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两年,南晚烟都在藏拙么,今日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还这么辨识人心,叫她都忍不住的慌张起来。
而无法避免地对上南晚烟那道蓄满杀意的眼神,陆皎皎也是第一次真的感到害怕,这一次,她估计是真的惹毛南晚烟了……
可真要从她身上查她背后的人,根本查不到的,因为她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段时间里她又要抄书又要禁足,听说祖母为她求情,还被南晚烟教训了,她自然怒不可遏,就在那天夜里收到一封神秘的来信。
信上,清清楚楚地点明了南晚烟出门的时间、地点,还有所带的人手,她原本只是准备了,但还存着一丝理智,始终没下手,可第二天就听到她全族的人都变成了秃瓢,这肯定是南晚烟干的,她一愤怒,一冲动就让人动手了!
原想着就是给南晚烟一个教训,若是事成当然是好事,能够好好搓搓南晚烟的锐气。
就算失败,她好歹也是母皇亲自抚养长大的公主,南晚烟不可能真的对她怎么样。
谁知道,南晚烟竟一改往常,她反倒还被南晚烟狠狠教训了!
见陆皎皎脸色变来变去,墨言不由得沉眉,“还不说!”
陆皎皎咬紧牙关,凶狠的瞪了一眼墨言,又瞪了一眼咄咄逼人的南晚烟,愤怒至极。
“什么叫做我没这个胆子?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背后的人,我就是不想让你好过!你有种就处置我,别说有的没的!”
她不能认,更不能广而告之,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作为大夏的公主,自尊脸面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若是承认了,怕是要成为千古的笑话!
南晚烟蹙眉,但她没想这么僵持下去,实在浪费时间,冷声吩咐,“将她押到袭月殿里关起来,‘好好’伺候!”
说着,她又看向陆皎皎,“陆皎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陆皎皎一听南晚烟要将她关起来,立马慌了,“南晚烟,你凭什么关我?”
“我好歹也是个公主,与你地位等同,你凭什么把我关押进你的宫里,你要是对我动私刑,我,母皇不会放过你的!”
云恒觉得她吵死了,一脸嫌恶痛恨地用破棉布堵上了她的嘴,将她从墨言的手里扣押过来。
“鸿蒙公主,你与鸣凰公主的地位可不等同,鸣凰公主是储君,你只是个公主,而且你妄图谋害储君,此与弑君同罪,轻则你一人死,重则你的族人跟你一块死,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陆皎皎气炸了肺,呜咽着想要骂死云恒。
南晚烟摆摆手,云恒就押着陆皎皎先一步离开公主府。
南晚烟让精兵们将其余公主府的人,都被封锁在府里,哪里也不许去,而后才与墨言上了马车,离开。
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墨言看着南晚烟的俏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却藏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南晚烟纤细的手指撑着下颌望向窗外,脸色沉沉。
其实她不怕明着来的恶意,就怕有人在背后玩阴招。
毕竟现在高管家没死,还始终奉云雨柔为主,这世上最想要她和孩子都死的人,也就云雨柔和高管家,也不知道今日有没有高管家的手笔……
如果这次刺杀的事情,跟高管家有关,那就只能说明,云雨柔没死!
因为要是云雨柔真的死了,高管家的第一仇人就不应该是她,而是害死云雨柔的人……
墨言同南晚烟一样,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脸色难看地垂眸,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攥紧,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袭月殿,南晚烟看向墨言,“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回偏殿好好休息吧,内伤要调,不要再动武了。”
“是,公主。”墨言朝她拱手,目送南晚烟离开以后,脚步沉沉地回了自己的住所。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紧接着云恒的声音传来,“墨言公子。”
墨言将房门拉开,云恒立即快速闪身进来,关上了房门。
他终于不用再掩饰伪装自己,担忧而心疼地开口问道,“卑职护驾不力,不知道您的伤要紧吗?”
“不碍事。”墨言一脸冷肃地看着云恒,第一时间开口道,“我让你送到西野的信件如何了?”
云恒郑重地道,“卑职已经委托可信之人将消息安全送出,没人发现!现在,就等着承王殿下回信了!”
闻言,墨言的脸色稍稍转圜。
如今他人在大夏,为了身份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静等西野那边的回信了。
而云恒却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恭敬的呈给墨言。
“对了,方才卑职在搜查鸿蒙公主府的时候,从那个鸿蒙公主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封奇怪的信。”
“当时人多眼杂,卑职就没有将信拿出来,您看看吧。”
原本,他就是想简单的撮合墨言跟南晚烟,希望墨言能在南晚烟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但皇后娘娘提及了幕后人,那若这封信的背后可能还牵扯到更多势力,他拿出来,恐怕会打草惊蛇。
所以等处理好一切后,他才赶紧过来,跟墨言汇报。
“信?”墨言的眼底掠过一抹狐疑,他将信件接过展开,看到里面的内容跟字迹后,脸色倏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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