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件事你们可以提前知道,一般你们老师和教官都不会提前说的,如果在训练营能拿到最佳营员的话,学校会有一万块钱奖金的。”叶深道。
这话一出——
江子衿眼睛一亮。
他现在不能脱离江家还有个原因是他没钱,作为一个早六晚九,天天待在学校的高中生,他没什么时间去兼职,他也不会去浪费这个时间去兼职。
他最近也只是在网上做一些解答,因为是未成年,给的薪资少之又少,根本攒不下来多少。
他老早就提交了宿舍的床位,可是因为附中财大气粗,用的是双人房间的宿舍,所以十分走俏,基本上等一个床位千难万难。
在外面租房对现在的他来说负担还是太大了。
而如果有这个一万块钱,江子衿抿了抿唇,跟叶深打探起来。
叶深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额,其实就是挺多个项目吧,都挺好玩的,”叶深回忆道,“但我听说每年的项目情况都不一样的,不过固定项目我还记得一个,打靶,每年必有。”
打靶。
江子衿若有所思,这他倒没接触过。
但以他的学习能力,应该不在话下吧。
两人聊得正欢,后面的三人。
余惊年一脸如临大敌模样,抱着白白诉苦:“听说那个野外拉练特别苦,从早上训练到晚上,那里的教官也特别凶,那里的被子也特别薄,听说还时常没热水,而且那里的蚊子也特别毒!!”
其他的还可以相信相信,但后面的,白白一脸无可奈何,打字道:“现在是秋天!!!”
三个巨大的感叹号,想让余惊年清醒点。
余惊年却一脸的我不听我不听:“那可是野外,野外不讲究秋天,野外就是草长莺飞二月天,野外蚊子毒翻天。霁哥,你说是不是?”
“霁哥霁哥,你看什么呢?”余惊年叫道。
“没什么。”霁淮回道。
“噢噢,”余惊年说,“不过江哥跟叶深还真聊得来哦,呵呵。”
霁淮并没有搭腔。
*
第二天早上,江子衿一个接着一个喷嚏。
余惊年问:“江哥你又去花粉田里钻了?”
“啊嘁。”江子衿又打了个喷嚏,“没有,昨天跟叶深——啊嘁。”他也说不出来话了,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疼嗓子还干。
余惊年朝霁淮打手势:“看来是昨天出去跟叶深出去玩,感冒了。”
话说得也没错,江子衿为了提前练练打靶,就想去找有没有打靶的地方,结果叶深说也想玩玩,两人就一拍即合,可惜,打靶的地方很少,叶深和江子衿两人从东找到北,从北找到西,从西找到南,东西南北饶了一圈,然后更可惜的是,叶深男士,标准资深摩托车党,飙车还不带安全帽。
吹了一整夜的凉风,就江子衿这个虚弱体质,得个重感冒真的算是轻的。
江子衿趴在桌子上,感觉骨头缝里都是冷的。
他趴在桌上,有些不省人事地睡着。
直到日头西沉,江子衿才醒过来,问:“几点了?”
“我的天,你这个鼻音也太重了吧,你吃药了吗?要不现在去医务室看看吧?”
江子衿分辨了半天,才分辨出是余惊年咋咋呼呼的声音。
但江子衿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鼻音重重的:“不要。”
他讨厌去医院。
“额——。”见劝不动江哥,余惊年把目光投向了霁哥。
霁淮瞥了一眼自作自受的江子衿,淡淡道:“江子衿,明天就去野外拉练了。”
“什么!”堪称一句话就回血的神奇魔法,江子衿直接噌地一声站了起来,然后大吼一声:“我要去医院。”
可惜没坚持三秒,被病毒侵占全身的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立马倒下。
余惊年惊呼一声,这要是栽到头了可怎么办?
然而下一秒,霁淮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江子衿。
余惊年猛放松一口气。
霁淮轻轻皱眉,然后把手搁在左上手臂左肩,右肩,右上手臂,怎么带着走好像都不太合适。
余惊年眼见霁哥居然想提着江哥的帽子衣领就走,大呼一声:“霁哥,你不能拖着江哥衣领子走,你把江哥的手臂抬起来,对,放在你的肩膀上,然后你手扶着江哥的右手臂就好了。”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霁淮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但靠在霁淮臂弯里的人,小小的,软软的。
生病的人会有这么柔柔弱弱吗?
霁淮想。
他对这余惊年说:“我带他去医务室。”
余惊年点点头答应了。
直到霁淮带着江子衿走远。
一班才有人问:“余惊年,你怎么刚刚不直接去带江神去医院啊?”
“对啊对啊,你还在那指导霁神半边,你看霁神,刚刚脸色都不太对劲呢。”
“他应该不太乐意吧。”
余惊年啊了一声,心想也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吧。
医务室内。
江子衿果然有些严重,医生麻利地给他吊上了盐水。
江子衿又昏沉了半天,才睁眼醒过来。
也许生病的人都是同样的感觉,身子虚弱,情感上也虚弱。
他两边偏头望了望,想看看他的旁边有没有人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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