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爷、福晋, 这个竹篮子是补熙阿哥刚刚回来时,扔在边上的。奴婢不知这个篮子,阿哥还要不要,所以暂时没有收拾。”小丫鬟道。
“继续做你的活吧。刚才是不是被吓到了,一会儿去找你的管事姑姑, 让她给你记下, 下个月多发你半个月月钱。可怜见的,小姑娘别被吓坏了。”鄂伦岱福晋道。
小丫鬟激动的看向鄂伦岱福晋, 她还可以再被大爷大嗓门的吼一下。吼十下都行。
“这个篮子我和大爷拿走了。我们会和补熙去说的。”鄂伦岱福晋又道。
“是,奴婢一定把地扫的干干净净。”小丫鬟道。
鄂伦岱福晋弯唇一笑:“年纪这么小,不必这扫帚高多少的,怎么安排了这个活计。茉雅奇,你问一问负责管她的姑姑, 若是平日里表现不错,就给她换个轻省点的活计。”
小丫鬟更是激动的不行,今天她是撞了什么好运啊。
“奴婢小红谢福晋。”小丫鬟道。
鄂伦岱福晋道:“是个机灵的。”
鄂伦岱没让下人去拿,他自己拎着篮子,和鄂伦岱福晋一步不停的径直走到他们的院子。
哪怕这个篮子是补熙不知道从哪儿拿回来的, 篮子手柄的那块布, 也只看到一个边缘,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是, 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莫名就有种直觉,剖开这个篮子,他们能得到自己这些天一直追查的东西。
让人将院门口守住,鄂伦岱从厨房借来劈柴的刀,三下五除二的将一个竹篮子,拆的四分五裂。
两条有刺绣纹案的布条子,从竹篮的手柄,还有竹篮的底掉出来。
鄂伦岱福晋要上手去拿,鄂伦岱连忙拦住。
“也不知是什么布条子,有没有浸过东西,福晋你别碰,我皮糙肉厚的,我来看。”鄂伦岱道。
鄂伦岱福晋道:“套上皮手套去看吧。”
“诶,听福晋的。福晋真关心我。”鄂伦岱喜滋滋道。
鄂伦岱两只手套上皮手套,将布条子铺平整。
布条上的绣花,看起来平平无奇,好像没有特殊意义。
越是如此,越是不正常。
谁家竹篮子里放布条,放了布条以后还要刺绣。
哪怕这绣的花儿不是那么精湛的工艺,但是绣到正经的布料上,无论是做荷包还是什么,都能换点儿钱。
“茉雅奇,你去屋里拿剪刀来。”鄂伦岱福晋道。
两个布条,先拆一个布条看看,是不是如他们所猜测,绣纹图案之下是内有乾坤。
鄂伦岱第一次做这么细致的活,不过拆绣线,总比绣花来的简单许多。
鄂伦岱动作利索的把一片布条的绣花拆了,上面果然有一行字。
不用鄂伦岱福晋吩咐,鄂伦岱一回生二回熟的,动作更利索的把另一个布条拆开。
“拼在一块儿。”鄂伦岱福晋道。
两人目光灼灼的顶着布条上的字,内心畅快至极。
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看来他们这些天在京城里的搜查,并不是没有用的。京城里躲藏着的那些反贼,这不都被吓的各自向外通风报信求助了么。
能埋在京城的钉子,除了一些用来遮掩的,大多都是极为受重用的。
而这两张纸拼起来的字样,哪怕是用暗号写着,但只要有线索在,他们就能找出来答案。
“回刑部大牢去?”鄂伦岱询问道。
鄂伦岱福晋神采奕奕道:“回。也让你和刑部的人,再看看我的刑讯手段,跟着学学。”
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能这么行事,是得了康熙急信传回的旨意准许。
正常情况下,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哪怕是太子,也不能这么折腾。
“不过,得先问问补熙,这个竹篮子是怎么来的。”鄂伦岱福晋道。
鄂伦岱道:“那我先洗个手。今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先陪岁岁一会儿。”
鄂伦岱福晋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得了关键线索,后面的事情,解决的水到渠成。
鄂伦岱福晋和鄂伦岱去找佟妙安兄妹几人时,佟妙安正在玩竹蜻蜓。
竹蜻蜓飞起来,橘将军跟着追过去,等到竹蜻蜓落到地上,它再咬着递回来。
胖胖的猫儿跑来跑去的,不像脾气傲娇的猫,倒像是一只快乐小狗。
鄂伦岱和鄂伦岱福晋过来,身后跟着一堆奴仆。橘将军虽然不怕人,但是也有点儿烦人多。
它把嘴里的竹蜻蜓往佟妙安脚边一扔,然后跑的飞快。一眨眼就不知道跑到那个花丛里,不见了。
玉兔跑的更早,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每一跳都是用力的弹射出去。
好好一只兔子,跟个炮弹似的。
“倒是怪额娘过来,把橘将军和玉兔吓跑了。这竹蜻蜓是从哪儿来的,做的真别致。”鄂伦岱福晋捡起地上的竹蜻蜓。
佟妙安一把扑到鄂伦岱福晋的怀里:“才不怪额娘呢。额娘,您和阿玛今天忙完了吗?岁岁有一二三四,四个多时辰没见到你们来。岁岁想你们。”
鄂伦岱福晋听着甜甜的撒娇声,脸笑的像朵花儿,鄂伦岱也在后头龇着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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