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幽嫌恶地偏开视线,冷声道:“你怎么有脸说这种话,方才芊芊虽然没告诉我具体经过,但我大概也能猜到,那天砍大学士金龟婿手的人,是你吧?”
“你肯定还放了狠话,不许他再接近我,否则大学士的女儿也不会锁定我,还这么气急败坏,将我绑了送给牙婆。”
“说到底,你今日去人间富贵楼,怕也是心虚,觉得此事因你而起,却连累了我,所以才来救我的,对吧?”
魏君琢眸光忽然闪烁几分,眸光深深的锁视着她,但很快他就归于平静。
“此事你不必担心,本世子自会为你出气。”
马车已经驶出京城往郊外去了,孟卿幽惦记着南晚烟的安危,心中着急的很。
“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烂摊子,你当然要解决,我够听话了,希望世子以后少管我的闲事,最好不要搭理我,兴许我能过的更好。”
魏君琢闻言,眉眼微沉,又瞧见她不断往地上看,蓦然抽出腰间的带子,直接将她的双手捆上。
“魏君琢!你干什么!”孟卿幽恼了,她本想中途跳车返回去找南晚烟,还想让养父帮忙,没想到魏君琢竟然来这么一出。
魏君琢懒洋洋地应着,一手撑在她身侧,“别吵,本世子说了,今日你哪儿也不许去,乖乖跟本世子回冥泉山庄。”
“王八蛋!”孟卿幽气得大骂,“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救人,你耳聋了吗?!”
驾车的白砚听得心惊肉跳,这可是萧琰世子,身份矜贵不说,还是京城第一皇商!
敢这么骂世子的,除了九皇子,恐怕就只有卿幽姑娘一人了!
谁曾想,孟卿幽不仅骂他,还持续骂。
“你这个禽兽,趁人之危,卑鄙无耻!”
“有本事你将我松开,我要打死你!”
“魏君琢,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我不要去什么山庄,我要回太傅府!我要去找芊芊!”
车厢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白砚硬着头皮驾车,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而魏君琢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孟卿幽宣泄愤怒,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闭上双眼养神,没有半点不悦,更没有觉得吵闹。
就这么骂了一路,一炷香后,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孟卿幽被魏君琢扛着进了屋。
她气恼不已,可任凭她如何骂,魏君琢都充耳不闻,甚至变得越发强硬。
孟卿幽真是气急,狠狠咬住他瘦削挺拔的肩,那力道重的仿佛想要咬下魏君琢的一块肉。
他瞬间吃痛,蹙眉,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孟卿幽扔到床上。
“嘶——”孟卿幽本来就浑身都疼,现在被这么粗暴的对待,更是要气炸了。
“魏君琢!”
魏君琢白皙带着几分邪气的俊脸寸寸冷了下来,终于被她骂的有些不耐烦,迈着修长的步子也上了床,欺身而上。
他结实的身板好似一块巨石,压得孟卿幽喘不过气,整张俏脸都红透了,“王八蛋,你弄疼我了!”
魏君琢的大掌捏着她巴掌大的脸,冷笑一声,“若是你真想被本世子金屋藏娇,永远禁锢在此,大可以再骂两句试试。”
男人的语气透着浓浓的威慑力和胁迫感,孟卿幽不甘地咬牙,终究不敢再骂了,也没有再挣扎。
“好,我不骂了,你先将我松开!”
魏君琢戏谑地看着她,眼里透着几分狐疑,“当真不骂了?”
孟卿幽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嗯!”
男人这才满意,双手环住孟卿幽纤细的腰肢,绕到她背后,慢条斯理地帮她解开了束缚。
恢复自由的一瞬间,孟卿幽眼疾手快地准备冲下床,却还是被魏君琢一把扣住,硬生生的拽回床上。
“就知你不听话,本世子教你武功,不是让你来对付本世子的,而且,就你这学艺不精的三脚猫功夫,想逃去哪儿?”
被抓住的孟卿幽当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彻底乖顺下来。
“世子误会了,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敢逃去哪儿啊,我就是想出门透透气。”
见她变得乖顺,魏君琢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还算识趣。”
“你若是想出门,时间到了,本世子会放你出去,但现在,乖乖躺下,休息。”
说着,他修长的手指掀开一点孟卿幽的衣领,视线毫不避讳的往里瞧去。
衣襟解开,瞬间露出女人纤细,雪白的脖子,干净的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留下痕迹。
魏君琢目光灼灼,大掌也渐渐从脖颈下滑,游移到她的手臂、腰腹……
孟卿幽浑身一震,有些僵硬,却没动弹。
她反抗不了的,他想做的事情,她就没有反抗成功过,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
半晌,魏君琢将孟卿幽的全身都检查完毕,确定她一点都没受伤,心才彻底落下来。
可他却又发现她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秀眉紧蹙着,满脸的抗拒。
心中蓦然窜出一股火,但转瞬又被他压下,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以为本世子要做什么,摆出这幅贞洁烈妇的脸色来?”
孟卿幽一愣,诧异地睁眼瞧着他,见他真的只是摸她,衣服却好好的,应该不是要碰她,脸颊率先不争气地爬上红晕,羞恼地别过脸去。
“我就是累了,闭目养神!”
魏君琢嗤笑,慵懒地靠在床头,身上的衣袍松松垮垮,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矜贵与倨傲之气。
“大学士的女儿不长眼动了你,若是敢在你身上留下丁点痕迹,让你受一点伤,本世子绝不轻饶。”
孟卿幽一怔,眼眸微不可查地闪过一抹复杂,却皮笑肉不笑地呛声。
“我可真感动,我懂,霁月楼那么大一个酒楼,一直都是我在经营,若是掌柜的负伤休养个十天半月,这生意,怕是不用做了。”
她在他眼里顶多算是傀儡,亦或是……玩物。
也是,猎人怎么允许猎物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出事,她又如何敢奢望,他真的关心她呢?
孟卿幽话里带刺,倏地点燃了魏君琢心里压抑许久的情绪。
他忽然将孟卿幽推倒在床上,大掌扣住孟卿幽的后脑勺,薄唇又狠又重的压向她的唇。
过了一会,他冷声,“孟卿幽,张嘴。”
孟卿幽死死咬紧牙关,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仇恨跟厌恶,双手用力抵着男人的胸膛,浑身都是抗拒。
“别碰我,我讨厌你!魏君琢,我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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