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话,转世是很正常的事,不是么?
萩原研二摆弄着手中的银色手铐,笑着问:“那小凌可以说一下,你和晴明公的关系吗?”
“‘我祖宗的阴阳术,是跟安倍晴明学的,然后传给了我’这句话,我记得是小凌三天前,亲口说出来的呢~”
阎魔是绝对不能叫出来的,那可是地府里公务员的头子。找阎魔出来,总有种他们在越级上报的错觉。
况且,既然凌有信心叫阎魔,那就证明,阎魔是站在他那一边的,作为证人可信度并不高。
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凌话中的漏洞,结合自己所掌握的情报,来挖掘出事情的真相。
诸伏景光抽出纸巾,将撒出来的水擦干,丢进垃圾桶里。直起身时,顺便把茶几上的饼干篮放在了电视柜上。
月野凌偷偷伸向曲奇饼干的手,僵在半空中,随后抿紧嘴角,沉默地收回自己的手,看向诸伏景光的眼神逐渐哀怨起来。
给看给闻不给吃……残忍至极!
“转世的话,也是要讲究世间规则的。我的祖宗是上上辈子的我,没毛病啊。”
青年道:“转世成自己的后代,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上上辈子?”降谷零眸光一凛:“你还有上辈子?”
月野凌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松田阵平迅速扯住月野凌的左脸颊,威胁道:“说说,你上辈子又是什么身份?”
“还有,土蜘蛛想要你带领它们干什么?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他三人的目光紧紧锁住月野凌,不肯放过青年任何细微地神情变化。
他们最在意的,还是月野凌的身体情况。当时对方手腕上的裂痕,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身上会出现的伤口!
“问题太多了,小阵平……”月野凌挣扎着想把自己的脸颊肉救出来。
松田阵平蓦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你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叫我小阵平。”
月野凌闭上嘴,瞬间乖巧坐好,吓得连脸颊上的痛意也顾及不上了。
萩原研二淡笑道:“小凌是在思考怎么哄骗我们吗?hagi好伤心呐~”
诸伏景光叹息一声:“看来晚上的芒果千层,凌是吃不到了……”
降谷零拿起手机:“我拜托长谷部先生,明天一早就来接我们回去。”
月野凌:“……”
幼驯染不爱自己了……景光的甜品没了……就连度假也要不保了……
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难道是布袋神动了自己的运气?下次碰到把打他一顿吧!
“……上辈子我一直呆在奴良组,就是滑瓢他们家里,偶尔出来经营一下神社。”
月野凌小心地瞥了一眼松田阵平,见对方并没有松手的打算,瘪瘪嘴,继续说道:“土蜘蛛想让我带领他们,是他们一厢情愿罢了,关我什么事?不过是一群丑东西,我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具体想干什么!”
“至于我的身体……”
青年把右边的袖子拉到上臂处,将自己的手臂换着各种角度,给几人察看:“我都给零和景光看完了,一点问题也没有!”
没有人回应月野凌,客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
突然,松田阵平冷笑一声,偏过头问另一边的萩原研二:“hagi,你信吗?”
“虽然很想相信小凌……”萩原研二苦恼地捏了捏鼻梁,手指上勾着的手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但小凌隐瞒了hagi和小阵平十六年,hagi很难完全相信小凌的话呢……”
月野凌忍不住道:“谁说瞒了你们十六年的?我十八岁才恢复的记忆!”
十八岁恢复记忆,然后跟历史修正主义者打了三年,算下来他顶多瞒了阵平和研二两年!
青年忿忿不平地想。
看透了月野凌内心的松田阵平,幽幽地说:“对啊,才两年而已。”
只是少隐瞒了十四年,这家伙在不服什么?
不过在十八岁的时候才恢复记忆,难道这就是凌闭关修行三年的原因么?
同时接受两辈子的记忆,当时的凌,很辛苦吧?
放过了月野凌被掐红的脸颊,松田阵平抓了抓自己的卷毛,烦躁道:“你……”
“凌大人!”
客厅的窗户被敲响,一只穿着和服的乌鸦妖怪悬停在窗外,透过玻璃对月野凌躬身行礼。
“鸦天狗?”月野凌眨眨眼。
他来做什么?
诸伏景光见是月野凌认识的妖怪,打开窗户让鸦天狗进来。降谷零主动去餐厅,给鸦天狗搬了把椅子,放在月野凌的对面。
“谢谢诸伏先生,降谷先生。”
鸦天狗板板正正地跪坐在椅子之上,对两人颔首道。
降谷零挑挑眉,这妖怪认识他们?
“滑瓢让你来的?”
月野凌对待鸦天狗,可没有太好的脸色。他还记得奴良滑瓢让好友和幼驯染用甜品,来威胁他这件事。
松田阵平等人互相用眼神交流片刻,警校六个月相处下来的默契,让他们一致决定,暂停审问月野凌,先处理眼前的问题。
毕竟怎么说,凌也是自己人。他们欺负一下也就算了,但不能被外人或者外妖瞧了去。
鸦天狗对月野凌的态度,没有产生任何不悦的情绪。从衣衿中取出一个小巧的信封,恭敬地递给离他最近的诸伏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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