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余隐意外的是,做为余妙目前的老板,廖夫人竟然在去年十二月十二那日,也正是余妙十七岁生辰那日,收了余妙为徒。
余隐恍然。
怪不得,余妙前面的名气值还在八十多,缺缺两个月,只因为书出版了,突然就增加到了二百三。
敢情是因为廖夫人的关系。
余老太太让余眉找铺子给余隐做了几身新衣裳。
原因是,吕东桂回京去余家送东西时,随口提了几句,那边湿气大,先生的衣裳都短了一两寸。
而且先生也瘦了,现在就跟长贵差不多胖瘦。
余老太太当即眼泪汪汪地嚎了起来。
余妙忙和小鱼儿劝了一会,才把人的眼泪劝住,余老太太立刻就让余眉去给余隐做衣裳,怕又缩水了,衣裳都放大了两寸半。
是以,余隐虽然个头比自己画的横线,又高了几分,但是这衣裳穿上却特别的合身。
余隐站在墙边量了好几次,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缩水,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长得人模狗样了,他可不想再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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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余隐穿着新衣裳去书院讲课时。
下头的学生,再度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热议。
“余大人,这次终于有了自己的新衣服,可喜可贺……”
“有没有觉得,大人看起来又年轻了,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学者光环?”
“可能是新衣裳的原因吧,我发现,大人特别适合这种藏青色,整个人看起来挺拔如松,气质不凡,最主要的是莫名有点风度翩翩翩的少年感……”
众人:“……”
什么鬼。
刘敏对余隐有印象,虽然在二三十年前,但是当时,余隐是殿试的榜眼,会试的会元,风头无两,但是那身材,还有长相,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如今瞧着对面坐着,腰板挺得笔直,头发浓密,双眼明亮有神,鼻子挺拔的男子,嘴角挂着浅笑的男子,刘敏有些微微的恍神。
余隐今年四十九了啊!
可看这模样,分明只有三十来岁的。
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种贵气,但笑起来的时候,又有读书人的矜持。
刘敏甩了下头。
对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评头论足,我也是够了。
余隐这次过来,除了上课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府学那边吕东桂走了,只留下刘仁一个了,虽然有仇老板帮忙。
但马上就要县试了,有许多需要照顾的学生,刘仁已经□□乏术,是以,余隐就想向刘敏借几个举人。
京里那边虽然安排了几个人过来,不过待走完手续,路上等等因素,得一个来月,到时候余隐的任命令也会跟着正式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他可能会是唯一一个,正三品,但却只管一个郡城的人了。
所以,在任命令和新同事没来之前,余隐还是缺老师的。
刘敏好笑道:“老余啊,你问我,还不如直接去外面提一句,只怕你那府学被撑破了……”
若不是因为余隐身份摆在那里,滨海又是百废待兴万事开头的时候,那几个学生,估计还想天天蹲在余隐房前,待他临幸呢!
余隐笑道:“这不是该走的手续都得走吗?”
此话一出,连一向温和的刘敏都气得拿花生米砸他,“别得瑟,小心闪了腰!”
余隐从书院借了三名举人。
都是过两年要参加春闱的,教几个准备参加院试的学生一点问题都没有。
府学那边,已经完全整修好了,过完年,虽然城里一直在提防大家反贼的事情,然而依旧不少学生从下属的县城过来求学。
到目前为止差不多五六十个学生了。
这些学生除了有县里秀才的举荐信,还盖知县的印章,以及身份信息证明等等。
尽管程序复杂,但是来的人还是蛮多。
于是,刘仁跟余隐商量,根据学生的情况不同开始分班。
带上余隐从书院代来的三名举人,一共四位老师,且都很年轻,像刘仁也才成亲两三年,还有一位年纪大些,自家孩子也到了起蒙上学的年纪,于是直接就拎了过来。
是以,经过年龄、学识,双层分班之后,蒙学班一个,剩下的一、至五班各一个。
府学的教室被占得满满当当。
过了二月初五府学正式开课。
余隐长长舒了口气,经过几次交锋,反贼的门路算是摸清了。
老大都不干了,结果下属的一些小毛头还异想天开的想另立朝廷,经过这几次交锋,对方算是元气大伤。
余隐他们推测,对方之所以,明目张胆的卷土重来,大概是因为跟倭寇搭上了。
否则也不会潜伏这么长时间,就为了找合适的时机烧他们的战船。
这种小打小闹,只要提防起来,也不算什么事儿。
府学的事情一解决,百姓的心都是比较大的,生活一旦稳定,大家的心态又好了起来,整个城里到处欢天喜地的。
又到了春耕时节,他接下来的日子,得去地里晃晃。
二月二十八这一日,余隐和卫国公还被请去给一对新人做了证婚人。
吃过喜酒,两人坐在旁边跟乡亲们聊天,顺便问问,大家对于什么样的政策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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