡住,作出喝酒的模样。
果不其然,他现在的举动和刚才的行为举止一模一样。
阿秀一把拉过刘长安的手臂,她睁开双眼,认真打量着后者。
发现他嘴巴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酒水,却跟喝酒吃饭的动作一致。
“刘大哥,你这是?”
“阿秀,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些行走江湖的卖艺人,有种活儿被称之为‘口技’。”
“口技?”阿秀一怔,显然她并不知道哪是什么?
“其实,我这江湖伎俩,还是跟我丫鬟阿朱学的。”刘长安提到阿朱,微微一笑,“那丫头鬼灵精怪,她懂得可不止这些,她还会易容,不论是身形外貌,她都能够完美模仿。”
只见阿秀仍旧一脸狐疑,口中却道:“想不到刘大哥你身边还有这样的奇人。”
刘长安挑了挑眉,不再和阿秀插话打诨,他起身朝着上面望去。
发现目及所望,根本看不到山峰。
“这悬崖太高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上去?”
看见阿秀保持沉默,刘长安用手在她眼前摇了摇。
“喂,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刘大哥,要不你先自己上去吧,你带着我,肯定上不去。”
“呐,你这丫头原来在想这个啊?没门!要走一起走,岂能留你一个姑娘家在这下面……”
刘长安话还未说完,阿秀就吻了过去。
被阿秀这忽如其来的长吻吓了一跳,刘长安神色错愕了片刻,等他反应过来,顺势吻了回去,让前者差点呼吸不过来。
刘长安刚伸手抱住阿秀,那妮子就退到一旁,脸蛋红扑扑的。
本以为今天会有一个良好的回忆,哪知道她竟然怂了,说到底,还是阿秀脸皮太薄。
正在他俩你侬我侬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吗?”
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就连刘长安都未发现对方的到来。
映入眼帘,是个双眼清澈见底的漂亮女人,她给刘长安的第一印象,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干净。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这里吗?”刘长安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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