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下头,温度正常。
喝了余妙给他煮的醒酒汤,又休息了一会,才觉得整个人好多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饭前,人才算缓过劲来。
小鱼儿拿着大写给他瞧,“爹爹,觉得我写得好不好。”
余隐捏了下她的小脸,笑道:“很好,都快赶上爹爹了。”
小鱼儿欢呼一声,拿着字去给余妙显摆去了。
余隐活动了一下筋骨,想起自己最近都忙得脚不沾地,连散步这项最基本的保持体型的运动都给忘了,于是便在屋里走了几圈。
正扭动着脖子,就听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余妙尖着嗓子道:“爹爹,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隐回身,她已经扑了过来,眼眶都红了,伸手便往他的头上凑。
余隐没动,待她收手,才道:“没有的事,就是昨天喝了点酒,可能回来受了点风寒。”
余妙缓缓吐了口气,“您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明日我去观里给您求张平安符。”
余隐当时出海的时候,余妙还顺着信给他寄了一个,遇到海盗时,大黄替他挡了一下,不过自那时候起,平安符就变成了灰。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没带,笑道:“行,多救两张,我过几天把图纸给岳大人寄过去,顺便也给他寄两张。”
滨海目前是安全的,可越是安全,繁华的地方,人流便越大。
当年的火、炮制造者,能一夜之间消失。
那么,他们这些造船的人呢?
余隐不敢想,默了一会道:“要是可以,起码十来张。”
“十来张?”
司杰望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准老婆。
声音不由的拔高了几分。
余妙也挺尴尬,“那个不行就算了,我爹,他只是只是随口一说。”
司杰磨磨牙,“你爹是故意整我吧!”
真以为平安符是批发大甩卖?
他的一张符能救一条命好吗?
司杰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我只能给他两张,不过他这张符,千万别跟另一张混了,给他的,必须由他戴着,别让他送人了。”
余妙点头。
昨日还是司杰给她传信说,她爹身体不舒服,让她过去瞧瞧,如果没什么问题,今天来拿张符。
司杰把事先准备好的符塞给余妙,回到屋里又画了一张,再三交待这两张千万别混在了一起……
余妙见他表情难得的凝重,心头砰砰直跳道:“我爹他是不是有什么生命危险?”
司杰抽抽嘴角,“别担心,就是年纪大了,走路容易不稳。”
余妙:“……”
我爹还年轻,年轻着呢!
余隐戴上平安符感觉自己又精神百倍了。
过了殿试,新科进士有许多人开始参加庶吉士的考试,吕东桂一边准备考试,吕公公一边准备着退休的事情。
他们家已经选好了,把吕东桂过继给吕公公的日子。
吕公公这些日子,时不时的翘班,来找余隐商量,宅子的事。
余隐一边帮吕公公出谋划策,一边忙着造船的事儿。
给岳大人写的信,好几天都没能完成。
结果,滨海那边的消息倒是先传了过来。
刘家书院因为今年中了好几个进士,前来书院学习的人更多了。
原先的书院已经住不了那么多的学生了,打算占用府学的地盘。
余隐一看这个,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府学怎么说都是官家的学堂,结果被一个私塾给吞并了。
着实有点丢脸。
刘敏还在信里提议,如果将来他退休了,可以来书院兼职,大家都喜欢听他讲课,尤其是今年中了这么多进士,大家觉得都是因为余隐的功劳。
如今,余隐已经成了书院的传说了。
这是书院的来信,岳大人和卫国公都有信件给他。
岳大人主要跟他说船的事儿,如今他发现,前面造的船,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一边造商船,一边造战船。
商船那边也是需要改进的,岳大人就有点□□乏术。
是以,寄过来几张图纸,让余隐帮忙看看。
卫国公的信倒跟朝廷的邸报内容差不多,除了水军,还有倭寇的事儿。
倭寇现在学聪明了,不敢来滨海进犯,便去找那些离滨海远的地方抢劫,几次三翻之后,滨海这边能支援的军队全出去了。
然后,倭寇又试着来犯了一次,不过,幸好楚宗庆带领的一批新水军,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并且活捉了几个人。
卫国公发现,他们居然说的是官话,一问才知道,对方原先是楚朝人,被逼无奈才去做了海盗。
而且从中得到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一并寄给了余隐,让他帮忙查查,调调卷宗,如果可以,案子他觉得可以翻出来,重新审理。
余隐看得心头砰砰直跳。
卫国公这货是在挑事呀。
这事关系到淑妃的娘家,以及二公主的婆家。
余隐抹了把冷汗,把这事挪到了自己的小册子上,随手丢进了空间里。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进出空间,除了弄弄药草之外,便是在藏书阁那边打座吐纳。
顺便在打座的时候,炼个丹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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