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这边刚出了郡尉府,迎面就遇上了在此等待的燕少卿。
互相行礼后,燕少卿一脸暧昧的问道:
“昨夜滋味如何?不知乐兄酣战几轮啊?”
乐正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都不好了!什么叫昨夜滋味如何!什么叫酣战几轮!
哥们儿你脑子里整天都是女人么!你怎么就这么龌龊啊!哥是那样的人儿嘛!是嘛!是嘛!哥是没忍心下手啊!
但是乐正不能这样说啊!万一燕少卿问自己为什么没下手,那么娇滴滴的大姑娘啊!处子之身啊!你怎么没下手?自己怎么说?
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燕少卿就给自己推荐丹药的事儿,乐正觉得还是不要提了。万一再纠缠起来,哥没毛病也得有毛病了。
“还行吧。”乐正只得含糊道。
“乐兄必当是龙精虎猛啊!”燕少卿又赞叹了一声。
“对了,燕兄这是?”乐正急忙转移了话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是这样的。昨日乐兄提起的南营千夫长吕图,在下已经禀明家父。家父一番查探,千夫长吕图是没有问题的。今早已经把吕图从义渠狱里放了出来,而且官复原职啊。在下特来告知乐兄。”
“唔,真是谢过燕兄了。”
乐正急忙道谢。看!还是人家燕少卿够意思啊!昨晚答应的事儿,今早就给办了!
“乐兄客气了,你我兄弟就应当多亲近才是。不知搜捕逃民的事如何了?”
“哎,遇到些事情,一时无法解决。在下也是苦恼啊。”
“噢?乐兄可是遇到难处了?说来听听,也许在下能帮衬一下。”
对于乐正遇到难处的事儿,燕少卿是分外开心的!有难处好啊!有难处才能让我燕家有机会帮你啊!少年,快快说来,我燕少卿给你搞定!
乐正一看燕少卿这么热情,当下也没隐瞒,就把自己的计划细细说了一番。
燕少卿听完乐正的计划,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乐兄这个计划,当真是考虑周全!必当马到功成啊!”
乐正听到如此称赞自己,忍不住老脸一红。
“燕兄过奖了,就是这赏赐的事有些为难啊。”
“赏赐?不就是钱嘛!简单!若是其他事在下恐怕力有不逮,但是这金钱俗物何必劳烦乐兄苦恼。”
乐正一听燕少卿这话,登时就激动的抓住了燕少卿的手。
“燕兄,你真有办法?”
燕少卿也反握住乐正的手,信心十足的回答。
“乐兄放心,这事儿在下给你解决!”
“燕兄,这金钱可不能是郡守府出啊,你可要想清楚,万一被陛下猜忌。”
“乐兄,我做事!你放心!这城中的富豪如此多,是该他们为大秦出些力的时候了,而且绝对是自愿的!我会让他们亲自送到郡尉府!”
“对了,乐兄需要多少金钱?”
“不多不多,来个五万金就够了!”
“唔,太少了,要不来个十万金?”
“燕兄!”
“乐兄!”
一时间,乐正和燕少卿的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眉目传情,嗯哼——是相视一笑!
跟燕少卿道别后,乐正转身就进了郡尉府。
议事厅里的扶苏和郭景芝正在闲聊呢,这边没聊几句呢,就看到乐正突然就回来了!
“唔,乐千夫长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想到了主意?”
郡尉郭景芝很好奇啊,你这回趟家也忒快了吧。
“郡尉,属下已经解决了赏赐的事情!就在这几日,就会有人把钱送到郡尉府!到时候郡尉安排人接收便是!”
“啊?”
郡尉郭景芝这个时候开始疑惑了,还以为乐正想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了,谁知道乐正直接把赏赐的事儿给搞定了!等等!什么叫有人会送钱到郡尉府?这什么情况!
“乐千夫长,你可知诓骗于我可是大罪!”
郭景芝再次确认道。
“郡尉,属下句句属实!绝无戏言!”
“这......这......”
郭景芝有些犯难了,又忍不住瞄了一眼扶苏,发现扶苏并没有动怒,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就等乐千夫长的好消息吧。”
郭景芝只得选择了相信,心说乐正啊,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啊!皇长子在旁边看着呢,万一没有人来送钱,会被皇长子怪罪的啊。
接下来,郡尉郭景芝又和乐正一起编写了军令,确认无误之后,即刻派遣传令兵出发。
编写军令的时候,郭景芝依着乐正的意思,又在结尾加了一段措辞极其严厉的话语!
这段话在乐正的坚持下,被用大白话写的很清楚!
北地郡整整十九支戍守部队,分别驻扎在各地,要是全部得到军令大概需要两日的时间。
要抓紧了啊,逃民抓一个少一个啊。
所有事情处理完之后,乐正也起身返回了军营。
而此时,燕少卿跟乐正道别之后,就起身来到了吕府。
所谓的吕府,就是在明月阁落荒而逃的吕值年家。
吕府大厅,吕庆华恭敬的看着燕少卿。
“难得燕公子来我吕府,在下蓬荜生辉啊。”
燕少卿笑呵呵的看着吕庆华,缓缓的说道。
“吕家主,别来无恙啊。”
“燕公子客气了,不知道燕公子此行所谓何事?”
吕庆华再次恭敬的问道。
“吕家主,明人不说暗话。令郎在昨夜的明月阁聚会上,屡屡失礼于公子,让我燕府颜面大失。最后更是夺门而出,毫无礼数,置我燕府于何地!你们吕家,有没有把我们燕府放在眼里?还是你以为,你们吕家在这义渠城里就能安享富贵?”
听到燕少卿这话,吕庆华一张老脸逐渐阴沉下来,难怪昨夜值年匆匆的回来,也不说缘由,就直接进房休息了。原来!原来竟犯下如此大错!
逆子!竟敢挑衅燕府!竟敢让我吕家得罪这义渠城的燕府!逆子啊!
想归想,但是人家燕少卿都找上门来了,吕庆华不能不回话啊,当即陪着笑说道。
“燕公子,犬子不懂事,得罪了燕府,在下在这里赔罪了。还望燕公子海涵,原谅犬子鲁莽。改日在下必当携犬子登门赔罪!我吕家若是能为燕府做些什么,在下必定竭尽全力!”
听到吕庆华这样说了
,燕少卿当即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吕家主如此诚恳,我燕府看在吕家主的面子上,此事可以既往不咎。”
“多些燕公子,燕公子大度啊。”
“不过,郡尉那边遇到些事情,不知吕家主可否帮衬一下?”
“燕公子但说无妨,我吕家定当竭尽全力。”
“吕家主爽快,那吕家主就以吕府的名义,送十万金到郡尉府,就说资助郡尉搜捕逃民。”
“十......十万金!”
“怎么?吕家主很为难?”
“不不不,我吕家定当尊从燕公子的意思。”
“那就好,我希望吕家主尽快送去。对了,一定要说是吕家是自愿的噢。”
燕少卿笑了笑,从容的走出了吕府。
客厅里,吕庆华一张老脸阴沉似水。
终于,吕庆华按捺不住,快速跑向后院。
此时刚刚从侍女身上爬起来的吕值年正神清气爽的更衣,身边陪侍的侍女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仍然温顺的伺候着吕值年。
“唔,真是滑软啊。要是昨日的小娘子就好了。”
吕值年的双手毫不安分,还在侍女身上摸索着。
“砰——”吕庆华气冲冲的踹开了房门。
“咦,父亲?”
吕值年一看,是父亲进来了,心下顿感疑惑。
吕庆华也不答话,怒气冲冲的走到吕值年身前。
“啪——”一个大耳光就照着吕值年的大脸抽了过去。
“父亲,为何打孩儿!”
吕值年捂着脸,委屈的问道。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
吕庆华上去就是一顿啪啪啪的猛抽啊,吕值年是抱头鼠窜啊。
“父亲,父亲,不要打了,孩儿哪里错了?”
“呼——”
这一顿猛抽,饶是吕庆华也是有点累了,当即喘了一口粗气。
“昨日你竟然在公子面前失礼,最后竟然夺门而出!你可知错!”
“父亲,昨日的事是孩儿气不过乐正啊,孩儿只是有些失态啊!”
“还敢狡辩,燕少卿都找上门来了!”
“燕少卿?他找上门来又怎样,大不了孩儿去燕府赔罪!”
“赔罪!你赔得起吗?燕少卿开口要了我们吕家十万金啊!十万啊!”
说到这里,吕庆华的怒火又被勾了起来,上去又是啪啪啪一顿抽啊。
此时的吕值年也傻了,不闪不避的承受着吕庆华的耳光。
“十......十万金......”
吕值年暂时忘却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
十万金啊!十万金啊!燕少卿好大的胃口啊!
饶是我吕家家大业大,这十万金一拿出来也会大伤元气啊!说不定从此一蹶不振啊!
燕少卿,你怎么就这么狠啊!你这是要置我吕家于死地啊!
不过,紧接着吕值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震惊逐渐被愤怒所覆盖!
不顾吕庆华的耳光,吕值年当即怒吼道:
“乐正!都是你啊!乐正!我吕值年跟你势不两立!势不两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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