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们住在大夏的皇宫里,也不合适,金国来访那次的任凭山和任凭水住的天涯楼性质不同,皇宫不是用来待客的,尤其是兰微霜这个主人都不在。
最后索性安排姜帝和姜国的皇子皇女们,和兰微霜一起回了避暑行宫暂住。
正好天热避暑,说来也有待客之道,反正行宫极大、很住得开,而且去年刚整体或重建或修葺过一番,入住方便,没什么需要操心的。
对此,大夏朝臣们纷纷再度感慨,他们陛下果然是天定之子!此前看似随性的举动,倒为如今省了不少事,安排起来不慌不忙很是轻松。
姜国皇室在避暑行宫安顿下来后,一同过来的其他朝臣就准备离开了,兰微霜自然也要回自己在避暑行宫居住的宫殿。
朝臣们行礼告退,结果一抬头发现谢大将军跟着陛下一块儿走了,没打算马上离开行宫的样子。
对此,大臣们心想,大概是陛下有什么事要额外单独交代谢淮清吧!
兰微霜在避暑行宫居住的地方殿名为荷风。
到了荷风殿后,九思和其他宫人一如既往老老实实在殿外站定,看着谢淮清自在地跟进了殿中。
兰微霜走在前面,步入殿内后想要回头去看谢淮清,还没来得及,就被谢淮清自身后抱住了。
“陛下……”谢淮清微微垂首,肆意妄为地将唇贴在了兰微霜颈侧,轻轻蹭了蹭。
兰微霜顿了下,不禁轻笑:“谢将军,蛊惑圣心呢?”
闻言,谢淮清抱得更紧了些,声音落在兰微霜耳侧:“陛下,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原本不是要赶臣走吗?”
兰微霜挑了下眉:“当时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要回北境,朕只是答应了你、之后不许你再改主意而已,怎么就成了朕要赶你走了?”
“就是陛下要赶臣走,臣后来都说不走了,陛下不是不答应吗。”谢淮清笑着说,“在西南接到陛下的信时,臣反复看了好些遍好些天,就怕是臣日思夜想出了癔症、领会错了陛下的意思,后来书信往来也不敢问,担心不在陛下身边,问多了反倒让陛下又改了主意。”
闻言,兰微霜心绪复杂。
他垂眼看向谢淮清搂在他腰间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轻轻覆上去,旋即便被谢淮清手腕一动、反而握住了。
“陛下……”谢淮清又亲了亲兰微霜的颈侧。
兰微霜对他道:“不会再变了,你不用担心。”
谢淮清怔了片刻,然后笑说:“好。”
兰微霜不禁心下更软。
兰微霜一心软,当晚就由着谢淮清为所欲为地“犯上作乱”了。
分开了大半年,谢淮清比当初第一次那晚还放肆,直接把兰微霜做得铁石心肠、发誓再也不对谢淮清心软了——这家伙根本不会委屈他自己,用不着心疼!
不过放肆归放肆,这回谢淮清注意的细节也比上回多。而且大抵是上次在冬日,此番在夏日没那么容易着凉,做完后兰微霜除了乏倦之外,没有发烧或是其他生病的迹象。
就是累,累得翌日早膳都没吃,午膳时间也昏昏欲睡。
用膳后散步消食,走了一刻钟,兰微霜就直接在路过的水亭下长榻上午歇了。
谢淮清坐在他身侧,持着扇不紧不慢地给兰微霜扇风,嘴里说着:“臣的罪过。”
兰微霜阖着眼,懒洋洋道:“但毫无悔过之心。”
“陛下,难得吃上珍馐的人,难免狼吞虎咽了些,若是天天都能吃上,自然就渐渐知道克制了。”谢淮清有条不紊地说。
兰微霜睁开眼,挑了下眉,好整以暇地回:“谢将军的意思是,吃多了就腻了?”
“……”谢淮清轻咳一声,“陛下莫要曲解臣,臣嘴笨,又多愁善感,一不小心就要患得患失、顾影自怜,届时陛下又要心疼了。”
兰微霜顿了顿:“……”
他就说不用心疼谢淮清。
兰微霜重新闭上眼睛,继续午睡,不和这“笨嘴拙舌”的谢大将军辩了。
谢淮清看着他的睡颜,轻声失笑。
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就出兵讨伐金国一事的计划,叫上了丞相谢照古一起,想要找兰微霜禀报。
来到避暑行宫后,还未及荷风殿,他们就已经看到了水亭下的兰微霜和谢淮清。
只有他们陛下和谢大将军在,陛下身边的大太监等宫人侍卫都没有跟着一起,不过有谢大将军在,倒也的确不用担心陛下的安危。
陛下似乎在歇息,谢大将军在侧给他打扇——对于这一幕,谢照古和两个尚书很淡定,下意识以为是兰微霜出于敲打或是什么意图故意叫来了谢淮清伺候。
然而紧接着,三人就看到谢淮清朝兰微霜靠近,竟是在他们陛下的脸上亲了一下!
亲了一下!
虽然一触即分,他们陛下似乎睡熟了根本没有反应,而谢淮清紧跟着也坐了回去、一派无事发生过的模样,但是……
谢淮清他乘人不备,乘到陛下身上了!
如此狼子野心、图谋不轨!甚至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身为谢淮清的亲爹,谢照古想得更多——就算陛下现在没发现,周围也必然有陛下的眼线,等陛下醒了之后自然会知道谢淮清的“野心”,届时等着谢家满门的……
谢照古一个没看路,差点摔一跤,幸好两边的尚书大人下意识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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