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希音尴尬的一双手都不知该放哪儿,悬在半空,虚搂着‘美杜莎’的腰,生怕她醉酒掉下来。面颊通红,支支吾吾劝道:“你,你先下来行不行,就算喝,也,也不能这么喝啊。先下来,下来……”
“你,怕我?”‘美杜莎’乜眼盯着叶希音脸颊,身上忽然散发出一阵寒气,唬的他不禁哆嗦两下。
“不怕,不怕!”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去暗暗骂道:你个喜怒无常的老妖婆,究竟想干嘛啊!
“嘻嘻,不怕,不怕哆嗦什么?豆腐啊,还是吃嫩的好!这样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来,我喝给你看!”‘美杜莎’当下说话颠三倒四,令叶希音完全摸不着头脑,就见她右手突然伸向腰后,将挂在腰间的那瓶酒取了下来,咬开瓶盖,扬起脖子咕咚咕咚往喉咙中灌下两口。
叶希音暗暗祈祷:喝吧,喝吧,赶紧喝醉了乖乖上床躺着睡觉去,指挥部这群不开眼的人,怎么把这么个女疯子分到十六小队啊,本来小队里就是一群怪胎,在加上她,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
就在胡思乱想时,嘴唇卒然一软,叶希音回过神来,瞪大双眼,只见‘美杜莎’与自己已经四唇紧贴,对方舌头撬开自己牙关瞬间,辛辣的液体顺着舌尖流入自己喉咙中,事出突然,险些将自己呛背气去。
叶希音猛咳不止,‘美杜莎’却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怎么喝,这不是喝下去了么。怎么样,甜么?”
“你,你疯了,想呛死我啊!”叶希音涨红双颊,愤怒吼道。
就在他咆哮时,‘美杜莎’完全没理会怀中之人,又往口中灌了一大口酒,并未咽下,而是含在齿间,趁他没反应过来时故技重施,一股脑劝吐入对方口中。
被连灌两口酒,愤怒已渐渐战胜恐惧,叶希音怒道:“喝喝喝,想喝是吧,好,老子陪你喝个够!”走两步俯身用力将‘美杜莎’摔在床上。
‘美杜莎’毫不示弱,手脚依旧死死缠在对方身上,令他也难以站起。叶希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完全将这个疯癫的女人压在身下。
“嘿嘿,嘿嘿……”被男人这般压着,‘美杜莎’双颊酡红,非但没有半分恐惧,反倒痴痴道:“来啊,再喝两口,让我看看你的男儿本色。来啊,有没有胆啊,还是说,你就是个怂包。”
叶希音平日里很少喝酒,在地球时因为未成年,家里管得严,最多也就喝过罐啤酒,逃离地球后更是没什么机会。方才被‘美杜莎’强行灌下两口烈酒后,没多久便觉酒精上头,头脑开始晕眩起来,对身下这人的畏惧渐渐不复存在。
“你,你快点放开我,不然,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叶希音趁着自己还清醒,大声警告道。
说话间不知何时‘美杜莎’已无声无息的拉开裤链,将手伸向他两腿间。叶希音猛
地战意高昂,自从与战天使号失联后,他已太久没能好好释放。
“这个大小,我喜欢!用不着你客气,该说不客气的是我!”‘美杜莎’没头没尾的说了句,脸颊已变成艳红色,双目弯如初月,却明亮异常,眶中浅含春水,瞧得人不免一荡。“你不用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就算吃,也不是用嘴啊。呵呵呵呵……”那放浪的笑声比酒精还要烈上百倍,叶希音已经彻底智昏神迷。
‘美杜莎’熟练的褪去自己和对方的衣衫,纤细的腰身一拧,竟轻而易举反将叶希音压在身下,不等他作何反应,已主动索取起来。两座雪峰化作白浪,起伏不定,伴着林间鸟语、夜半猫鸣,将靡靡之气迅速充斥满整个房间。
“‘眼镜蛇’,要不,去看看那小子吧,别出什么事啊。”莫看‘疯猴’平日里对叶希音是冷嘲热讽,但危急时刻,还是最关心他的那个。
“看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美杜莎’疯起来,谁管得住?你也想被吸干么?”‘眼镜蛇’冷冷道:“这样,也借这个机会给那小子长点记性,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春宵一刻,都值千金!放心吧,在这运输舰里,‘美杜莎’还是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的。”
“奶奶的,想当初,老子也很是喜爱寻花问柳这档子事的。可,自打指挥部将这瘟婆娘派到咱们小队,我都感觉自己不举了,现在,连逛窑子的心都没了。哎!害人不浅啊!”‘疯猴’愤愤不平道:“我诅咒指挥部这帮王八蛋,下半身生活不能自理!”
“你诅咒他们有个屁用,反正,‘美杜莎’又不在指挥部服役!”‘武器库’显然对指挥部的这个决定也耿耿于怀,“顾好自己吧,哎,说不定,这次任务,只能咱们四个去喽。枉费了咱们这么多日的苦心教导,本来打算将那小子培养成‘鬼面’合格的接班人呢,没想到,让‘美杜莎’一招就给废喽。”
舰桥内再次陷入沉默,没人愿意就此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宿舍内,叶希音与‘美杜莎’已鏖战四个小时有余,多年来这是‘美杜莎’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有余她的特殊体质,从没想过、也从没真正败过,可今日,腰已酸、腿已软,但身下之人反倒越战越勇,逐渐占据上风。最后竟将她重新压在身下,肆意鞭挞起来。
舰桥的四人很有默契,吃饭时仅管饱自己的肚子,困时更是索性窝在凳子上睡去,谁也没去叫过宿舍里打扰那颠倒黑白的两人。
待叶希音精神饱满的从睡梦中醒来,‘美杜莎’仍伏在他胯下,沉沉的睡着。
叶希音尽量小心起身,但还是惊醒了这个睡美人。‘美杜莎’懵懵懂懂的望着他,痴痴道:“你醒了。”
叶希音挠挠头,像犯了错的孩子,羞赧道:“嗯,醒了。你,你没事吧。我,这酒劲一上头,就没管住自己。”
‘美杜莎’完全不关心他的道歉,反倒好奇问道:“我,我昏过去后,你又搞了多久?”
叶希音勉强挤出点笑容,摇摇头,尴尬道:“我也不记得了,只是最后肚子咕咕叫,饿得厉害,才停了下来。”
‘美杜莎’两眼登时放出璀璨光辉,展开双臂将叶希音猛地抱入怀中,兴奋的呼喊道:“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叶希音本想推开她,可她实在抱的太近,勒的自己险些背过气去,干咳道:“咳咳咳……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放开我把,我要被你勒死了!”
‘美杜莎’慌忙松开双臂,笑盈盈道:“你可不能死,我死你都不能死了,你若死了,我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个宝贝去。”
“你刚才说有救了,什么意思?你得病了么?”叶希音正诧异,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惊恐道:“你不会有艾滋病吧!”
“艾滋病?什么艾滋病?”‘美杜莎’更是纳闷,啐一口,不满道:“老娘是有病,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传染病!”
“那是什么?”闻言叶希音更是摸不着头脑。
‘美杜莎’眉头微皱,提起这病,有些心烦,没好气道:“也不妨跟你直说,自打我进入青春期、开始那方面发育后,就一直处在亢奋状态,得不到满足就会非常难受。看过很多医生,吃过很多药,完全没用。除了喝酒能暂且压制外,就只能不断寻找别人那个。可惜,那群软蛋,没有一个能满足我欲望的。所以,我才总会在一怒之下断让他们断子绝孙!”
叶希音听到此处,顿觉脊背发凉,暗叹自己侥幸,不然,一时冲动的结果是变就成李莲英、魏忠贤那样的人。
‘美杜莎’完全没在意叶希音此刻在想些什么,仅扭了扭酸软无力的柳腰,心满意足道:“这么多年了,总算能在清醒的时候短暂摆脱那种烦闷的感觉了,哎呀,真是舒服啊!小子,你以后就是老娘的人了,在‘猎’大队,谁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号,若他还不知死活,老娘就砍了他!嘿嘿,不过,也不知道一次能压制那种感觉多久,若它再犯上来,还要靠你的宝贝噢。”
瞥见叶希音脸上阴晴不定,‘美杜莎’以为他另有心事,安慰道:“放心好了,老娘我是个大度的人,只要你不耽误我的事,爱睡谁睡谁去。若是哪个小妮子不长眼,你也告诉我,我绝对有办法让她乖乖躺在你床上!怎么样,够义气吧!”
够义气吧?呵呵……还真够义气!他此刻心中不知该笑还是该哭,暗骂军部那群混账,怎么会把他分到‘猎’大队这种变态聚居区。这分明就是想搞死他的节奏啊!
待叶希音再次来到舰桥,距离他离开时已经过了十个多小时。他挠着头,灰溜溜坐到自己位置上,其余四人却不约而同的投来异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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