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一听这话,险些哭晕在厕所。
清心庵什么地方,京里的女眷们若是犯了事,才被送去的地方。
听说那里极苦,每日有做不完的活计,进去的人十有□□回来都不成样子了。
可是太后发话了,他们还得跪着谢恩。
这事也没传,跟张月定亲的那家今日也有孩子来参加花宴,张家人一出宫,对方就来退亲了。
徐家一听这事,暗暗庆幸,没跟李惠议。
不过徐家与李家是亲戚,这事一出,徐家立马与其划清了界线。
李夫人本来想跟姐姐回去哭诉一翻,结果,直接被拒到了门外,李夫人当场便破口大骂了起来,怪徐家人无情无义。
无论她怎么骂,徐家就是不开口。
张大人还跟余隐一个部门的,余隐又是顶头上司,简直苦不堪言。
不过他家孩子只是从犯,对比起李惠,倒是……
事情解决,余隐就带着两个孩子回家。
还没进家门,就见彭家的马车停在门口,回去后,彭老太太正和余老太太焦急的等着他们……
余隐先把小鱼儿放到余老太太的内室,这才道出来把事情给简单的说了一遍。
一旁的彭六弱弱道:“可是吏部那位李大人家的李姑娘?”
余隐点头,“你认识?”
彭六摇头,“我认得她表哥,小时候经常跟我屁股后来玩,听说两家有意亲上加亲,不过徐三不同意,瞧不上李家的姑娘。”
他顿了一下,看向余妙道:“那个徐三公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经常来咱们家的。”
余妙:“……”
怎么突然拐到这儿来了。
彭六有些不好意思,“他这次见我回来,天天过去跟我套近乎,想让我给你们俩牵线搭桥……”
余隐妙懂,“是以,那李姑娘便记恨上妙儿了?”
彭六点头,“所以,徐三没瞧上她,不是没道理的。”
余妙听得心里特别过意不去,因为她的事,连累了妹妹受苦。
“爹爹,这事我真不知道,若是知道,我定会跟那李姑娘解释清楚……”
余隐苦笑:“这事也不怪你呀。”
要怪只怪他家闺女太优秀了,被不该惦记的人给惦记上了。
余隐说完这话,突然意识到,司杰那厮为何要选在花宴之后才来提亲,敢情是想逼着余隐早点认清现实。
只有把余妙早点许配出去,才能断了某些麻烦。
余隐磨牙,好小子,这心计之深沉……
余隐仔细想过了。
余妙这事,其实更多的折射出他自己。
他三四年的时间,连升三级,饶是他有资本,依旧很多人不服。
就像张大人,做为本来可以在阮大人退休后,提拔成尚书的人选,突然就被他给抢了,他不信对方心里是服气的。
否则李夫人那样的性子,张夫人怎么肯让自家的孩子跟她们玩。
余隐坐在空间里,一边打座,一边思索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船是他一定要打造好的,倭寇肯定得除。
但是那些与他似乎已经很远了。
至于工部尚书这事,余隐感觉如果有机会还是辞了的好。
至于接下来的事,他打算奔着书院去。
皇帝想办个皇家书院,他感觉自己可以去那里,到时候再跟皇帝提提,办个女学什么的,像李家姑娘这样的,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老师,没有更好的引导。
打定主意,余隐不知不觉便入定了,再次醒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踏出空间,发现时间过去了一刻钟。
他仔细一算,吓了一大跳,他居然在空间里打座了好几个月。
略吸了口气,余隐惊喜的发现,他他他……
貌似,体内有灵力在运转,身体比起先前更好了,想起入门的修仙术便是抓取,于是,他对着旁边的灯轻轻一拍,火光扑闪了两下。
余隐:“……”
革命尚未成功,壮士仍需努力。
这事沸沸扬扬的传了两天后,司杰终于带着一个鹤发童颜的男子上门提亲来了。
余隐一看他的脸,差点拿起扫帚把人给打出去。
小鱼儿多活泼开朗一个孩子,就因为这事,现在变得胆子小了,也不太敢跟不熟悉的人效流了。
见余隐黑着脸,司杰带来的男子,微微笑道:“想来这位便是余大人了。”
余隐礼貌地跟对方拱了拱手,“您是?木尊者?”
木尊者微微笑道:“大人客气了。什么尊者不尊者,都是大家给的称呼而已,余大人只管喊贫道亲家便是。”
噗——
余隐差点喷了。
司杰在一旁挺直了背,不料木尊者突然伸手扯了他一下,他立马就跪倒在地。
余隐:“……”
苦肉计?
木尊者道:“小徒算出二姑娘这几日有一难,虽可化解,但对日后有影响……”
余隐一头黑线。
果然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师父。
哎哟,我算出你女儿有难了,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只要度过此劫,日后定能飞黄腾达。
余隐差点掀桌。
司杰道:“还望岳夫大人原谅咱们的自作主张。”
余隐被噎得直翻白眼,忙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只是来提亲,老夫还没说答应不答应呢,你这岳父叫得委实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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