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140:‘先知又不是她的男人’(二合

    第141章 140:‘先知又不是她的男人’(二合一)
    潘震看到来者是鹤熙时,心下一沉,他有种预感如果见不到沉烺,那事情根本没得谈了。
    交流后潘震彻底确定了自己的预感,鹤熙是个聪明人,你的潜台词她能明白,但这份明白事建立在她的情商上的,与沉烺那种一眼看到底的感觉根本没法比。
    与鹤熙交流,潘震需要前期的铺垫,一步步将对方引入与自己相同的频道。
    “天基王,百年前的冒犯我代表烈阳向天使文明致歉。”
    “就事论事吧,你找我的爱人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鹤熙深邃的蓝眸平静的望着对面的潘震,听着对方的话真是难忍笑意,大嘴巴子挨完了知道道歉了,早干什么去了?
    “百年前烈阳选择引进先知文化,一来是希望平复内乱,二来也是希望给先知沉烺一个说法,但现在先知文化已经干扰到了烈阳的内政,我代表太阳神希望能从先知这里得到解决办法。”
    鹤熙思绪微转:“如果你真的想给沉烺一个说法,那就务必要让先知文化深入民心,而一旦这样做先知的决策权必定要高于王权,这是個不可更改的结局。”
    天使文明本身就是一个很鲜明的例子,先知没有实权,但先知在政策上的话语权要高于天使女王神圣凯莎,尤其是以现在沉烺在梅洛天庭的地位来看。
    如果凯莎坚持要执行被沉烺否决掉的提案,那估计能有大半的战士提出抗议,她们如此抗议的思想很简单:
    不听从先知的指挥的话,那先知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一直吹捧的先知文化又有必要留存吗?
    这些问题必然无法得到合理的解释,因为先知的地位是天使王一手捧起来的,从最初的智者,到王权的继承标志,再到现在的先知大人。
    “是的。”
    “是的。”
    天使文明是高度集权的国度,唯一能制约王权的只有先知,先知文化又要比梅洛天庭诞生得早,以至于在很多老一辈天使心中,先知沉烺就是用来制衡王权的存在。
    鹤熙不理解潘震在别扭什么,你自己捧起来的信仰你自己都不信,你等谁信?
    “凭他是先知,而且那不叫干扰,叫指正。”
    鹤熙端起茶杯喝了口,她是真懒得和潘震这个蠢货交谈了,沉烺代表的先知文化本来就是一个大bug,是王权向未来让步后的特殊产物。
    “先知没有实权。”
    让先知与中央集权并重和谐运行需要两大前提:1.天使王由衷的信任先知,相信先知的一切指令。
    2.先知不贪权,除了判断大方向外不插手天使王的任何决策和提案。
    潘震记得沉烺当时的提醒,但他没料到在沉烺不介入内政的前提下,不过百年的时间一个后引入的文化便能如此轻松的在烈阳的土壤上申根发芽。
    具有深远历史的文明大多排外,烈阳文明更是如此,所以潘震一直都没担心什么,谁知道臣民们面上不声不响,实则都已记在心里。
    “那先知凭什么可以干扰王权?”
    “但他在决策上有最高话语权,这跟实权有什么区别?”
    鹤熙微笑:“为王者可以不听。”
    “先知没有实权,他独立于权力机关之外。”
    态度是政策和文化的体现,烈阳不了解清楚就盲目仿制,出问题根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何况沉烺当时就说过,引入先知文化的话烈阳一定会后悔。
    否决先知意味着要彻底独权,而彻底独权的代表就是华烨的天宫文明,如果兜兜转转反而变了回去,那她们几万年前的独立运动岂不是就成了一场笑话?
    从烈阳文明决定引入先知文化的那天起,烈阳便注定不会再是标准版的中央集权的文明,尤其是烈阳近乎照搬了天使对先知的态度。
    “是的,这就是先知文化的关键特征之一。”
    “那神圣凯莎还有什么实权?大家都听先知的不就成了,还立什么天使王?”
    潘震隆起眉峰:“难道天使文明的政策都需要经过先知的判断?”
    “不听人民会质疑先知文化的意义1
    以上两者缺一不可,烈阳做不到第一点,沉烺又是个小心眼的,你不尊重他,他就不会恪守本职,一来二去矛盾只会越攒越多。
    要鹤熙说烈阳当初但凡选择挚友的正义秩序都没这么多事,大力阉割后的正义理念不仅与烈阳本身的国泰民安不冲突,更不会更改国家原本的格局。
    但凡帝鸿坤和潘震能长点脑袋相信沉烺,就该选择沉烺提示的方向,现在闭着眼撞南墙,不疼才怪呢。
    鹤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让潘震有些恼火,但又发不出来,因为这是自己选的。
    潘震深吸一口气:“.我请求面见先知沉烺,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谈吗?”
    潘震:跟你谈有什么用?听伱诉说现实的残酷吗?
    “我还是更希望能与先知本人交谈。”
    “我学识比沉烺要渊博。”鹤熙温柔的笑着,幸灾乐祸的看着潘震。
    潘震:渊博有个屁用,你能解决问题吗?
    见潘震不回答,鹤熙一本正经道:“潘将军请相信,我全知全能。”
    “烈阳现在需要解决先知文化对政权的干扰,天基王有何见解?”
    “你将先知的指引视为干扰,那能不忧心吗,转换一下思想就好了。”
    “转换不了,烈阳文明信奉的太阳神,秉持的是国泰民安。”
    鹤熙摊手:“那就没办法了,给你方法你不接受,我也无能为力。”
    “我想见沉烺。”
    “可以,但沉烺很忙。”
    潘震一万个不信沉烺忙,就看天使那把沉烺都当成小宝宝似的呵护法,谁舍得让他累着。      后续的谈话就没什么营养了,潘震聊一句,鹤熙聊死一句,潘震再聊一句,鹤熙再聊死一句,到最后潘震只能将话题定格在沉烺身上,唯有聊到沉烺时鹤熙还愿意赏脸多说几句。
    随着天色逐渐昏暗,谈话也到了尾声,鹤熙笑着向潘震告别。
    潘震:秀了几个小时的恩爱终于知道累了?
    鹤熙几乎每句话都透露出骄傲和自信,她非常自豪于丈夫的强大,虽说夫妻为一体,沉烺确实能力不俗,但秀成这样是不是也大可不必啊,潘震心里无语的嘟囔着。
    鹤熙回到梅洛天庭的先知殿时,沉烺已经在家里做好了晚饭,见鹤熙回来乐呵呵的迎上去。
    “回来啦。”
    “嗯,潘震果然还是为百年前的事来问你。”
    沉烺耸耸肩:“他就不见棺材不掉泪,都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了,他和帝鸿坤非要,就是往死作。”
    “说的就是啊,不信出了事还要找你,真是有意思。”
    “他不信我,但我的话却被现实一一印证,由不得他不信了。”
    “潘震不死心,近段时间肯定还会寻机会找你,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鹤熙摩拳擦掌,她没有看人热闹的习惯,但烈阳星的热闹她是真想看看。
    沉烺想了想,摇头:“处理也无用,我们不能完全将烈阳赶出去,那帝鸿坤便绝不会死心,王权下令,即便是热脸贴冷屁股,潘震也得厚着脸皮往上贴。”
    “你要帮烈阳处理?”
    “帝鸿坤出事不当让人民寒了心,信任危机一旦产生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平复的,他们反应还慢,这破事发酵了百年才发觉不对,还是因为自己作了下发现人民不配合才知道的不对,如果不作结果更糟糕。”
    鹤熙一愣:“作了下?”
    “大概三十年前帝鸿坤下令让烈阳文明警惕天使文明,话里话外暗示天使都是不可信的伪君子,不要对天使抱有好感,这一政策惹来了民众的质疑,他们希望得到合理的缘由,如果没有理由的话就应当询问我。”
    鹤熙恍然:“难怪潘震不断纠结先知的权力范围问题呢,他们的私心不能公布于众,这事也不能传到你这来,兜兜转转反倒骑虎难下了。”
    “就是蠢,该重罚时不重罚,即便当时紧急担心事变不好换掉潘震,在天使撤离后也理应补罚,让罪臣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赦免,真是把人民当成傻子耍。”
    人民只是弱不是纯粹的愚人,即便反应慢了点,那亏都吃肚子里苦不苦还能不知道么,帝鸿坤这样完全就是自毁长城。
    鹤熙盘算了下:“这样的话还有解决办法吗?”
    “在我不做进一步措施的前提下还是有的,毕竟人民只是有怨言,还没到兵变事发的时候,而且有怨言的主要也就是这一代的人,补救虽晚但也要做,该奖奖,该罚罚。”
    “当权者要将架子放下来,要与民同乐,去设身处地的为民着想,努力缓和民众的疑心,所有需要人民服从和工作的政策都要让人民吃到甜头,这样他们才不会过多质疑,只要烈阳能稳住这一代,宣传洗脑的力度也够大,那先知文化就会被渐渐架空。”
    话虽这么说,沉烺心知这需要很久很久,甚至可能永远都实现不了,因为他的精神会不断影响信徒,只要烈阳的民众开始尝试相信,那就如同品了一口毒,再难抽身。
    鹤熙听着,心中暗觉不可能,如果凭借点点甜头就可以胜过信仰,那可真是太小瞧先知文化的力量了,距今为止根本就没有做了先知信徒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例子。
    心里不信,可鹤熙没有反驳沉烺的习惯,只是继续问道:“那你要放任他们吗?”
    “我无心管控烈阳,我是天使的先知又不是烈阳的先知,但烈阳野心不小,傲慢程度也不亚于天使,眼下外敌只是暂时偃旗息鼓,已知宇宙需要领头羊。”
    闻言,鹤熙放心了,沉烺心里有数就成了,天使不是非要宇宙霸主的位置,但明明已经唾手可得没理由不收。
    吃饭时,沉烺忽然道:“鹤熙,我可以很确定的说,从帝鸿坤决定引入先知文化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为自己的独权历史画上了句号,现在我从烈阳文明那感受到的供奉越来越多了。”
    “这不好吗?”
    “从大局上来看绝对是好事,这意味着烈阳即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而我是天使的先知,我隶属天使星系,但我很担心我承受不起那么多的信仰。”
    所有人的期望都压在他一人肩上,这种压力难以诉说,可又时刻存在。
    “抱歉。”
    “嗯?为什么要道歉,这不怪你,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收到了过度的照顾和尊敬,理应承受大家的期许和嘱托,我只是偶尔有些矫情罢了。”
    鹤熙知道沉烺没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偶尔也会产生怯意,先知能看到所有人的未来和结局,除了自己,他能逢凶化吉,可却预知不了自己的灾祸,而大家的希望又都在他身上,他不能走错一步,这何尝不是一种恐惧呢。
    “亲爱的,我们是伴侣,我知道你的难过却无力解决,甚至我也是加害者之一,这怎能让我不心生歉意。”
    鹤熙自知沉烺不想承受那么多的期许,他担心辜负,可自己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依靠沉烺。
    沉烺一愣:“别人就算了,你想依靠我不正常吗?换而言之你不想依靠我的话是想依靠谁?凯莎?”
    鹤熙:好家伙,你小子还挺难顺着话哈。
    “我依靠是应该的?”
    “对啊,我们是伴侣啊,你我父母都已不再,我们就是彼此最大的后盾,当然要相互要依靠了,如果我的爱人遇事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那这段感情我真是谈得太糟糕了。”
    鹤熙想了想:“这倒也是,就如你选择抱怨的对象是我的话,我就会很高兴。”
    如果是别人的话.鹤熙微笑,她真的会闹嗷,不开玩笑的。
    沉烺和鹤熙窝在小家里互相撩拨着,凯莎看着找上门的潘震头大着,要见沉烺跟她说有什么用,跟鹤熙说啊,啥?鹤熙不让?不让你还叫唤什么?搞得好像她在沉烺面前有绝对话语权一样。
    凯莎无辜:沉烺是她的先知,不是她的男人,人家不乐意见你,她又有什么办法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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