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陈长生身体完全恢复,但他还是让齐拉奥请铁匠帮忙打制一面金色面具戴在脸上,并换上一套城卫军的盔甲,方才出了城卫军办事处的小院。
这一天,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他陈长生,将从这一天起,名震天下,财行四方。
新年已经快到了,按特奥斯大陆的习俗,新年第一天,走亲访友,山吃海喝,即使是贫民家也不例外。这几天,洛林城里热闹无比,东南西北四大街,做买卖的,买礼物的,来来往往的人快要把整个洛林城挤垮了。
陈长生惬意地走在大街上,透过面具,他感觉到那一派祥和的气息,不禁心里有些意动。
来到南大街佣兵酒吧门前,陈长生忽然听到里面的谈话,微微一笑,走了进去。他的到来,酒吧里的人只是奇怪地看了看,便又开始滔滔大论,陈长生随意找了个座位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
a男:“说起那长生楼的包子,还真他娘的好吃,皮薄大馅,香味四溢,吃起又不腻味,哎,想起来我就馋的慌。”
b男:“熊哥,你这都说了好几天了,我们哥几个都没吃过,就你一个吃过,谁知道是不是真的。”b男鄙视道。
c男:“就是就是……”
a男:“切!你们不见哥哥我最近瘦了许多吗?都是那包子惹的祸!”
……
陈长生在旁边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听到那人说都是包子惹的祸,陈长生一口没忍住,茶水喷了出来。
那被人叫熊哥的扭头看到隔桌戴面具的人竟然如此,马上大怒道:“小子,你找死啊!”
“……”陈长生有些无语:“这位兄弟,本少爷只是喷了口水,好像没怎么招你吧?”
“哼!”那熊哥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过来,怒道:“敢笑话你熊爷,老子拍死你!”熊哥大掌一挥,从天而降,气势上来说,的确是不错。但对于陈长生来说,这一掌,破绽百出。
就在那一掌要拍到陈长生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冷喝:“大熊,住手!”
此声一出,大熊似乎有些惧怕,慢吞吞地收回自己的手,惊疑不定地看着柜子左边的一扇小门。酒吧里,其他佣兵酒客们也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门,陈长生心道:“难道,里面有什么隐世高人不成?看这样子酒吧里的人对里面之人都颇有顾忌啊。”
陈长生有些诧异地打量着那扇小门,只听“吱”地一声,小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身披黑色斗篷,脸上戴着黑面罩之人。黑色斗篷与黑色面罩一起将队眼睛之外的所有地方完全覆盖住,使陈长生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通过那犀利如同利箭一般的眼神,他暗道,此人绝对是个高手,甚至,要比齐拉奥和卡塔尼更高出一筹。
黑衣人目光扫视一圈,定格在陈长生身上。银盔银甲,金色面具,见到自己犹如未见,依旧悠闲自得,目光之中水波不惊。黑衣人暗暗心惊,何时城卫队里出现这样的少年英雄了?
带着一抹疑惑,黑衣人缓步来到陈长生所在的桌旁,随意坐下,问道:“刚才就是阁下在嘲笑大熊?”
“……”陈长生心中不禁好笑,那也叫嘲笑?“敢问阁下,何为嘲笑?”
“这个……”黑衣人对于这一问,倒是怔了怔,随即笑道:“呵呵,看来是在下太过较真了。笑有千百种,嘲笑乃一狭隘定义,世人皆说不清道不明。”
“呵呵,阁下此言大妙。”陈长生笑了笑,“大熊此人倒是真性情,天性耿直,有话说话。只是头脑有些简单了。”
“阁下所言不错。”黑衣人点了点头,向柜台上喊道:“来两杯上等果酒。”
陈长生皱了皱眉,本来想说不喝酒的,但他却没有说。转身向大熊那边笑道:“熊哥是吧?”
大熊一愣,显然有点不明白陈长生是何意,却还是点了头道:“叫我大熊就行了,熊哥,就算了吧。”刚才他也一直在注意着陈长生这一桌,眼见那黑衣人与陈长生交谈,他
心中也惊疑不定地猜测着陈长生的身份。
柜台上准备的两杯果酒已经端上来了,腥红色的果酒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勾人脾胃。那黑衣人端起果酒,掀起面罩的一角,微微抿了一口便放下。抬眼却见对面的那杯酒仍是静静地放在那里,丝毫未动。
“阁下为何不试试这果酒的滋味如何呢?”黑衣人有些好奇。
陈长生没有回答,端起桌上的果酒走到大熊身边,向前一递道:“这杯酒算刚才的不敬,如何?”
“这……”大熊犹豫不决,抬头透过金色面具,他看到面具后面那双充满友善的眼睛,他接过酒,一饮而尽。
陈长生含笑拍了拍大熊的肩膀,回到自己的的座位上,有些尴尬地耸了耸肩道:“真抱歉,我从不喝酒,所以找人代喝,请阁下原谅。”
黑衣人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陈长生,都先斩后奏了,还要请人原谅,不过陈长生的做法,倒是让他颇为赞赏。敢言敢做,无惧无畏,男儿生当如此。
两人没有再说话,一人静静品酒,一人悠闲喝茶,保持着一种独特的默契。大厅里,没有人再大声喧哗,都静静注视着,生怕打破了这份平静。
忽然,“砰”地一声,酒吧门被暴力地踢开,一个极不雅致的声音让众人均向门口怒目而视。
一个粗犷的大汉身着兽皮,脸上有一道长达半尺伤疤,手持两把巨锤,从门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在他身后,十来位大汉,同样的身着兽皮,或持大剑,或持长枪,或持巨锤,或持利斧,人人身上皆是伤疤密布,散发着一股血腥悍勇之气。
“狂野佣兵团?”黑衣人眉头紧皱,神色有些疑惑。
为首大汉带着十几个手下走到一空桌旁,铛啷一声将手中巨锤扔在地上,拍了拍桌子,大吼道:“伙计,来几瓶上好的烈酒!”
“好咧!马上就来!”伙计高声应道。
十几名大汉各自找地方坐下后,依样画瓢地将武器掷于地上,接着拍桌子点酒,柜台旁的几个伙计忙的不亦乐呼。
“吱”,酒吧门再次大开,走进一名中年文士,四十岁上下,锦衣华袍,身无长物,风度翩翩。
中年文士没有狂野佣兵团那么粗俗,随意打量一眼,走到陈长生所在的那张桌旁坐了下来,温和地向柜台方向道:“三杯果酒。”
陈长生对于这些人直接不予理会,只要没人打扰他喝茶就好。
不多时,又进来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白衣的老者,依旧是一言不发,来到陈长生的桌旁,坐在第四个座位上。
陈长生不明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自从狂野佣兵团来后,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批人,有单人来的,也有几人一起来的,挤满了整个佣兵酒吧。随意打量几眼这些人,从怀里摸出一枚金币按在桌上,他起身走向门外。将至走出时,他忽然扭头向大熊那方道:“几位朋友如果有兴趣的话,新年之日可到长生楼来,我请各位吃包子。”言罢,他迈步走出佣兵酒吧。
“包子?什么东西?”突然,那边狂野佣兵团的首领奇怪地看着刚刚走出门的陈长生,向大熊问道。
大熊似乎没听到,兴奋无比地跟着几位哥们一起举杯欢呼。
那狂野佣兵团首领一愣,下巴上如同杂草一般的胡子瞬间翘了起来,“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酒杯瓶子全部震翻。“老子问你话呢,听到没!”
大熊一愣,瞬间火起:“你大爷的,老子听没听到关你屁事!”
此言一出,狂野佣兵团众人全部起身拎起地上的武器,向大熊怒目而视。
“啪!”
一声巨响,众人顿时静了下来,齐齐看向陈长生曾经坐过的那张桌子。一桌三人,一青衣文士与一白衣老者都自顾自地喝着东西,而那黑衣人目光如电,射向酒吧大厅,看的人人胆寒。
“诸位想要闹事,就滚出佣兵酒吧闹,谁要在酒吧里闹事,休怪我不客气!”黑衣人冷冷道。
大熊看了看黑衣人,向狂野佣兵团冷哼一声,随即带着几位兄弟出了佣兵酒吧。今天的事委实太过奇怪,他大熊虽然是直肠子,但却还是有点脑子。洛林城,一个二级城市,竟然能引来如此多的著然佣兵团和单身高手,这些人究竟是何目的?大熊心里想到一个地方:禁忌之森。
在大熊出去后,那狂野的十几个也跟着出了佣兵酒吧,立时,佣兵酒吧里骚动起来。大伙都知道狂野行事的风格,看来,今天少不了一场恶斗了。好事人都纷纷抄起自己的武器跟了上去。
此时,酒吧里除了伙计之外,只剩三人。
那中年文士眉头一动,有些意外地说道:“狂野的人今天还真背,惹谁不好,非去惹那头野熊。”
那老者笑着抿了口茶:“呵呵,想不到这酒吧里竟然还有如此好茶。伊芙小姐,你这茶可是一叶千金的好东西啊。”
黑衣人对二人的话置若罔闻,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长生离去之前留下的那枚金币。其他二人有些奇怪地向那枚金币,忽然,黑衣人轻轻一拍桌子,那枚金币从桌上飞了起来。金币之下,正留着两行细若蚊蝇的小字:新年之日,长生楼见。
三人震骇无比地看着两行小字,均不知,这小字何时留下的。
城南街道上,做生意的摊贩们全都收摊躲的远远的,街上行人紧靠着两边的房屋墙壁,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的人。
狂野佣兵团十几人将大熊几人围在中间。狂野的老大极为不屑地盯着大熊,又看了看大熊身后几人,啐了口痰:“就你们这些小虾米,老子问你话竟然敢顶撞,看来你们是不知道我狂野的行事风格啊。”
“我呸!”大熊怒骂道:“就你们这些人渣,凭什么你问老子就要回答?莫说你是狂野的,就算你是神剑团,老子一样不鸟!”狂野是大陆二级佣兵团,大陆上一级佣兵团只有三个。一级佣兵团极少,故此,二级佣兵团在许多佣兵眼里,已经是极为厉害的了。
“好,很好。那我铁头大爷就让你知道什么人不能惹!”狂野老大铁头大踏步向前走来,手中铁锤高高抡起,那铁锤至少有百斤重,但在铁头手中却轻若无物。
大熊不由地收缩瞳孔,虽然嘴上狠厉,但他却不敢轻视铁头。成名以久的人物,哪个不是身经百战?
“呼!”巨锤携带着惊天之势砸下,大熊却身无长物,只得疾速向后退去。
铁头眼中闪过轻蔑的嘲笑,嘴上疯狂之极地骂道:“你他娘的,你不是张狂的很吗?现在逃个鸟,来,跟老子一战!”
话音刚落,铁头的巨锤大落下,大熊不得已再往后退三步,双眼却因愤怒而通红,仿佛倾刻即要鲜血溢出。
“哈哈哈……”铁头丝毫无惧,狂笑着,大锤再次落下,“轰!”这一锤同样被避开了,巨锤砸在地面上,将地面砸地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没种的东西,还躲什么?来跟老子一战啊!”
“吼!”忍耐已经到极限,只听长啸一声,大熊全身竟然惊人的变化着。
“这……”铁头心中感觉有些不妙,眼前的大熊已经变成身高达两米多的巨大身体,全身覆盖着棕色的长毛,手指头端与脚尖长出锋利的爪刺,就连头部,也变成真正的熊头。
“你,你,你是,自然族……”铁头惊恐地看着变身后的大熊,他对自然族的凶悍可是深有体会的。
大熊似乎已经听不见铁头所说的话,身形一闪,速度快极地冲到铁头面前,右手一挥,尖锐的爪刺带着丝丝寒芒斜斜划过。
“呼!”这一击来势凶猛之极,速度又快,铁头不得已,只得抡起手中巨锤,挡住这一爪。岂知,大熊右手突然收回,左手疾挥,这一变,铁头根本来不及反应。
“啊!”铁头疾退,胸前兽皮被划开一道长达一尺之的口子,身体亦在这一击之下,鲜血横流。
“团长!”狂野诸团员一看自己团长受伤,纷纷举起手中武器,嗷嗷叫地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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