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鸿真君却是摇头,皱眉思索,宋元喜更是着急,想要再解释,却被对方捉住手腕。
“外祖父……”
“莫说话。”
宋元喜立即禁声,乖乖闭嘴站好。
钧鸿真君仔细查探外孙脉息,再看向冰泉中扑腾的弟子们,一招手将其中一个拎出来。
那弟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泡着泡着怎么就被峰主拎上来了,一时吓得哆嗦,“峰、峰主,我只在打架中刺了张师兄一剑,差点削了楚师姐的长发,其他的一概没参与。”
打的最凶的不是他啊!
钧鸿真君瞪了眼,“你还委屈了?莫说话。”
那弟子果断闭嘴,再不敢嘀咕。
钧鸿真君将两人脉息进行比对,而后所有所思,他将峰上事宜交给金丹长老,自己径直朝着无回山方向飞去。
待人一走,那弟子凑近宋元喜问:“宋师弟,峰主这是要作何?”
“回冰泉里待着去!”宋元喜还未开口,边上金丹长老一记冷眼看过来,见那弟子迟迟不动,干脆一脚将人送过去。
宋元喜瞧着心惊,果然擎苍峰从上至下都是相当“残暴”,此处不妙,赶紧走!
翌日清晨,宗门峰鸣钟悠扬响起,钟声缓慢有力,延绵激荡几百里。
宋元喜从冥想中惊醒,立即起身往外走,刚走出小院,就见空中筑基弟子一个个御剑飞行,全部往中心广场方向赶。
怕耽搁时辰,他立即加入此行列,等到广场时,发觉人满为患,筑基炼气均是聚集。而在广场上方,亦有数位金丹长老站立。
“众弟子听令,以演武方式快速列队,筑基炼气分开,速速行动!”
原本乱糟糟的广场开始行动,很快有条不紊排出两个大列,玄天宗筑基炼气弟子加起来有数十万人,如此多的人想要聚集到广场上那是不可能的,是以队伍几乎排到了外面。
而源源不断的弟子还在陆续赶过来!
蜂鸣钟不停,只要不是守值弟子,都必须赶到中心广场,这是宗令。
“怎么回事儿?为何要聚集所有筑基弟子,可是敌袭,要我等出战?”
“不太像,还有众炼气弟子在此,应该是有大事要宣布。”
“难道是掌门他们即将凯旋,护宗大阵要关闭?”
每个人都有猜测,每个人都与身旁之人小声议论,直到一道身影从天而降。钧鸿真君落在中心广场的最高看台上时,整个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没办法,其“最凶残的元婴剑修”之名,已深深烙印在筑基炼气弟子们的心中。
钧鸿真君一落地,也不废话,直接就道:“无回山天堑大阵开启,其影响深远,是以布下天罗地网阵将天堑大阵外围几十里覆盖,然情况不容乐观,亦有魔气溢出,从而影响弟子心智。”
钧鸿真君解释最近频频发生的打群架事件,将此事缘由归结于魔气四溢的后果。
所有参与打群架的筑基弟子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不是他们的错,都是被影响的。
然下一秒,就听钧鸿真君严厉批评,“魔气虽对心智有影响,然只要自身心性坚毅,且明台清朗,亦是不可能被左右。玄天宗筑基炼气几十万余人,为何单单数百人被影响?这群人不仅受到影响,甚至还被左右,堂堂玄天宗弟子,修的是至清至真的大道,竟然被魔气影响心境,此乃大耻!”
此话一出,数百名打群架的筑基弟子羞愧低头,那脸颊更是涨得通红。
宋元喜身边恰好站着两个打群架的师兄,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两位已经尴尬的开始抠脚了,整个人摇摇欲坠,下一秒就像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似的。
这就好比在全校大会上被点名批评,而且精准到班级和个人名字的那种,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然更尴尬的事情竟然还有!
钧鸿真君在中心广场大力表扬炼气弟子们,对于他们心思纯净一心向道表示赞赏,让其再接再厉,不可骄傲自满。同时由灵枢阁代为发放,每个炼气弟子此月灵石丹药翻倍。
至于筑基弟子,那就惨了。
被全体要求去往六壬堂上课,将炼气期的清明台、学有道等内容,重新再上一遍!
有弟子提出不服,凭什么打群架就数百人,却要十几万人连着一起被罚?
钧鸿真君直接笑道:“我倒是想让你们连坐,奈何六壬堂就这么大,坐不下你们十几万。此时六壬堂外有两处鉴别台,你们去找守在鉴别台的长老做鉴定,若通过者自行离去,若不通过者,明日一早去上课。”
顿了顿,钧鸿真君接连报出上课的十位金丹长老的名字。
筑基弟子们一听,个个腿脚发软,牙齿打颤,这不是他们私下里排的宗门金丹“十大恶煞”吗?
上头怎么会知道?是巧合还是巧合?
筑基弟子们再不敢造次,一个个赶往六壬堂开始鉴定。
“此鉴别台为鉴定弟子明台心境所用,若无波动便算通过,若有波动就去上课。然你们也无需太过紧张,就算波动,亦不能说明你们心术不正,凡性情积极或争强好胜者,亦是容易受魔气影响……”
站于鉴别台的金丹长老性情温和,甚至提前做了说明,安抚一众弟子。
宋元喜想要早测早结束,奈何干不过,落在大后方。正发愁队伍之长,却见身后慢悠悠走过来几张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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