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隐头皮有点发麻。
这破桃花符怎么半点用都没有呀?
又一位把主意打到他家大闺女身上的……
余妙没等到她爹回答,又提了一句:“爹爹,女儿也只是帮忙一两日,帮她挑些字画什么的,晚上还会回来。”
余隐艰难地把鱼肉咽了下去,“行,别给人乱出主意,只帮她分辩真假便可。”
余妙:“……”
余隐觉得自己的符画得可能力度不大。
毕竟那句桃花三两枝,大概一张符只能破一个,于是他吃完饭,又画了两张,虽然目前只有两朵烂桃花,但多一张有必无患。
于是,余隐怀揣着三张破桃花符出门上班去了。
结果,桃花没了。
但是张东远却带着飞鱼道长又找了过来。
余隐烦躁地将手中的书摞到了小几上,“怎么回事?”
又被堵在了路上。
前段时间是经常被安阳公主堵,好歹那是个女人。
现在倒好,被一个胖道士堵,还以他要出家修道了呢。
张东远已经下了车,恭恭敬敬地站在外头道:“先生,好巧。”
余隐懒得跟他虚委与蛇,不耐烦道:“不巧,你在这里等了不少时间了吧。”
张东远尴尬地抽了抽嘴角,“道长找到了一剂方子,想制成丹药献给圣上,可自己又拿不准主意,所以想请先生帮忙过过目。”
余隐好笑道:“搞错了吧!”
“练丹求仙,以求无上界,乃是道门之事,你们要找也找国师去呀,再不行青龙观里的哪位观主、阁主不成行,找我一个工部的,是几个意思?”
张东远咧了咧嘴,“这方子,怕只有先生能明白。”
余隐想起系统说的。
默了一会道:“下午在东海阁见吧,老夫现在要去衙里处理公务。”
张东远道:“先生慢走。”
余隐现在手上的事情,基本上都算完了。
船到目前,已经想不出,或者升级不了再多了。
书院那边正在建造,大概得两年才能完工,不过书院的先生这一方面,已经开始招募了。
女学那边,已经让安阳公主和余妙去接触了。
廖夫人答应的倒是挺爽快,不过她年纪比余隐还要大,是以到时候到底能坚持几年,还说不准。
手上的关于案子那些乱七八糟,如今算是彻底解决了。
卫国公审出来的结果,与淑妃娘家陈家有关。
再加上一个二公主的婆家宋家。
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挺齐全,那一家人确实是因为陈家看上了人家的田地,想要盘下来,并且不要钱的占为己有,而引起的。
到了后来,越扯越大。
陈家不止抢人家的地,还将一座金矿,报给朝廷说是铜矿。
将当时挖矿的工人,全部毒死在了矿下,将矿藏占为己有。
淑妃所出的四皇子,本来还挺受皇帝喜欢,在目前没有立太子的时候,任何一位皇子都有可能,这事一出,四皇子彻底被排除了。
原先被陈家暗地里拉拢的朝臣,一时间纷纷远离陈家。
陈家也不甘示弱,最后各种攀咬。
还牵出了贵妃的娘家柳大将军府。
于是,二皇子也有点凉了……
京里最近挺热闹,滨海那边也没闲着,查明了倭寇的事,并且答应替被陈家所害的人报仇、平反,对方也挺合作,给他们画了一份航海图。
卫国公还偷偷差人去查看了一番。
如今正准备着随时出战。
所以,工部现在正忙着制造兵器。
余隐上次在海上弓、弩发挥了在作用,这次出征肯定也少不了。
不过他还想制造一些用起来更顺手的兵器。
所以,这几日,他和几位工匠,正在研究火、枪。
至于火、炮的事,目前还没正式向皇帝报备,虽然觉得那东西必不可少,然而,一想到上一任制造者,几乎一夜之间消失,他就隐隐觉得,那东西沾不得。
可现在东西就在他手里,所以想要甩开,又不大可能。
余隐在工部弄了一下午的兵器。
一直低着头,起身时感觉头晕眼花的,差点摔倒。
还是李□□应快,一把扶住了他。
余隐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好起来。
李三道:“大人,您觉得怎么样了?”
余隐这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众人见他没事,安慰了几句便散了。
李三扶他坐到一旁,又给他倒了杯水,见他把水喝下去,这才松了口气道:“小毛去请太医了,大人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别硬撑。”
余隐点头。
他也觉得这头晕的毛病最近出现的有点频繁。
小毛很快就把太医请了过来,诊过脉之后,徐太医道:“身体挺好的,没什么毛病,可能因为蹲的时间太久了,起身有些猛,再加上年纪大了……”
说白了,就是你不年轻了,别太拼。
徐太医给他开了两幅补气养血安神的药方,便离开了。
余隐因为要下手自己做,所以来衙门后,会换身衣裳,下班后,脱去满是灰尘的外套,正待换身干净的,猛地摸了一手的灰。
他心头一凛。
伸手往胸口一摸,司杰给他的平安符再度化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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