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和加拿大还是不进去,在暗处的话可能对你比较方便,不如就在你在港黑的住所那里等着好了,你说呢?”
朝日奈失望地“啊”了一声。
……是因为录音笔在他手里,还是说他就这么相信他已经完全反水了?是害怕他与港黑的人联系抓住他们,还是知道了他在港黑内部也不完全安全?还是害怕加拿大会做些什么?
等等,如果他真的是公安的卧底的话,不会港黑内部里面也有别的公安卧底吧?
不可遏制地又分析思考出了一堆的可能性,帕塞托按了按太阳穴,随意地挥了挥手:“随你们吧。”
而在帕塞托身后,他没注意到的地方,降谷零与朝日奈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朝日奈:「哇……他居然真的没有动手,而是反水了?zero你也太神了吧?从今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降谷零:「一点简单的‘双簧’,再加上一点点的‘赌’而已……运气好,我赌赢了。走吧。」
想要破坏掉港口黑手党与组织的重新交好——虽然他心里是不怎么相信单凭一个简单的“问好”、以及一个小小的医生就能影响港黑的首领,但他一贯是更习惯将事情做好最坏的准备。思来想去,无论是杀掉森鸥外与杀掉帕塞托都不可能,那也就只能从帕塞托下手了。
降谷零也没那么了解帕塞托,但他也能看出来一点,帕塞托是个十足十小心谨慎、时刻秉承怀疑的人,并且对于“正面交战”能避则避——倒也能理解,毕竟这家伙是个情报人员身手一般又那么怕死。
帕塞托和高濑会还有联系这点是他胡诌的,倘若帕塞托真要让他拿出所谓的“证据”的话那他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而且他也不确定,以之前君度对帕塞托的维护程度,他与帕塞托之间君度会更信任谁;帕塞托自身又有没有后手这件事他也不知道。就算他们两有人数优势,但赢面依旧不大。
但当和真将“联手对付波本”这件事摆在帕塞托面前的时候……其实就是只给出了他两条路了:要么联手加拿大对付波本,要么听从波本的指示“被迫”背叛组织,再没有其他路了。
而以他的性格来看,选择第二条路的可能性便远大于第一条——一个是应对波本,一个是应对加拿大,再加上他同样更会从和真的言语态度中揣测“波本”的想法,以及帕塞托在路上越接近港黑后表现出的若有若无的不安和排斥……总之,降谷零有八成的把握他会同意。
至于剩下的两成失败概率……总之,还是很值得赌上一把的。
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好在结果还不错,他赌赢了。和真也是。
挥别了降谷零与朝日奈,帕塞托一瞬间修改掉脸上的表情和走路的步伐姿态,踏入了港黑的大楼内。
在踏入近大楼的内部时,他已经俨然又是一幅普普通通,看上去疲惫工作了七八年的完美社畜模样了。
“哟,今井君,下午好!不是说你今天请了一天的假期么,怎么下午就过来了?”
路过的同组同事诧异地向他挥手。
帕塞托在港黑使用的化名叫做“今井秋人”,闻言抬起头很自然地回了他一个疲惫的苦笑:“啊啊,因为我突然想起来有一份文件归档错了,里面的文件还有几处位置我之前忘记处理了。但是那份文件据说明天之前要用到……所以我就紧急又赶回来了,也不知道那份文件还在不在这里放着。”
“啊……这样子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同事回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原本这几天的假期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呢。据说隔壁部门的人员老妈前两天生了重病,都还是足足用了之前攒下的半个月的假期才换了这两天的调休,还是上面的上司看他孝顺特别批准的来着。”
这段时间港黑正值多事之秋,老首领的性格越来越暴虐无常,搞得港黑内部都人心惶惶的。再加上又有了昨天的那件事,如今氛围是越来越紧张了。
帕塞托愁眉苦脸地叹气:“唉,只能说我的运气不好吧……算了,我去找找那份文件放到哪里去了。”
与同事分别,帕塞托自然而然地走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内,躲了进去。
在港黑,所有情报人员的工作的房间都是封闭的,不准随意进出,也不能随意探查。
目前虽说他是有那么一点点怀疑自己被发现了卧底身份,但老实说这种怀疑对他而言其实从进入港黑的那一天就一直存在到了现在——谢天谢地港黑里没有什么能看穿人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异能力者,不然他早就死了。
他现在的头顶上司的某个把柄也握在他手里,就更保险了。
所以在没有发现有什么证据或者确凿的端倪的情况下,对他来说待在这里还是安全的——在现在的港黑,到处乱走死掉的可能性远高于待在某个特定的地点。也不怪他会猜测老首领是不是大限将至了。
而作为首领唯一专属医生的森鸥外,其实也还挺好找的。
他经常活动的地点其实非常固定,首领的面前,以及医务室,两点一线非常好找。但不管是这两个哪一个地点,都是被严格保护的。当然对森鸥外的那重保护……谁知道又算不算首领的某种“监控”和威胁呢?
当然目前的帕塞托是不准备去找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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