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话刚出口,身后的十个武士雕像立即复活,十个人一齐向三个人走去。
沛流离忙叫道:“祁大人等等,我们还有句话要说!”
祁渊看了沛流离一眼,道:“还有什么话?”
祁渊的一句话出口,十个人的动作立即静止,转而纷纷退回到祁渊身后站立。
沛流离深吸口气,道:“祁大人这几日没有去欧阳大人的府上?”
祁渊冷笑道:“欧阳忠?我与他从不来往!”
沛流离道:“这块玉佩可是在欧阳忠的阿杰身上找到,据他们家管家证实,是您到欧阳府上做客时送给阿杰的。”
祁渊一拍桌子,怒道:“大胆!简直一派胡言!”
沛流离一时无语,该问的都已问了,想不到祁渊竟矢口否认。
这时祁渊已不耐烦,他冷冷道:“送客,关门睡觉!”
十个武士再次复活,沛流离三个人已无话可说,武士们一拥而上再次将他们三人眼睛遮上黑布,饶指柔苦笑,看来想要离开这里还是要经受一番折磨的。
当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三个人已站在了大街之上,回望幽暗的祁府,饶指柔不禁叹道:“这里真是天罗地网。”
沛流离道:“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小武道:“我们还是回去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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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月牙悬在月牙山上,映在月牙湖中,三个人却没有欣赏的兴致,一路沉默回到月牙寺。
屋中,一盏烛火发出暗淡的光辉,沛流离坐在桌边,思索道:“祁渊一口否认,这件事情就好像确实没发生过一般。”
饶指柔道:“你相信他?”
沛流离摇摇头,道:“不过凭借他府上的防备,想要杀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把握。”
饶指柔道:“会不会是欧阳管家记错了,或者故意说谎?”
沛流离道:“看来明日还要去核实一下。”
饶指柔道:“假如欧阳管家没有说谎,那么就是欧阳忠与祁渊中有一个在说谎。”
沛流离点点头,道:“问题就在于他们两个都像是真的一样,我们看不
出破绽。”
小武听了许久,终于开口道:“在这里想也没用,早些休息吧。”
烛火熄灭,屋子里慢慢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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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又是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月牙湖里,显得格外美丽,三个人伫立在湖畔,各自想着心事。
人生要经历多少个这样美丽的黄昏,什么时候能才停下来什么都不想,只是痴痴地望……
进城,欧阳府。
欧阳富贵给三人引路时,饶指柔不禁多看了他几眼,他还是那副富贵相,没有丝毫心机的模样,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到底谁是真谁又是假,他的体会越来越深,却也越来越糊涂。
他有些期盼归隐的那一天,到头发花白时,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现在还不可以,他还年轻,这个江湖还需要他。
欧阳忠是抱着阿杰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对特殊的父子如普天下所有的父子一样亲密,饶指柔每每被感动,也许他从未有这样的感受,但他还要时刻冷静,例如现在,就不是感动的时候。
欧阳忠面带怒色,他让欧阳富贵带阿杰出去玩,欧阳富贵轻轻带上门,他脸色立即变得极差,怒骂道:“我早看出这个祁渊不是东西,明明自己做过的事,竟不敢承认!”
沛流离道:“欧阳兄,在下冒昧问一句,会不会是您的管家欧阳富贵看错了?”
欧阳忠道:“没那种可能,我已经问过家中下人,当时并不止富贵一个人在场,况且富贵跟随我多年,他绝不会说谎。”
沛流离双眉紧锁,看来事情果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欧阳忠气愤道:“这祁渊小儿定是被我们看出破绽,没有办法才会一口咬定无有此事!”
饶指柔道:“既然欧阳大人已经确认,那我们只有再去拜访祁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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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府,三人想起昨夜的事,不禁心有余悸,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已经走过一次的路,即使再艰险心中起码也有了准备。
照例被雕塑武士蒙起眼睛带入昨夜的密室,黑布被取下时,他们看见祁渊面带怒色的脸,那愤怒的程度丝毫
不比欧阳忠差,祁渊拍案而起,尖声道:“我不想见的人,通常不会见他第二次!”
沛流离解释道:“欧阳忠已确认您绝对去过他的府上。”
听了这句话,祁渊缓缓坐下,久久冷笑道:“这个欧阳狗,他以为我不了解他,表面上装作一副重情重义的样子,私底下做什么龌龊的事究竟又有几人知道?”
似乎话里有话,饶指柔追问道:“祁大人的意思是?”
祁渊道:“他与我的事你们休要多问,我只是告诉你们他这等小人绝对是在故意加害于我。”
话已说绝,三人又是无功而返。
街上,沛流离苦笑道:“事情一点眉目都没有。”
饶指柔道:“不能这样坐等,我们可能还要问的更仔细些,事情迟早会有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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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入欧阳府,三人几乎成为欧阳府上熟客。
欧阳忠摔碎茶碗,怒声道:“我愿与那祁渊小儿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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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府,阴森如初。
祁渊诡笑道:“当面对质?难不成你们是那欧阳狗派来引我上钩的?”
沛流离道:“在下万万不敢。”
祁渊思忖半晌,道:“若是要对质也可,但必须要来我的府上,我可担心那欧阳狗暗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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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府,三人轻车熟路。
欧阳忠一口回绝,厉声道:“那祁渊小儿想诱我去他的府上,难道他当我欧阳忠是愚人不成,真是岂有此理!”
饶指柔道:“去他的府上有何不可?”
欧阳忠冷笑道:“谁不曾听说他府上有十面埋伏,有进无出的连环机关,想必你们也该有所了解。”
饶指柔思忖道:“那可如何是好。”
沛流离想想道:“既然二位互不信任,不如我们选择地点让二位当面对质,这样一来似乎也公平些。”
欧阳忠道:“什么地点?”
沛流离道:“时运客栈。”
欧阳忠忽然笑道:“好!只怕那祁渊小儿临时怯场,不敢与我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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