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黑,在阳光下特别的出彩,如同流动的锦缎般,每一根羽毛在光照下,能看到五彩斑斓。
宋元喜一瞬被吸引,“老祖宗,你的羽毛竟是五彩斑斓的颜色?!”
三足金乌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但凡第一次见到我本体的人修,最先注意到的便是我的三足。小子,你当真与众不同。”
宋元喜这才看到其庞大的身躯下,立着三足,犹如三足鼎一般,却又能自由收缩抬起任何一只,只两足行走或站立。
三足金乌本对人修无甚兴趣,奈何族里的幼崽们一再说起,它怕人修使诈,遂过来瞧一眼。
这一瞧,竟是看出些有意思的事情。
眼前这个人修啊,不是此界之魂,三足金乌透过对方的神魂,一眼万年,仿佛看到了很久远之后的将来……
神识回归,三足金乌对眼前人修忽然柔缓了态度,甚至稍稍抬起翅膀,将人从寒潭里捞出来。
“小子,化作菩提树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与佛门扯上渊源,只怕十万年后,还得还上这份因果。”
宋元喜浑身一震,随即错愕抬头,却看到眼前这只金乌眼中带笑。他想要再看,神魂立即被刺痛,眼睛不自觉闭上,开始落泪。
“老祖宗,你这话究竟是何意思?晚辈心中惶恐,还请老祖宗解惑一二。”在绝对力量面前,宋元喜不敢造次,甚至连隐瞒都不敢。
三足金乌却道:“万事因果皆有根,缘分到了,一切自然解惑。小子,不必强求先知,活在当下即可。”
“那老祖宗,你……”
“困了,我欲回去沉睡,你自便。”
宋元喜眼睁睁看着三足金乌振翅高飞,直接朝太阳所在的方向而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烈日当空,在三足金乌靠近时,其中一块金光照耀之处忽然暗黑下去。
他再仔细看,太阳还是那个太阳,依旧没有变化。
……
得益于丹田重塑,宋元喜炼血达到大圆满境,之后跟着黑羽雕崽子们共同上课,炼皮炼肉之事,更加得心应手。
宋元喜在黑羽雕族内混的如鱼得水,对这种生活简直不要太爱。
若不是浮云忽然找上门来,他已经忘了自己此时应当是棵树。
“我得走了。”临走前,宋元喜去找黑羽雕崽子们道别。
相处这些年,他当真喜欢这些妖兽崽子啊,它们既是平日里与他说笑玩闹的小伙伴,也是他修炼路上随时可以解惑的小老师。
宋元喜抱住一只崽子,心中感慨不已:若是能带回去该多好,回头摆在宗门里,当一吉祥物。好吃好喝供着,而后专门开一个体修的讲课堂,把《阴阳诀》这门功法发扬光大。
宋元喜畅想之际,黑羽雕崽子们则是抱头痛哭。
它们实在太悲伤了,脆皮人修要走了,倒数第一又要在它们当中产生,下一次老祖宗责罚,又要完蛋!
“人修,我们当真舍不得你。”为什么不能等它们长大,开始修炼传承功法再走?
“崽子们,我也舍不得你们。”带不走真是遗憾啊,这就是看着金山银山,全都不属于自己的痛苦吗?
双方各怀心思,哭得涕泗横流,这一幕落在教导他们的黑羽雕老师眼中,满是欣慰和感动。
这便是情谊,多么崇高,多么伟大!
浮云带着宋元喜离开黑羽雕族,一路紧赶慢赶,若不是规矩不允,恨不得撕裂空间,直接带着人回佛门。
宋元喜却是好奇,跟在旁边叨叨个不停。
“浮云,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寻我?”
“浮云,你是不是忘了我这棵树?你不是说要教化我做正经佛门弟子吗?”
“浮云,你是不是打不过黑羽雕族少族长,啊不是,我是说,你有没有被少族长要求留下做客,就是……”
“住嘴!”
浮云停下脚步,转身怒目而斥,“菩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妖族究竟是何险境?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你赎出,你——”
“等等!”宋元喜干脆打断,一脸狐疑看过去,“赎?为何要用赎,浮云,你牺牲了什么,才将我从少族长手中抢回来的?”
宋元喜本就一句玩笑,谁知话音未落,就见浮云脸颊通红,眼神更是闪烁躲避。
哇喔!有情况!
宋元喜闻到了瓜的味道,且这瓜似乎保熟,“浮云,你是不是拜倒在少族长的魅力之下,无法自拔了?”
“莫要胡说!”
“佛门弟子,修的是内心佛法奥义,有无佛侣,似乎并不干涉。”
宋元喜对此十分肯定,这是他成为菩提树后,在佛门第一次刻录佛法时,无意中看到的。
他当时十分震惊,但想到十万年后浮屠居士吃酒喝肉,还会讨价还价赚灵石,便觉一切理所当然。
此界佛修,与凡俗出家和尚,不能相提并论。
佛修的存在,更多的是研习佛法的奥义,是修炼中和道家做了修行方向的区分而已。
“浮云,少族长确实魅力无限,欢喜它的妖兽数不胜数,人修亦是许多,你会动心,我并不意外。只是吧,作为佛子,好像不能离开佛门,你想要去妖族,应当是不行。”
“你又在胡说什么!”浮云脸颊更红了。
宋元喜却是一语道破,“我说的是事实,少族长是黑羽雕族的王族,日后要统领整个族群,它绝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佛修,而放弃整个族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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