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一点点将悬挂尸体的绳子向下拉,而空中飘荡的另一位失去呼吸的人却升起,像是宣告罪孽的大旗,也是夏佐开启残杀同类的第一步。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越过那条线不是吗?”真人抿唇一笑,阻止了夏佐清理残秽的动作,“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要有什么所谓的道德底线。”
“明明心里早就想要动手了不是吗。”
疑问句,确是陈述的语气。
“…”夏佐只是看着自己被高高挂着的杰作,这个歌剧社承载了自己的太多太多回忆。
第一次被强迫,第一次被围殴,第一次对一个同性动心。
‘你不明白,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人。’夏佐一直明白真人是想将他拉入累累业障之中,他也算是个小豪门出身的孩子,怎么会不懂吗?
他假装被诱导,却是清醒的做了一切。
‘快结束吧。’
夏佐其实是明白真人刚刚听见他提出扩展术式的时候,刹那间迸发的气势。
是杀意。
绿色的头发干枯如草,校服下清瘦的身体在穿堂风中摇曳。没有与同行人一齐施加,又在脆弱之时,散发着看似微小的善意。
无用的怜悯心。夏佐站在真人的身后,捂住了伊森的眼睛,自己却含着笑,注视着真人。
还是初出茅庐的咒灵呢。
夏佐·米勒强忍着笑意,他的胸腔连带着身体一齐在颤抖着。
‘谁能说定,究竟是鹿死谁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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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紧握的双拳,以及抿着的,抖瑟的唇让人不敢去打扰这位一向好脾气的的咒术顾问,“两道残秽呢~”
托尼不自禁地战栗了一下。
一向正经的林越说话都带波浪号了,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两道残秽?”「七海建人」蹲下身去看那位被放下来的绿头发少年,“有一道是之前那个人形咒灵。”
“另一道应该是人类,”林越想了想真人的尿性,跟他合作的,除去有智慧的咒灵以为,大概是让他觉得很好玩的人类,“他应该跟某个人类勾结了。”
“为什么这么确定?”此刻真希眼镜的所有权归娜塔莎所有,她只能隐隐感觉这两道痕迹相似,但确实分不太清楚,“能解释一下吗?”
“咒灵大多数都是恶性的,毕竟是是负面情绪的集合物,”林越将「虎杖悠仁」递过来的白布撑开,盖住了受害人的身体,“再加上这个咒灵确实是我见过智商最高的咒灵。”
“就注定了他不会与等级低或者没有自我意识的咒灵合作,”林越陈述着他的推测,“毕竟咒灵之间也会自相残杀,太不受控了。”
“自相残杀?”
“嗯,”林越在脑海里找寻着案例,想来想去,好像出现在他们眼前,等级高一点的咒灵除了吉姆的父亲、祈本里香以外,好像就是真人了,“啧,有什么例子呢…”
!
“等下!”林越似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果决地扭身向刚刚停在歌剧社的车那边跑去。
刚刚因为触摸受害人而戴上的手套,触碰到了驾驶座的门把手上,因为使力过大的原因,褶皱一层层堆砌,手套也办掉不掉的卡在掌中心。
“鹰眼?”驾驶座上的人还未来得及下车,就被人一把扯开了车门,林越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油煎火燎地催促着史蒂夫,“抱歉,请让我开车去个地方!”
“我带你。”克林特看出了他的迫切,二话不说招呼这位心焦的东亚青年上车,“说地方,我找最近的路带你去。”
“纽约东南角!”林越顺了顺急喘的心口,下定决心要回来多锻炼一下,比普通人强一些的体质在咒术师和超英里确实不太够看了,虽然他的定位是个救援位。
“就是爆炸那个位置。”林越补充的一句语句的尾巴还未吐出,鹰眼猛的踩下油门,车已经离开了原地。
“ok.”
克林特有很多话想要继续问下去,但此时此刻显然无法问下去,林越要求前往的位置很敏感,他下意识的小动作和丢下后辈的行为也说明了试探的严重性。
确实很严重。
林越想起来第一天来到纽约的时候,神盾局接他时候曾经经过的爆炸处。
当时996跟他说是两个咒灵打架引起的,因为太累,他忽视了一些东西。
他的咒力,他带来的马甲,以及因为他的马甲出现的咒灵的回路是一个。而真人,今天案件里的第二个咒力,和最近增加的咒灵是一个回路。
那爆炸现场的呢?
林越现在不管怎样仔细想,都想不起来当时那两个咒灵是什么回路,当天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像是被橡皮擦去了重要答案,只剩下了题干。
烦躁。
林越梳得整齐的头发被自己抓的乱糟糟的,他的思绪也乱的离奇,像是奶奶织围巾的时候,一只猫追赶着滚动的毛线球,将其玩的乱糟糟的。
“马上到了。”鹰眼看了一眼刚刚变红的交通灯,又撇了眼后视镜,“坐稳了。”
玄黑色的越野车疾速转弯,从没有阻挡的右转车道闯过红灯,另一个走向的车被逼停,甚至有两辆差点闯到一起。
“嘿!?”那位车主打开侧窗怒吼道,“你**会不会开车?”
“这样没问题吗?”话是这么说,但是林越还是觉得越早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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