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翳轻笑了一声,看他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自家顽皮捣蛋的猫,手臂轻轻一挥,逍遥扇竟然倒戈相向,利刃顺着沈羿的方向直逼而去。
使出浑身灵力而激发出来的利刃威力不可小觑,沈羿大瞪着眼睛,狼狈逃窜躲避。
屏翳语气带着轻蔑地笑:“你娘得有多狠心,都不肯告诉你,我才是逍遥扇真正的主人。”
飞廉匆忙赶了出来,刚到此地就看到这狼狈的一幕,他伸手打下利刃,总算把沈羿从狼狈中解救了出来。
“屏翳,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和他无话可说,飞廉,带他滚!”屏翳转身就走。
“屏翳你给我站住!我和你还没完!”
沈羿顾不得现在的狼狈,立刻追了上去,挡住了他的去路。
飞廉手心捏了一把汗,屏翳的性格他太了解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他真担心他盛怒之下,会忍不住打伤这个小家伙。
“沈羿,他毕竟是你舅舅,你实在不该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沈羿怒气未消,恶狠狠地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我怎么和他说话,关你什么事?”
屏翳眼里迸射出骇人的寒芒,他一字一顿道:“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沈羿被他眼中的怒火看的有些发怵,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却依旧梗着脖子:“说了又怎么样?你这么护着他,难道他是你养的小倌?”
“沈羿!”
狂风骤起,半空之中,降下一道水柱,水柱幻化成鞭,沈羿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后背就重重的挨了一鞭子。
这一鞭力道极重,鲜血立刻流了出来,渗透了衣服。
沈羿只感觉好像骨头都散了架,五脏六腑都绞痛在一起,他痛苦的发出了惨叫声。
“给风神道歉!”屏翳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人,眸中浓郁的墨色褪去,只剩下了刺骨的凛寒。
许久不曾动怒的屏翳把飞廉都吓呆了,一时之间,连动都不敢动。
沈羿疼得嘴唇都在打颤,心下骇然的厉害,他没想到你这个被他称作为东西的、看似温柔可欺的男人却是鼎鼎有名的风神。
从小到大,他没挨过打,即便犯了再大的错,父亲对他也是视若无睹。
头一回被这个他根本不愿意承认的舅舅打,他心中一千一万个不甘心。
沈羿倔强的强撑着:“我不道歉!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你当我不敢?”屏翳怒不可竭,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接连着又抽了好几下,只是这几下,全部落在了肉厚的屁股上。
皮肉翻飞,鲜血淋漓。
“道不道歉?!”
“我不道歉!我不道歉!”沈羿受不住痛,呲牙咧嘴的落下泪来。
飞廉于心不忍地说:“屏翳,算了,你别气了,他还是个孩子,以后慢慢教就是。”
“孩子?!都多大了还孩子,他在凡间做了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天天除了沾花惹草就没个正形,他爹不管他,我可不会。要不是你一直拦着,我早就教训他了!你让开,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飞廉急的冒汗,用力拽紧他:“你别打了!你就这么一个外甥,你还真要打死他啊?”
“你打死我吧!”
沈羿哭喊着发出了带血的控诉:“如果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死,你现在就打死我!打死了我,至少也能让我知道我娘到底长什么样!”
高举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屏翳刚毅的脸染上一层悲怆的痛色,他缓缓放下手,撤走了束缚着他的水波,转身走了。
“屏翳!我恨你!我恨你!”
飞廉望着屏翳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起,他弯下腰,将沈羿扶起。
“小羿,事情不是你认为的那样,以后我会慢慢和你解释,走吧,我带你回房间,先把伤治好。”
“你也认识我娘?”
飞廉温和地笑了:“何止认识,如果不是你娘,我和你舅舅也走不到一起,走吧,先回房吧。”
夜色浓深,树木轻摇,渐渐弥漫起一阵薄薄的雾气。
心情好,萧子煜的兴致也特别高,接连的发泄了三次才放过风羲扬。
喉咙如火烧一般,腰腹也酸胀无力,下身带着难以言说的钝痛。
风羲扬眼角酸涩地垂下,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撕碎了又重新拼凑起来的玩偶,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变得迟钝了,唯有这份痛,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屈辱的就连求死都不能的活着。
解释已经成为多余,从一开始萧子煜就没有给过自己任何机会,即便自己现在说出来,换来的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萧子煜微微喘息着,眼底覆上一层温柔的光,露出一个满足而温柔地笑:“师尊,你为什么还会帮我说话?”
恶趣味的称呼,让风羲扬越发觉得屈辱,他僵硬地别过头去:“我不是帮你说话,而是,即便是你,也没有逆转灭魂符的能力。”
萧子煜不介意他此时的淡漠态度,无论如何,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是信任自己的。
“你累了,这里凉,我抱你回去休息。”
风羲扬微微侧开身体:“不用,我自己能走。”
伸出去地手被断然拒绝,萧子煜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风羲扬穿好衣服,步履艰难地走出了大殿,路过侍卫身边时,那声几乎微不可查的、带着浓浓蔑视意味的低笑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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